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636(2 / 2)
“我的天这是一块帝国勇士勋章,您是一位大英雄能告诉你的名字吗”
“巴西利肯尼尼”莫瑞塞特王朝的宫廷侍卫长和近卫军上士握了握手。
克利斯起身告辞,他很想看看虎克的绷带上别满勋章的样子。
57高地变作军旗的海洋,这里集齐了参加过卡尔查克特战役的153个师级战斗部队的军旗。
此时此刻,天空犹显微明,黄昏气宇宣昂,地平线上的落日沉去一分,浮在四野间的霞光就后退数里。夕阳从容不迫地一寸一寸、一分一分地移动,顾盼着行将离别的世界,悠悠然沉落下去
克利斯挤到一个全身都裹在绷带里的壮汉身边,四周都是等待授勋的战斗英雄,可大家一见3291师的士官长,便都陪着笑脸让出位置,这倒不是怕了克利斯,而是对战友的敬意。
克利斯打量虎克,他可没有理会站在队伍前列的最高统帅在高声说些什么东西。
“喂大块头我给你带来了红酒洋葱烧牛肉”
虎克无法向战友的方向转头,他只能指指自己缠满绷带的脖子。
“你吃不下从屁眼里塞进去怎么样”
虎克痛苦地瞪大眼睛,在他附近的英雄们已经顾不了场合,他们就在最高统帅训话的时候笑出声来
克利斯还嫌不过瘾,他又向身边的英雄们摊开手,“大家都负伤了对不对可有谁和死伤聚集点的漂亮护士订婚啦大家说说咱们该不该红酒洋葱烧牛肉从虎克的屁股里塞进去”
近卫军上士突然发现所有的战斗英雄全都板着脸,他连忙调转头,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面前已经站着那位穿着军便服、不高不瘦、满脸难以置信的最高统帅。克利斯连忙向对方立正敬礼,他倒不是害怕了,而是觉得事情有点荒唐。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掂了掂手里的帝国勇士勋章,他朝近卫军上士回礼:
“这枚勋章,就由你交给虎克吧看得出你对你的战友抱有很大的成见”
克利斯是第一次见到近卫军最高统帅,他固然是激动的、固然是骄傲的他兴奋得直发抖,又感到沉重的负担。
近卫军上士擎着帝国勇士勋章,他面对虎克,可他该说些什么
最高统帅轻轻咳嗽:“感讽“,““哦对了”克利斯得到提醒,“感谢感谢你为帝国所做的一切”
虎克发不出声音,但他面对战友的时候还是稍稍抖了抖肩膀。
克利斯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要告诉对面的好战友,但他又无法组织多么动听的语言。
“大家看”近卫军上士突然指向西方的地平线。
地平线已经衔住落日,眨眼之间,天地之间的光霞猛然一沉,太阳变成一弯秀眉,眉又变成线,线又变成点倏忽化为乌有
泰坦军人举目仰视,世界没有了太阳,光明消逝,山海苍茫,万物忧戚。太阳沉没了忽然余光上射,彩霞红芒如万箭齐发,昏暗的宇宙犹如展开一场缤纷的烟火表演。西天天顶,太阳消失的地方一片金黄,云朵、星辰、远天,幻化成剑斧刀枪的光闪,原野、林线、山峦,变身为铠甲鲜明的勇士。
克利斯无声地哭了,他泪流满面
最高统帅揽住他的肩膀:“这不是你说的吗等到胜利的那一刻,位列天堂的勇士会为战友降下最为绚烂的晚霞,照耀每个血迹斑斑的面孔,温暖每个激越勇敢的心灵”
克利斯点了点头,他最后说:
“祖国万岁”
第三十一集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891116:38:53本章字数:12061
最后一只瑶鹰带着低弱的响哨在微风里划了一个后,也消失了。卡尔查克特战役获得空前胜利的消息就这样传抵都林。然后,驿马、信鸽、白嘴骡子、黑嘴驴子,所有适合长途跋涉的东西都上路了,带着胜利的消息,走村过镇、上山下乡,渡过河、涉过水,穿过渺无人烟的荒原、穿过沉寂千年的原始森林,再然后从光明神的视角向下看,泰坦帝国的广大疆域亮起、燃起烟花,随着蜿蜒曲折的国道、省道、驿道、乡间小路,胜利的讯息到达哪里,哪里就响起最炙烈、最牵福、最狂热的欢呼。
教历802年7月22日,也就是卡尔查克特战役大胜之后的第二天,虽然侵略者还在泰坦帝国境内进行着最后的抵抗,但“胜利日”这个称呼已经成为全民族最常提到的口头语。
7月22日,这一天成为泰坦帝国的民族节日,人们为此通常要庆祝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之后,也就是7月29日,这个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推开窗,立刻传来一阵高飞的云雀在放纵歌唱的声音。
揭开窗纱,几天的阳光在柳条上撒下一抹嫩绿,花草被尘土掩埋得有些憔悴,宫殿、长廊、喷泉、白色的大理石壁都需要一次彻底的洗涤。
好多天没有下雨,干裂的大地和饥渴的树根早已期待着雨。雨却一直在迟疑。
“又是这么闷地天气”
这是萨沙伊的声音。
“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
这是卡罗阿西亚的声音。
“让我再睡一会儿”
这是阿莱尼斯在抗议。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不管是歌剧还是话剧,也不管是悲剧还是喜剧。三个女人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地话题。
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的睡相可一点也不敢恭维,她地睡裙卷到大腿上。领口和袖口一样松懈,露出雪白的手臂和一边健硕的乳峰:丝棉被在地板上叹息、绒线枕头被女皇陛下夹在两条大腿里喘不过气。还有一个半人多高的洋娃娃以古怪的姿势躺倒在女皇身边,这大概是一世陛下地抱枕;洋娃娃的手臂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折断了,要不是窗口透着灿烂的晨光,这个场景只有恐怖的凶杀现场可堪比拟。
萨沙伊站在窗口,她抱着阿卡的儿子。这个小家伙还处在人事不知的年纪,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贾伯丽露宫里的一个禁忌。一度,所有人都以为安鲁的水仙花冠是世上最纯洁最善良的女人,可就是这个女人,她将刚刚生产过的阿欧卡亚女伯爵请出宫殿,甚至不允许女伯爵见一见自己地亲生儿子。
卡罗阿西亚站在安鲁主母的侧后方,她没有穿戴宫廷礼服,身上只有一件普普通通的罗曼式长裙,尽管长裙地布料绝不是市集上买得到的那种,但这条长裙怎么看怎么像修女的袍子。
“拜托你们行行好吧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