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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礼官这个位置很特殊,西大陆最主要的君主国家都有类似的官职,可泰坦莫瑞塞特有些不一样,担任祭礼官的并不确定是一个人,有时会是一个世代为此服务的家族。
里宾洛普十一代侯爵,这位年近半百的老人就是阿尔法三世的祭礼官,是由专业为皇室处理祭祀和所有丧葬问题的里宾洛普家族推选出的代表。
若在平常,没人会在公共场所见到莫瑞塞特皇室的祭礼官,这已被证明是不吉利的。原本里宾洛普家族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么在手,因为莫瑞塞特皇室的君权还未像现在这样至尊至崇。因此,也走不得已的,里宾洛普面临日益发展至鼎盛的皇朝终于做出调整,他们整个家族的人力都开始从事祭礼和丧葬事宜乙否则根本无法满足皇室祭奠那种越来越巨大地视模。
这次也是这样。莫瑞塞特皇室地祭礼宫是一个大家族,大家族金员出动,有的人负贵联系军部、有的负贵与贵族院勾通、有的负责装点教堂、有的负责与近卫军一道维护市容。作为祭礼家族的代表,里宾洛普侯爵是主导一切的那个人,他将办公室设在苏冯泰尔斯堡,就在放置皇帝尸体的隔壁房间。
老人按照前朝旧例制定了整个丧葬程序,就和人们估计的差不多,只不过老人在开销这方面遇到一些麻烦。
粗略估算一下,仪仗用地地毯要全部换新。装点教堂和市容的白绫,皇室的告别晚宴,还有皇帝的那具硕大的水晶棺,这东西虽然早就准备好了,可当时竟然没有付钱。
莫瑞塞特皇室的祭礼言家族见惯了这样的事,皇帝的臣子都是一个样,人前争先恐后,人后就是那副推三阻四地丑态。老皇帝死了。
即将成为新皇帝地人还在宿醉。这世道没法抱怨。
不过里宾洛普侯爵总有办法。这是他地工作。他按照品级进行摊派,皇室出一些金币,公侯们也出一些。这样东凑一点、西挪一点,等到书记处最终将丧礼定单确定下来的时候,苏冯泰尔斯堡这边其至还有一些余份,祭礼官就说。“留下吧活着的人总得过日子”
这也是传统,皇室的祭礼官只在这种时候才有一点收入,同样没人抱怨这个。
教历阳799年12月24日午后两点,莫瑞塞特皇室的嫡系成员和支系家族的代表件随浩浩荡荡地依仗骑士走出苏冯泰尔斯堡,他们刚刚进行了短暂的遗体告别,阿尔法三世皇帝的尸身被装在雪白的水晶棺里,这座巨大的棺木是一件侨值连城的艺术品,上面的雕刻是十几位工匠耗费七年时间才制造完成的。
水井棺朝前的一面雕刻着莫瑞塞特的黄金狮子图腾,阿尔法三世的头正对皇室的崇拜象征,他枕在冰冷的银枕上,尸身四周洒满了远从外地运来的新鲜小狮子花,黄色的花冠陪伴面孔阴冷苍白的尊贵死者,他那身银线缝制的丧服就在花丛里闪耀着铠甲一般的光芒。
天空没有阳光,只有层层叠叠的阴云,皇家丧葬队伍在阴气惨惨的王者之路分作三队,一队是开道的骑兵,清一色的圣骑士,他们穿着整齐的铠甲,披着狮子花和描画了红十字的黑色披风:第二队是马车的队伍,领头的是阿尔法三世的遗孀罗琳凯特皇后的车驾,然后才是皇帝的灵柜。当拖曳灵枢的马车在人群面前经过的时候,泰坦臣民纷纷跪了下来,他们朝殡葬队伍抛洒真假不一的花朵。最后一列是随从和大臣的队伍,这些面色凄苦的家伙会误认为是某个剧团的演员,因为他们的表演非常真实,有的人甚至声泪俱下,总之随便望上一眼都会受到感粱。
阿莱尼斯和她的丈夫坐在第四辆马车里,前面是她那宿醉的大哥,还有怀抱女人的二哥。二哥的女人曾是三世陛下最宠爱的情妇,现在被这位皇帝的儿子霸占着。
帝国公主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丈夫,“接下来会是什么”
奥斯卡看了看手里的丧葬程序表,“弥撒”
“我不是说这个”公主朝丈夫摊开手掌,里面是一枚金光闪闪的纽扣。“我是说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我们不知道奥斯卡是怎么看待那枚纽扣的,他可以选择向公主坦白事实,也可以用胡乱编造的理由瞒骗妻子,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只是叹息了一声,他什么都没说。
“奥斯卡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阿菜尼斯不耐烦了,“你的事情我从不过问,我觉得一个好妻子也就是这样了,可这多半是因为我的丈夫从来都不愿向我提起心事,我对你的想法一无所知,对你的”
“尼斯”奥斯卡突然打断妻子的话,“你想知道什么”
帝国公主又摊开扣子,“我只是想知道,这枚扣子是你一不小心掉落的。是不是”
亲王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和他地妻子是一样地人,一样的残忍、自私。他就知道阿莱尼斯会这么说,因为她还要依靠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是一位帝国元帅,军方特勤系统的领袖,她若是对加冕典礼还有一些期待,她就一定会这么说。
“谢谢,我找了好久”奥斯卡从妻子的手里接过那枚金扣。
“那么告诉我吧,你打算干什么”
奥斯卡耸了耸肩,“我得回一趟水仙郡。安鲁会有一些料想不到的变故。如果处理不当,我们是会遭殃的”
阿莱尼斯瞪大眼睛,“你要回家你是在开玩笑吗在这个时候撇下我一个人”
奥斯卡叹息了一声,他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尼斯,你不该这样想你该想想,如果你的丈夫得不到安鲁公爵地权利,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只知道我怀孕了你的孩子还在不停踢打他母亲的肚子我还知道都林城正在酝酿深刻的危机,一个不好我就会”
“难道你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吗”奥斯卡有些促狭地望着妻子。“昨天夜里是鲁道夫霍斯送你回肯辛特宫的。难道你还不清楚都林城会发生什么事吗”
阿莱尼斯吞下口水。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她不想哀求这个男人,再说她的骄擞也不允许她做那样的事。
“那么就是说你打定主意了”
“是地尼斯不过我答应你,等到家里地事情一完,我会立刻返回都林,或许能赶上你地加冕礼也说不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