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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舒曼伯爵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怒气冲冲地对着自己大喊大叫的近卫军军官,确切一点说,他是用头发挡住的那只眼睛盯着对方。另外一只眼睛还在盯着他的图上作业。
“喂我说加里宁将军,你到底听见没有”快要被对方气疯了地近卫军军官扶住战地总调度的桌案,他也知道舒曼伯爵是个大忙人。
可这个时候会有人没事干吗为什么偏偏把他的队伍放在鱼塘里
加里宁抬起另外一只眼,他用一惯的不紧不慢的口气哼了一声:
“恩鱼塘”
“对的还不止一个面积大到足以把一个师的士兵全都淹死,而我只有一个师”军官气急败坏地吼叫着。
加里宁侧过脑袋想了想:“这么说鱼塘你就是三纵第二十九军打头阵的冲锋师长。“进攻集群3291师师长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他不认为战场上的总调度官认得自己。可加里宁将军的确叫出了他的部队番号和那个要该死的位置。“那么师长阁下,你若是亲自到过出击坐标,相信你一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再者说,你的师进入预定出击位置的时间要比整个集群提前一天,难道这还不能让你想到什么吗”
3291师师长涨红了面孔,“我我的确没有到过那个地方,难道您就到过吗您在制订”
“你等等”加里宁打断对方,他从办公桌旁边放置军旗的地方取下了旗杆,旗杆上竟然裹着一层干燥了的淤泥,在上段还有一处鲜明的划痕:“你看,泥迹和这个划痕代表那片鱼塘的深度,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我没见过你的士兵。所以说除非你的士兵都是儿童,要不然根本淹不死他们你的部队提前一天进入出击位置,你就有半天的时间排掉池水,还有半天的时间填埋鱼塘,是不是这样”
3291师师长僵直地站在那里。眨眼之间,他对战场总调度官的一切埋怨和指责都站不住脚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加里宁将军真的视察过那片鱼塘若是照此推理下去,舒曼中将一定在规划战役布局之前就已走遍了整个预定战场。虽然这是一个战争调度官应该做的,但预定战场的面积相当于半个首都特区想到这里,这名出击师长情不自禁地端正军姿,他对加里宁将军肃然起敬。
“那那鱼怎么办”
加里宁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鱼是谁把你这样的白痴放在接敌第一线在劳动之余和士兵们一块儿喝上一碗香浓的鱼汤不是很好吗你去打听一下,还有哪支进攻部队有这样的待遇”
3291师师长尴尬地咧开大嘴,看他的样子也不知是哭还是在笑。
“那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非常抱歉,恶形恶状地打扰了您地工作”
一见对方的态度缓和下来。加里宁也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这种对他抱以怨隙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但他总能令找麻烦地人满意而归。
“将军”3291师师长在就要出门的时候转了回来。“就这样定了为了表示我地歉意,在总攻之前。您一定会品尝到鲜香的鱼汤,鱼汤一开锅我就嘱人给您送来。”
不芶言谈的加里宁舒曼难得地笑了笑,不知从何时开始,也许就是在为历次大型的军事行动做实地考察的时候,他接触到许许多多平凡地近卫军官兵。从这些普通的面孔上,他发现了一种可爱的品质,并让自己逐渐融入这种精神造就的氛围当中。
曾几何时,其实就是不久之前,为一家人的生计而苦恼的舒曼伯爵选择了参军,不管他是为了逃税还是为了混口饭吃,在敌我双方聚集了百万大军的战场上、在为他的上级规划战役蓝图的过程中,他从当地的老人口中听闻了“都林斯托马尔长墙”这个名字。
古怪至极舒曼伯爵在都林大学建筑学院有过长达七年地求学经历,可在古今中外的任何一本建筑学着作中都未提及都林斯托马尔长墙的名字。加里宁在最初地战场勘测中甚至以为这条高高宽宽古旧破败的石墙是某个曾经显赫的贵族家庭建立的院篱,直到一位老人由长墙地历史讲到了泰坦民族的起源。他才由精神层次上重新开始关注这个问题。
卡尔查克特战役即都林斯平原会战按照近卫军统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的决战构想,加里宁的战场测绘工作主要集中在卡尔查克特村周边地区,为了应付反坦联盟军在战场对面已经成型的三座集群阵势。建筑师划定了一条南起基伦布波村、绕经卡尔查克特村、北至斯卡曼特拉村,全长达三十九公里的一段出击锋线。
在加里宁绘制的战场蓝图中,锋线就是近卫军这座庞大建筑的地基。由地基开始,墙体的厚度就是它的抗打击力、墙体的材质就是它的战斗力。门窗是墙与墙的结合部、交通网,拱梁就是屋宇的最终走向,而屋顶,舒曼伯爵有过十几种考虑,但他发现屋顶的样子决定于战场上的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