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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了早就不是了”多明戈笑得极尽凄凉。“他把这枚纹章托付给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而且这一天来得还不算晚”
已经一无所有的巢穴大佬从石阶上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地灰尘,手指轻轻一弹就把那枚象征着黑暗世界仲裁权的天平纹章磕飞出去,萨尔拉德罗夏手忙脚乱地接了过来,他有些不解地打量着老朋友。
“代我把它还给奥斯卡我想我该走了,应该说我再没什么可以帮他的了”
“多明戈”萨尔拉急切地扯住老朋友。“别走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望着前圣骑士的目光。多明戈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你害怕奥斯卡会杀人灭口毕竟我知道很多不该让外人知道的事”
萨尔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可他就是使劲儿拖住这位值得尊敬地老朋友,一直不打算放手。
“你再帮我向奥斯卡转达一句话他救过多明戈兄弟的命,多明戈不会忘记他的恩德”曾经的巢穴大佬面冲眼前的火海叹息了一声,“这场大火会令盘踞都林的几大暗黑势力就此一蹶不振,不过他们都把一大笔会费存在了我的歌剧院等我走了之后,有人就会放出风声,那比钱被我吞了那些傻呼呼的大佬就不会再追究奥斯卡对巢穴大火不闻不问。”
“你疯了”萨尔拉将老朋友的衣袖扯得呼呼作响,“到时你会是整个黑暗世界的敌人所有地行会、所有的黑道家族会满世界地追杀你。直到你吐出那笔钱”
“没什么好怕的,让他们来吧”多明戈朝火场吐了一口唾沫。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探出靴子,他把吐到花园里地浓痰蹭进被雨水浸得湿漉漉的泥土里。该来的总会来。奥斯卡寻思着。
时间已经是23号清晨,不过刚刚才是四点三刻。从俄列大使馆狭小的花园里面抬头张望,天空只有巴掌大地一角,泛着些微黯淡的蓝色。
又湿又冷的薄雾缓缓漂浮。隐约能从这抹稀疏寡淡的雾霭中嗅出些许烟熏火燎的味道,但火药味却是一点都没有了。
尽管能够入目的天空只有令人心悸的一丁点儿,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竟在这方天地获得了满足。带着金黄色假发套的俄列侍者为这位泰坦亲王准备了一具造型别致的小方桌,方桌旁搁靠着一副包在红绸幕布里的画框。没人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副画,但奥斯卡在进入都林之后就始终带着。
亲王殿下的军人为他送来了冰熊沙发,奥斯卡又在闲逛的时候从俄列大使的私人图书馆里寻到一件宝贝德俄百年论常规战争的战略战术联合王国军事议会主席安德列别基耶维奇彼德拉夫斯基元帅着
于是他就着香甜的苹果酒和抹茶蛋糕,在花园里的长明灯下津津有味地读起了这位异国军事家的理论专着。
该来的总会来可就是不知来的是什么。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看到德意斯王国军与俄列联军在784年打响第五次聂伯河会战的时候,他突然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手边的抹茶蛋糕已经吃得差不多,苹果酒也已剩下小半瓶。泰坦亲王就站了起来,他伸了懒腰,又环顾四周。造型单调的俄列花园在这种季节竟然没有一颗绿色植物,入目的地方都显露着秋冬一般的萧索。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种萧索花园突然起风了
奥斯卡丢开书本、探手拔刀、回身挺转、纵体空翻在风起的同时,他完成了以上所述的一系列动作。
造型精致地小方桌上似乎凭空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从头到脚都裹着黑色的纱布,只在脸上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这双眼睛望了望深深刺入方桌地匕首,又望了望已经落在花园空地上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他地喉头在黑纱布底下一阵咕噜。这个突然降临的刺客似乎是在抱怨什么
奥斯卡握着他的弯刀,他的视线没有落在刺客身上。而是心疼地打量着自己的冰熊沙发。好险好险匕首刺中了方桌,他地宝贝完好出初。
“你来了”泰坦亲王终于朝刺客挥了挥手。
刺客没有回答,他从方桌上走下来,留下了那支深嵌在桌面上的匕首,转而从背后拔出两把一长一短的骑士剑。
“干嘛还把自己包得像个寡妇”奥斯卡朝着刺客嗤之以鼻似地啐了一口。“你的骑士先一步下地狱了你该跟他们一块儿走”
刺客的胸膛猛然膨胀起来,他临空一跃便朝状似好整以暇的帝国亲王刺出一剑。
奥斯卡斜腰避过,可高明的圣骑士团长却利用长剑与短剑在视觉上的差异做了一个小把戏,他刺出长剑,又在与不太认真的帝国亲王擦身而过时由自己的腋下刺出短剑。奥斯卡对突然临身地剑锋表现得有些无可奈何,他挪动脚步彻底让过刺客的身体,又在短剑即将埋入胸口之前舞起弯刀不力一磕。
刺客身在空中,他被奥斯卡的力道击飞了出去,不过落地时地姿势仍很幽雅,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疑惑地打量着未发一言的皇室杀手。对方的眼睛如深潭一般平静,这令奥斯卡无法看到他所熟悉地波动。
“我把我的两个保镖送到其他的岗位,又打发走使馆里的卫士”
泰坦亲王边说边撕开了将校服的领口。“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与你堂堂正正地决斗可看看你你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人们都说沉默是金,可这种时候保持沉默的人就是懦夫”
皇家圣骑士的团长大人似乎下定决心一言不发,在他的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怜悯、连平常的高傲和讥讽万物的神情都不见了。他将长剑,平举于胸,短剑斜指对手。奥斯卡只得扬起弯刀,既然这是决斗,那么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弯刀制造的弧形光芒像下弦月一般璀璨夺目,长短双剑在快速流转时幻出的光影像万花筒里的镜面一样生动。长明灯下响起弯刀与剑锋凶猛冲撞的声音,每一声轰鸣都带起一片灿烂的星星之火。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忘记上次负伤是在什么时候短剑在他的大腿上划开一条长近十厘米的大口子,他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