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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少妇用温婉动人的手势喝止了喧哗的少女们,她仍是奥斯卡记忆中的样子,高贵美丽带着病态的愁容和悲天悯人的慈祥笑容。
“妈妈妈妈”奥斯卡虚弱地呼唤着母亲,少妇没有说话,始终没有说话,她还是惯常的样子,只是轻轻揽起男人的头,把他抱入自己的胸怀。
“救救我救救我”奥斯卡发现自己不能动,他不能去触摸母亲的面孔,也感受不到母亲的体温,他只能不停地呼救,他知道自己一定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少妇轻轻点头,但她没有答应孱弱的儿子,而是用细白的手指解脱紧崩的束胸,四周的女孩子们红着脸别开头,少妇露出了一边乳房,她掂着乳房送到孩子嘴边,那笑容、那眼神、那浓郁的乳香味奥斯卡并不清楚这是不是他记忆里的画面,他只想咬住那颗鲜红的落蕾,从母亲的胸怀汲取乳汁。
就在男人的嘴唇轻轻碰触乳头的一瞬间森林动了起来伴随着女孩子的厉声尖叫奥斯卡被母亲推出怀抱光火和刀剑的闪光在整个天地间流转浮动。不知明的号角于树冠上空回荡,剧烈的马蹄声和杀戮造就的惨呼充斥林地中的各个角落,陪伴母亲的女孩子化成飘忽的白影,她们在男人四周飞速奔走,尽管她们的身资只是依稀可见,但她们的面孔却那样真实,她们面上带着惊骇欲决的神情,口里大声呼救、大声祈祷。
没有面目的骑士冲过来了,为首一人持着大剑、全身都罩在古铜色的铠甲里。奥斯卡瞪着对方的马蹄,他想站起来,他想拨出腰间的弯刀,母亲圣堂中的壁画一样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就大叫:“走开危险走开”
全天下的母亲都是别扭的、固执的、不可理喻的她们不会顾及子女的感受,即使是在刀兵加身的时候。奥斯卡的呼喊变成哭泣、哀嚎
他的母亲被骑士的大剑劈倒在地,洁白的胸膛上出现一道碎裂开来的伤痕也许母亲的伟大、无私、无畏最终感动了远天的神明,奥斯卡被解除束缚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从泥泞的地面上一跃而起,他的悲痛和哭嚎化成凝结了全部精神的拦腰一刀
骑士被劈成两段,高大的黑马载着骑士地下肢钻入丛林,孤单的上肢倒在地上。拖出一团红灿灿的肠子。
奥斯卡奔了过去,他高高举起手上地弯刀,他一定会把这个夺走了自己所有一切的家伙朵成肉泥。但他在看清骑士地面孔之后又被吓了一跳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怎么又是你”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倒在地上,他用双臂支撑着半截躯体缓缓爬行。他拖出一串肠子、血肉和惨白的脊柱沾着肮脏的泥土。他爬向浑身欲血的母亲,嘴里还哦啦哦啦地叫
奥斯卡不能理解这件事,他就像一个旁观者,手足无措地打量自己的残躯,迄今为止已经两次
眨眼之间。奥斯卡醒了从噩梦中惊醒他地弯刀陡然出鞘,刀光带起灿烂的涟漪,室内的烛火和镜面中的光影像微风拂过一样轻轻摇了一摇。
帝国亲王将弯刀横在眼前,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诧异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他躺在一张铺垫着无数珍贵皮草的巨床上,床头摆着两盏高大的黄金烛台,每架烛台上都镶嵌着十二面水晶折板,粗大的蜡烛燃着火光,将整间卧室映得金碧辉煌。
没错就是金碧辉煌厚厚的羊毛地毯异常松软,不规则的猪皮墙纸上陈列着名贵地油画。还有一副墨色寡淡的东方山水图。宽敞的屋宇只摆着几件精致地楠木家具,尤其是梳妆台,那是甚少留存于世的古罗曼样式。穿衣镜像银锭一样明亮。镜子下面的手工珠宝盒敞着盖子,令内里的钻石首饰珍珠玛瑙呈现出绚丽多彩地光芒。奥斯卡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艰难地爬下床,他看到了自己在镜子中的样子。
这身庄重笔挺的将校服是他从见过的样式,金丝镶边。银线锁口,开敞的领口别着他的家徽和勋章,在一边袖子上,手肘以上,将校服描画着猛虎水仙的图腾。
“您醒了”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奥斯卡惊惧地转向门口,一排石阶通向宫室的大门,不过亲王殿下这才留意到,这里算不上是什么宫室,因为屋顶还垂着造型奇特的钟乳石。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奥斯卡打量着逐级走下台阶的中年人,这个面带微笑的中年人穿着古老的贵族罩袍,留着讨人喜欢的小胡子。
中年人在距离亲王殿下两米远的地方站定,他用传统礼节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恭身行礼。
“殿下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欢迎您光临他的地窟”
“不是魔宫”奥斯卡皱着眉头,他紧了紧手上的弯刀。
“不殿下我得佩服您的想象力,可您不是看到了吗我是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这里也不是魔宫,而是我在丛林中的地窟,躲避尘世的地方”
奥斯卡再一次四下打量,宫廷样式的流苏帷幔、黄金堆砌的厅堂陈设,还有那些油画雕塑、不经意地散落在地的珠宝首饰,这不像是某位侯爵的避世之所,倒像是传说里的海盗埋藏宝物的贼窝。
“你是格莱恩阿尔普勒”话未说完的小亲王被突然传来的一声猫叫吓了一跳,一团柔软的物体落在他的肩膀上,他骇得寒毛倒竖,猛然挥起的弯刀差点斩断他自己的头颅。
“哦殿下放松放松”阿尔普勒侯爵无奈地凑了上来,他把那只喜欢捣蛋的波西斯肥猫从亲王殿下的肩膀上抱了下来,然后用平和的眼光打量着脸色古怪神情紧张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殿下您在丛林里游荡了一天一夜,似乎又吃坏了东西,我和仆人发现您的时候您就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