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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山地战士轰然应诺,他们操着各式兵器陆续钻入坑道,相信再过不久他们就会进入早已策划好的出击位置。
贝蕾塔的拳头离开了地图,我们这才发现,围绕着地图中心,来自四面八方的红色箭头直指孤零零的中央高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蹲在战道旁的高草丛里,他的视线刚刚高出草顶,凝神盯着前方,无奈前方只有一片耐人寻味的死寂。
这位近卫军元师突然打了个喷嚏,虽然他极力克制,但这点声响还是让埋伏在他附近的战士们望了过来,奥斯卡回以抱歉的眼色,“妈的,有人在诅咒我”元帅这样安慰着自己。
忽然,前方的草丛动了起来,高居树干上的狙击手立刻分辨出那条分开高草的轨迹。狙击手撑开弓弦,箭头直指轨迹的终点。镜子的反光如期而至,这代表到来的是自己人。狙击手如释重负,他缓缓合上弓箭,那条运动的轨迹也已停止。
“怎么样”奥斯卡打量着满头大汗的火眼亚瑟。
侦察团长抹了一把脸,滴落到眼里的汗珠令他难受至极。“头儿,怎么说呢连个鬼影都没有”
奥斯卡抿着嘴巴,他又望了望前方的高地。“坑道呢没发现坑道吗”
亚瑟点了点头,“发现了两处,都在山脊上面,但我没敢叫人下去。不过我已经做了标记。”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向四周的草丛望了望,原来空无人人的战道两侧隐伏着无数特种战士。
近卫军元师吐掉了嘴里的草根,又“啪”的一声干掉了一只落在脖颈里的蚊子。他从高草丛中站了起来,并向身后挥了挥手。没有预想中的千军万马,只有草丛不断地发出“沙沙”声。
近卫军第一炮兵师地车队终于出现在战道上,沉重的火炮上披裹着油布。阳光令油布散发出七彩光芒。长途行军已经让拉车的牛群异常疲惫,虽然它们在林荫里休息了一上午,但突然上路还是让它们不满的抱怨起来,战道上的牛鸣和皮鞭的呼啸不一会儿就响成一片。
炮兵准将塔冯苏霍伊子爵的脸上尽是一副满不在乎地表情,他坐在第一辆炮车上,不断的左顾右盼。也许塔里确实不在乎对面那座小山包,但他知道轻重缓急。他和老朋友地特种作战旅保持着统一的行军进度。目的就是为了安金进占中央高地。进而以中央高地为起点,展开针对波德斯多夫地区的全面搜索。
不过奥斯卡进行得太过谨慎。所有地官兵都这么认为。
潜伏在蚊蝇出没地高草地可不是一件讨人喜欢的差使,特种战士们弓着腰,拖着战具,在战道两侧不断向中央高地接近。
塔里的炮队无惊无险地到达战术地图上标明的炮火准备区。他跳下炮车。大声吩咐护卫火炮的士兵原地组成阻击阵型。
奥斯卡再次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弓腰前进一公里令他有些气喘,他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塔里,然后猛的拔出弯刀。跟随在元帅身后的旗手立刻亮出特战旅的闪电飘带旗,元帅地身后响起无数兵刃出鞘的声音。
奥斯卡第一个冲上静悄悄的中央高地,特种战士跟随着统帅和军旗,他们没有喧哗,没有喊叫,只是用最快地速度分由五个方向突入高地中心。
元帅和他的卫士终于在高地上停了下来。在他面前横陈着连绵无尽的丘陵。右翼的大山投来阴影,旗手将军旗立在统帅号边,闪电飘带就在山影中缓缓张扬着身姿。预示近卫军第一作战力量的降临。
特种战士的行动迅速而准确,大虫别列斯基的突击团占据了高地右侧连接大山的开阔地。突击队员分作三个大队,两个大队已经组成阻击阵型,第三大队则组成散兵线,他们继续向山岭高处突进。
鬼箭手米吉安上校的箭士困在山岭左翼的河床上进行布防,战士们就地散开,他们用小铲挖起临时藏箭坑,用高草和枝条搭起隐蔽的箭垛。在米吉安团长的上头,野牛比尔领导的重装团队竖起了钢铁屑牌,按照元帅的说法,河床一侧最易遭遇突龚。
塔里的炮兵师仅有六门要塞炮,奥斯卡将其中的四座部署在高地上,剩下的两门一率瞄准河床。在炮兵进行紧张的装卸工作的时候,短吻鳄马歇尔半领强袭团靠拢上来,强袭团负责特战旅所有的辎重,奥斯卡将这些重要的战争物资交给了最为精锐的固队。辎重车队很快便在高地的北方围成一个坚固的车阵,强袭团没有登顶,这些精锐战士只在车阵内侧排开严整的队形。
火眼亚瑟的侦察兵团散入河床对面的森林,这支团队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仅有的骑兵。这位近卫军元帅在八区第二军司令部对自己的队伍进行了一番调整,他放弃了许多战马,为他的骑士换装了大量的山地作战装备。亚瑟打散了侦察团的建制,将小队分为若干个战斗小组,按照事前的部署,一遇敌情便迅速撤回车阵核心。
最后,恶魔桑迪的突击团权且充作元帅的卫队,这一千名战士正在高地中心搭建营垒。
“似乎就是这样了”贝蕾塔收回了单孔望远镜,他站在波德斯山上的一处密林里,用嘲讽的神色打量着山脚高地上像蚂蚁一样蚂动的近卫军。
“命令放兔子”
站在首领身边的一名山地战士立刻撑开弓箭,箭羽沿着一条美妙的轨迹准确地钉在百米外的一林大松树上。守侯在这棵松树边的战士立刻进行同样的行动,命令就这样迅速向山下传递。
特战突击团第三大队的队长走在队伍最前,他是一名敢打敢拼的战将,当他发现山林中突然窜起一道弱小地身影时,他的第一反映就是张弓放箭。
响箭划破寂静的山林,但这支箭羽没有命中目标,大队长低咒了一声。“逮住那个探子”于是整支队伍开始快速追击。
“怎么回事”奥斯卡放下了望远镜,他向响箭呼啸的方向不断张望。
大虫别列斯基摇了摇头,他有些担心地打量着林影中穿梭着的突击战士。
奥斯卡浑身不自在,他有点怀疑,可又不走十分确信。作为元帅,他很少有机会检讨自己的过失,不过他现在多少都有一些认识。
以往的自己过于依赖军情局地情报,而面对这次情报缺失的行动。他就显得不是十分自信。
799年5月20日正午,也许现在已经稍晚一些了。奥斯涅元师地特战旅正在忙碌地巩固工事,而他的一支搜索大队正在追捕一只“兔子”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