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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该死追兵这就到了”保尔策着一匹骏马闯入马舍,奥斯卡和肖卡连柯刚好已用绳索将阿欧卡亚女伯爵紧缚在马背上。黑魔迅速越上自己的马匹,奥斯卡也翻上马背,他抓紧缰绳,并用另一支手揽住了摇摇欲坠的阿卡。
“你答应过我的要活下去”
阿卡止住不断袭来的昏睡欲望,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望往祖国的方向,虽然那里仍是一片漆黑深邃的骤雨,但奥斯卡义无返顾的抖起缰绳。
“喝啊”随着亲王的一声长呼,骏马急弛而出
空中腾起无数火箭的光影,虽然雨幕低垂,但光火在与空气和北风的摩擦中仍然保持着高热。火箭在下落时才隐入黑夜,但密集的光火已经映出了奔过山冈的身影。德意斯骑士大声呼喝,军靴上的马刺毫不留情的扎入马腹破开冰雨、穿过冷雾,骑士们对敌人展开疯狂的追逐。
风声雨声迅速消失在身后,奥斯卡一头钻入更加密集的雨圈,天空倾泄的雨水仿佛无穷无尽,奥斯卡不辩东西的向前奔驰。
身后的蹄声越来越近奥斯卡越来越急漆黑的雨夜似乎没有尽头,逃亡的终点仿佛更加遥远终于身后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透过风雨的声响,穿过马蹄的轰鸣,嚎叫着的德意斯骑士就像一群疯狂的野兽。
保尔和肖分驰左右,他们身上的飞刀都已经用完了,可身后的追兵仍在接近,保尔终于抽出骑士剑,一名由右侧急驰而来的德意斯武士只见剑光一闪便栽落马下。黑魔也不示弱,他的剑荡开一柄马刀,劈碎一杆刺枪,最后还成功切开一截断臂追兵的脚步似乎稍微慢了一些,但人们知道这只是一切的开始。
奥斯卡“啊”的一声惊叫起来,一枚斜刺里飞射而来的雕翎箭刺入他的肩膀。望往箭矢袭来的方向,那名德意斯骑士已经再次张弓奥斯卡猛一咬牙,他拨转马头向骑士的方向靠了过去果然这次骑士的箭矢失去了准头。这名武士将长弓收到背后,他猛的拔出宽大的骑士剑就在这时奥斯卡的骏马已经撞了过来,骑士的腿骨受到重创,他发出一声惨呼,长剑脱手而出
奥斯卡看准时机猛的一刺,骑士的身体被敌人的兵器贯穿了奥斯卡并没急着抽剑,他仍然策马与骑士的战马并行一处。
“阿卡取他的弓箭”亲王殿下大声吩咐。
处临危机时刻的阿欧卡亚勉力振奋精神,她在颠簸的奔驰中从骑士的尸身上解下长弓,取下箭壶。
“抓紧缰绳”奥斯卡收箭接弓,他将缰绳递到阿卡的手里。
也许太久没做过做这种事了奥斯卡仔细调整着呼吸的频率,他在回想自己从皇家军事学院马球队学到的那些精湛的骑术。随着骏马背部肌肉的激烈搏动,奥斯卡猛的旋身,当他发现身后的一切已经异常清晰的时候,他才相信自己已经完成转向的动作
张弓搭剑动作一气呵成感受着马匹颠簸的频率,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暴雨冷风。奥斯卡找寻着身后的目标,终于箭矢猛的离弦而出
“狗屎”亲王低低的诅咒了一声,他可没有惠灵顿斯坦贝维尔那两下子,这一箭不知射到什么地方,他的目标还是原来的样子。
不服气的小亲王再次张弓,随着目标的行动,箭头在上下摆动突然在一瞬间奥斯卡与奔驰中的德意斯骑士跃至同一高度,长弓的凹槽中出现了骑士的身影,奥斯卡轻轻一放,他满意的看到目标栽入马下,迅速消失在其后急赶而上的马蹄中。
“下一个”
年轻的哨兵丢开面前的敌人,对方已被自己劈开了额头,他已没有威胁了哨兵振起长剑猛的扑往另一个敌人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屁股上传来一股大力,这位哨兵一边诅咒一边扑倒在地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他要把那个踢了自己一脚的家伙碎尸万断可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原来身处的地方已经插上一支箭矢。
与他守卫同一藏兵坑的年轻战士劈倒面前的敌人,他笑呵呵的迎上自己的同伴,“哈哈我总算找到机会了”
哨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生死沙场上大笑出声,他突然发现自己的通讯员也是一个好战士他还看到德意斯的那个箭手已被另外一名山地战士扑倒在地,他还看到
“天啊又是一个中队”哨兵拉起同伴迅速隐入雨幕中的丛林,他们用矫健的身手避开撕杀着的战场,他们再次跃入藏兵洞
“我的光明神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人”哨兵紧张起来,这已经是这处防线迎击的第四个中队了。“情报出错了对方不是两个团他们最起码有一个师你得向军指挥部报告这件事”
“不”年轻的通讯员摇了摇头,“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也是两个师而且都已进入防线,军指已经无兵可派了我不会丢下你你踢了我两脚,可我才还你一脚”
“你这家伙”望着冲锋而来的敌人,哨兵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已经不是伏击了沐浴着豪雨的森林正在上演一幕惨烈的混战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只派出了一个中队坠在斥候小队的后面,最初的伏击没有达到预定的效果,对方正在动用藏身丛林的无数骑兵反复冲击这条越发脆弱的战线。
哨兵与年轻的战友终于找到一条绊马索,他们在已经逐渐稀落的山地战士后方拉开了这根粗大的绳索。
“你不会怪我吧也许咱们会被德意斯人砍成碎片”哨兵藏身在一棵高树后,他有些抱歉的望着伙伴。
“怎么会呢都怪这场雨哦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年轻的山地战士仍是笑呵呵的样子,他的一口小白牙在漆黑的雨夜中闪闪发亮
“马克西姆”哨兵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叫詹姆士”
“好的詹姆士他们来了让我们祈祷吧”哨兵盯着德意斯骑士冲锋的方向,他的通讯员也已将粗大绳索的另一端系紧在树干上。
德意斯人奔驰而来,他们高呼呐喊,他们用马胸撞倒阻住去路的泰坦战士,他们用骑墙戳翻碍眼的山地勇者,他们冲着战场外寂静的森林急驰而去。可他们的前锋已经哀号着栽倒一地。紧随其后的德意斯战士猛的拉紧缰绳,他们阻住了整个队伍的去路。队伍后列的骑兵迅速散开,只有绊马绳前聚集了一堆骑士。这些经验丰富的骑士知道聚在一起的危险性,他们不断踢打马身,拨转马头,试图冲往另一个方向。
第二军最优秀的哨兵马克西姆和最优秀的通讯员詹姆士互相望了一眼,他们同时发出一声大喝,两条矫健的身影跃出藏身的高树他们振起手中的兵器疯狂的扑向有些错愕的德意斯骑士
无数长枪探了出来,马克西姆就势倒地翻滚他穿过敌人的马腹,在敌人的另一侧猛的蹿出长剑划作光弧尽情挥洒,剑锋仿佛劈开了雨幕。
詹姆士荡开了敌人的骑剑,尽管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眼中,马上的德意斯骑士是那样的高大,但这些“铁罐”一点都不难对付詹姆士利落的挥剑,战马的前肢飞出老远,敌人和他的坐骑一同栽倒,詹姆士反手提剑刺入对方的胸部。
哨兵突然飞出一脚通讯员再次跌倒一柄马刀贴着詹姆士的头盔飞速滑过
“三脚了”通讯员一边诅咒一边爬了起来,他与哨兵背对背,怡然无惧的面对将他们围在一处的德意斯骑士。
突然一阵弓矢的呼啸穿越暴雨中的战场。围紧两名山地战士的骑士纷纷中箭跌倒在林地的另一侧慕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无数泰坦战士冲入防线,他们跃过高低不平的沟壑,冲开敌人的骑士,他们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刃,就像一群刚刚出笼的野兽一样扭断敌人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