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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休息吧”奥斯卡转过身,他地嘴角牵起一丝笑意。
人们什么都没说。他们知道亲王殿下的命令从来都是无庸质疑。
“格莱恩,我地大诗人”奥斯卡突然叫住马上就要走出房间的阿尔普勒侯爵:“陪我喝杯酒”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他们自认为都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亲信,但亲王殿下选在这种时候挽留与他相识最晚的格莱恩阿尔普勒老侯爵已足以说明问题。
“我荣幸之极”老人向亲王殿下微微鞠躬,他将几位军情系统的高官在关门时向自己投来地警惕注视完全看在眼里。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从自己的简易行李架上取来一瓶塞奥维高恩的黑醋栗微酸葡萄酒,他在患上肠胃功能紊乱这种富人病之后就极为偏爱没有劲头、味道清淡的花香型酒水饮料。sauvigoon贡献的系列葡萄酒能够轻易令人想到春天,因为它往往和花联系在一起。
对于奥斯卡来说。他对酒精度和饮品的口感并不十分在乎,选择只由心情。至于阿尔普勒侯爵谁管他这个精明的老家伙并不看好这次秘谈,他已经隐约猜到一些内幕。菲力普古里安曾是阿尔法三世皇的机要秘书,他在刚刚确实留露过一丝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怀疑,那么这样一来皇室既然能够搬弄这样的指控,事情就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或是恶意栽赃那么简单。
夜宵恰巧在明红色地酒水倒入水晶杯的时候送进门了奥斯卡开始哦啦哦啦地叫。他过往的旅途鲜少像这次都林之行这般奢侈,卡罗阿西亚不但送给丈夫甜蜜地祝福,还送来了几位手段高超厨艺精湛的意利亚师傅。
夜宵很简单,却急尽奢华和精致。甜橙野芝麻菜配焦糖烤鸭胸肉、伏特加龙虾沙拉配意利亚炒饭,奥斯卡把炒饭和龙虾沙拉推给坐在自己对面的干瘦老人。他掰开一条不断发散麦香味的核桃仁土司,就着葡萄酒自顾自地大咬大嚼。
“出门在外无非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哦有道理”老侯爵状似不经意地答应一声,他在专心对付龙虾壳。
奥斯卡拍掉手上地面包屑:“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吗”
阿尔普勒摇了摇头。但他听得出这是只有行走于黑暗世界里的人才会信奉的真理。
“从前的多摩尔加监狱关押着一位长者,他就像阿尔法三世陛下那样经营着一个大帝国”
“您说得好像是黑暗世界中的仲裁人”
“没错出门在外无非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这句话就是他说的。”
奥斯卡露出缅怀的神情,他在沉默良久之后突然探出手。闻名泰坦的大诗人只得看着自己的意利亚炒饭被扣翻在桌面上。
“我的天您这是干什么您可不能这样针对一个老人”
奥斯卡没有理会一个老人的抗议,他只是指了指倒翻的餐盘。“即是为了混口饭吃,而有人偏偏要让你食不知味、食难下咽你该怎么办”
阿尔普勒无可奈何地摊开手,“我的殿下,您不是已经把这餐饭毁掉了吗您还想怎么样”
奥斯卡摇了摇头,“毁掉餐盘解决不了问题当初我就犯了这个错误,我以为毁掉一个稍碰即碎的盘子就万事大吉,可事实证明我错得离谱若不能解决那个制作料理的厨师,事情还不是一个样只不过是换了个盘子,端上餐桌的还是那些恶心得要命的东西。”
老侯爵不再说话了,他觉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挑明了那个问题。
“你一定猜到了”帝国亲王笑眯眯地打量着眼神飘忽不定的大诗人,“我甚至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阿尔法三世是我”
“不不不”老侯爵像受惊一样连连摆手。“您在做梦我也在做梦咱们喝得醉醺醺的,在说梦话您没有您绝对没有”
“哦啦”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兴高采烈地吐出一句口头禅,“你到底是个聪明人”
阿尔普勒只得苦笑。他的确是个聪明人,但也笨得离谱。他绝对不该留下来,也不该单独面对一头极度危险地食肉动物。现在他才理解。被奥斯涅亲王请出门的人才真是他真正信赖的人若是再往深层想一想,帝国亲王真地谋杀了前代皇帝。不管这个胆大包天的凶手是出于什么动机、碍于什么原因,这种事绝对不该向任何人直言说明,而换句话说谁知道谁就得死
“你想死吗”奥斯卡盯着老人地眼睛,那种淡定的眼光就像是在打量某件碍眼的陈设,犹豫着是否要把它丢进壁炉或是丢进垃圾堆。
“我不想死”老人很诚实。他热爱生命、热中权利游戏、热盼借由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上位而获得的权柄。想一想着名诗人、安鲁王朝地内阁总理国务大臣哪一个身份更有诱惑力
“不想死”
“一点也不想我还年轻”
泰坦亲王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说得好你还年轻”他擎起酒瓶,为“年轻的”老人重新填注一杯像鲜血一般闪耀着异彩的酒水。
“那就打个商量吧”
老侯爵苦笑着点头,话已说到生死,这个商量还要怎么商量
“是谁”
这个语焉不明又极为简单易懂的问题令格莱恩阿尔普勒沉默了半分钟,在这短短的三十秒,精明的老人在脑海深处以电闪雷鸣一般的速度思考了所有能够想象得出的权益事宜,并在最后对这些事宜进行了类比,他在得出答案的同时也埋葬了许多人的性命。
“由南方几大门阀共同议定、由格罗古里安伯爵授意、由南方军情局长亚宁切尔曼负责执行”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深深吐出一口气,他不明白,他怎么也搞不懂南方人在想什么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这些人是闲肩膀上地脑袋太过沉重了吗他的辛亚利就那么碍眼吗他的儿子就该成为权利纷争地牺牲品吗
“亚宁是什么时候与南方门阀走到一起的”
阿尔普勒状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就像他跟那些事和那些人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