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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有证据证明第一证人的家庭惨剧不是您造成的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阿莱尼斯百口莫辩,“我我甚至不认识他我怎么会知道他地家庭遭遇了什么我我”
“那么就是说您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无罪喽”
“我如何就有罪了”阿莱尼斯无奈地按住额头,她突然想到丈夫送给她的锦囊,这不正是第一次无言以对的时候吗
“信上写着什么”卢卡斯凑到女皇陛下身边。
阿莱尼斯将绿色信封中的一张牛皮纸摊了开来,她冲控方的第一证人冷冷地笑了笑。“一张卖身契上面有第一证人的亲笔签名”
“这就是啦”军情分析处长小心地接过信件,又把这张卖身契小心地呈给法庭上的证物取验官。
“尊敬的庭上、各位陪审团官员、在场的贵族绅士们”卢卡斯向所有人微微欠身。“事实很明显,控方第一证人在听庭上宣誓之后依然在撒谎,如果本庭不取消他的证词并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我敢保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会在得到知会的第一时间解散最高法院”
巴里亚乌德尔老伯爵和他的书记官还有陪审团主席聚到一块儿说起悄悄话。感到南方贵族欺人太甚的首都官僚已经在旁听席上做不住了
他们大声起哄、大声咒骂他们声称这就要向摄政王殿下去请援,让最高法庭见鬼去吧
“肃静”庭上的三位主官终于分开了,乌德尔老伯爵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笑眯眯地说:“本席宣布控方第一证人在庭上的证供无效,证人交由首都司法部门论其罪责”
“不不要这样我不收钱了还不行吗”第一证人在被近卫军士兵扭送出庭的时候还在不甘心地叫嚣着。
面对叫嚷得越来越厉害的首都贵族。最高临时大法官只是冷冷地笑了笑,他朝控方律师挥了挥手:“为了节省女皇陛下的宝贵时间,请控方污点证人出庭作证吧”
德拉,霍克爵士点头表示同意,他转向供证人通行的小角门:“请帝国皇室特勤处长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子爵出庭”
叫嚣着首都贵族立刻静了下来,但他们的心绪也被愤怒完全取代了,当面容憔悴的特勤处长走进法庭地时候。现场不知是哪位首都官员第一个冲了上去,他揪住费瑞德的衣领,当头就像前特勤处长的左颊猛击一拳
“叛徒打死这个叛徒打死他”
首都贵族不想再忍受南方人地催逼和蛮横。他们纷纷离开坐席,同时向出卖了女皇陛下和整个首都贵族集体的费瑞德子爵挥去拳头。
“卫兵卫兵”大法官厉声叫了起来。一直守在门外地近卫军士兵立即冲进庭内,他们只是用盾牌敲打一阵就把状似疯狂的首都贵族驱散了
“首都的各位大人,如果你们不懂得什么叫做克制,那么本席可以勒令你们立即退出庭议现场有问题吗”乌德尔老伯爵冷冷地打量着仍在叫骂的首都贵族。
法庭现场终于安静下来,被一阵闷拳打得头破血流的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子爵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证人席。他没有选择了不是吗再说他已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地出庭指证女皇陛下从前的所有朋友都会变成他的敌人如果这些敌人都算不得什么。
那么一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就足够了想到来自帝国摄政王的报复费瑞德打了一个冷战,他强自打起精神:还是算了吧得过且过
“是谁指使您和特勤处造伪证”德拉霍克爵士踱到前特勤处长身边。“您还记得吗特勤处指控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犯有弑皇之罪,可2月22号的庭议已经表明这完全是恶意栽赃。”
“是阿莱尼斯一世陛下指使我这样做的”费瑞德在踌躇半晌之后才用蚊子的声音吐出这句话,他始终低着头、始终盯着衣襟上的一小块奶油面包屑活着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费瑞德只是希望自己在遭遇报应之前能够无所顾忌地大吃大喝。
“那么回到2月22号”德拉霍克爵士步步进逼,“是谁指使你于当日、于庭上毒杀了帝国最高检察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
“是女皇陛下”费瑞德呻吟着说。
“请阁下大声一点清楚地告诉庭上和陪审团,是谁主使污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的指控是谁主使毒杀了帝国最高检察官”
费瑞德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可以不这样做,但他绝对见不到今天的晚餐了那个套着连头斗篷地家伙会看着他在刑具架上被折磨成疯子就像已经变成鬼怪一般的卡梅伦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
“阿莱尼斯一世陛下是主使者”
伴随帝国皇室特勤处长的叫喊,整个法庭陷入一片寂静。心知肚明地首都贵族彻底绝望了。即使女皇陛下否认一切也无济于事,污点证人的功用就是在这种时候主导审判意向毁谤罪、谋杀罪一世陛下要完蛋了
“辩方辩方要向污点证人提问吗”巴里亚乌德尔老伯爵志得意满地打量着面容灰败的帝国女皇。事情还是进行得挺顺利,乌德尔伯爵和他的南方挚友们就快赢了。
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缓缓站了起来。他看了看仿若对此无动于衷地女皇陛下,又看了看像虚脱一样瘫在控方席上的前特勤处长,还需要问什么呢既然费瑞德已把皇室秘辛合盘脱出,那么事情就很清楚了
“辩方没有问题”军情分析处长懊恼地呻吟了一声。
阿莱尼斯在苦笑。她已不再仔细听取控方的罗哩吧嗦。正所谓种什么样的因,就会得什么样的果光明神是公平的如果当初能换个方式看待奥斯卡,那么事情就算再离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帝国女皇轻轻抽出丈夫写给他的第二封信,信上只有寥寥数字,奥斯卡告诉他的妻子:“保持沉默”
不知道南方来的大律师又问了那些问题,反正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的答案只有一个:是女皇陛下干的是女皇陛下指使的是女皇陛下吩咐的是女皇陛下命令的首都贵族各个瘫软在座椅上,南方贵族各个挺起胸脯。能将一位帝国皇帝推上断头台该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一件事啊即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不会允许有人这样做,但是只要当庭宣判女皇陛下罪名成立。她和她的莫瑞塞特王朝就得在某个人烟罕至地流放地度过余下的为数不多的岁月了
802年4月11日中午12时整,庭议已经进行四个小时该问地都问了,该清楚的也都清楚了。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一世皇帝要面临最终宣判了
审议过程很简单,情急地最高大法官甚至忘记询问辩方是否要做结案陈词在陪审团做出判决之前。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利用结案陈词又为女皇陛下争取了半个小时。军情分析处长在发言中出了满头大汗,还说错了好几个地方,他把极能说明问题的结案稿件读成一篇词不达意的学生作文。
不管一直保持沉默的女皇陛下在想些什么,此时此刻就连卢卡斯都开始抱怨某位身在第一线主持工作的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