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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看到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擎着单孔望远镜,他的手在轻微抖颤:
“是一位上将迎接鲁宾元帅的是一位法兰上将”
“这是好兆头”作战部部长拉里勃兰将军有些兴奋地叫了起来,“如果法兰人存心为难鲁宾元帅,就不会让一个王国军上将来凑这个热闹他们会投降我敢肯定”
帝国摄政王在镜孔下面撇了撇嘴,现在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我是说如果法兰人不投降那该怎么办”
是啊法兰人若是不投降那该怎么办鲁宾元帅问的好问题拉里勃兰将军无法回答,也不会回答,他只得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摆出一副全神贯注观察战场的模样。
鲁宾元帅和他的旗手驰过了战场中线,他们快速接近法兰骑士的阵营。法兰人的队伍中间立着一名肩挂上将军衔的中年人王国军骑兵总指挥巴格拉吉昂将军。
双方矗立在一片绿意深浓的草地上,彼此打量,鲁宾元帅和他的旗手没有佩带任何武器,老人的指挥剑只是一件轻便又漂亮的装饰品;也许法兰人是被打怕了,他们全副武装,包括那位上将在内的骑士都在身上套着重甲,小到手弩大到马刀的野战装备一应俱全。
“我我为我方的神经质感到惭愧”巴格拉吉昂将军低下银发飘舞的额头,这是一个美男子,但他往日的骄傲已经消失不见。
鲁宾元帅点头算作答复,他指了指法兰骑士背后的那座小城镇,“索卡拉奇亚还有此时此刻在我眼中看到的一切,除了来自法兰王国的各位,一切都属于泰坦不知巴格拉吉昂将军对这种说法有无异议”
巴格拉吉昂凝聚了巴厘人的深邃的褐色瞳孔,按照主帅在出门前的交代,至少是在言语上,他不能示敌以弱,可事实上法兰王国担负着侵略者这样的罪名,如果他们是无辜的,那又如何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在泰坦境内被这个大帝国的百万军人团团包围
“我承认您说得对”法兰将军有些难堪,他给鲁宾元帅让出马位,他不想自取其辱,他得尽快结束这场预示着晚景惨淡的会面。
“您请吧我军主帅卧病在床,他不能亲自出迎万分抱歉”
鲁宾看了看身边的旗手,捷西亚巴德柳斯少尉没有被全副武装的法兰骑士吓得东倒西歪。这个爱哭鬼死命板着面孔,军旗在他手里不动如山。
“果然是个好小伙子”老人打着马,嘴里发出心满意足地赞叹。
“进城了进城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猛地收起单孔望远镜。“特战旅特战旅”
吕克西泰尔将军立刻走出军官队列,“殿下”
“人手备齐了吗”
特战旅长毅然点头。“备齐了”
帝国摄政王不安份地搓了搓手,“说说你地布置让我知道你会如何突发事件”
吕克西泰尔将军指了指坐落在战场中心的小城:
“法兰人若是决意抵抗,鲁宾元帅会有极大的可能被鬼子们推上城垣,您知道法兰人可以以此要挟我们,或是当众将鲁宾元帅处决”
奥斯卡凶猛地挥手。他地脸色已经变作灰黑,“搞清楚我把你叫到这儿来不是为了听这些”
特战旅长只得点了点头,“说实话殿下我一点把握也没有突击团登上城垣的时间”
“那你还是算了吧”奥斯卡恼火地别开头,他只是想从部下那里想得到一点安慰。
“殿下其实鲁宾元帅地担心虽然有条有理,可他既然敢于亲手犯险,这说明他对法兰人的动向还是有把握的”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望了望突然发言的总参代长官,“哦咖你当然会这么说”
加布里约翰特上将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他的最高统帅被老人地言语吓得不清,以至无法专心思考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鲁宾元帅只是摆出一副以身为训的姿态。按照大陆上的交战法则和战史惯例,与敌携亡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法兰王国军的统帅若是没有疯掉的话。他就不会拿四十万联军士兵的生命给自己陪葬,只要找到合适的梯子,他就会顺着台阶爬下来,尽管姿态会很丑陋。可他没有倒下,这就能维持这位贵族的体面。
“怎么还不出来”
最高统帅的面孔透着焦急、惊惧,还有膨胀到快要爆炸地不耐烦
“殿下鲁宾元帅才进去两分钟”
奥斯卡怒瞪了一眼多嘴多舌的作战部部长,“不用你来提醒我”
拉里勃兰将军被吼得瑟缩起来,他就知道最高统帅会借由一切可能的机会发泄他地郁闷和积聚在心底的愤懑这种时候还是保持沉默较为妥当一些。
“耐心一点吧殿下”加布里约翰特上将再一次发言,他还是那样大胆:
“您若是自乱阵脚,鲁宾元帅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
奥斯卡怒意蓬勃,他总算找到发火的喷员,可就在他想找些话题把总参代长官给吼回去地时候,他又发现自己已经理屈词穷摄政王殿下就那样大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半晌,泰坦帝国的现实主宰者终于知趣地闭上嘴,他紧盯着面前的城池和法兰王国军的动静。在最高统帅陷入沉默之后,四周的高级军官便发出一片大力喘气的声音,大家差点被指挥部的低气压给活活憋死人们都用谨小慎微的眼神偷偷摸摸地打量帝国摄政王的面孔,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面相只能用狰狞来形容持续不变
五分钟十分钟景物忽然变动了云霞转移,天空似乎掀起了歌舞的热潮,阳光暗淡,太阳隐入大团云彩。蔚蓝失色,宇宙幽暗,风在平原和丘陵之间不停地喘息。在无尽的地平线上,小城、营垒、旌旗,投射在大地上的光影状屏足不敢呼吸,仿佛宁静的大海在沉默里孕育毁灭。
索卡拉奇亚城紧紧合拢吊门,转动金属机闸的声音在四野里凄厉地尖啸,城市中的石板路在接连不断的金属怪啸里轻微地颤抖起来,等到马蹄驰来,颤抖变成地震,声势逼人令聚在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