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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那位由我营救出来的那位多凡尼格罗古里安子爵”
纳索夫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他在狱中就叛离了您的家庭”
“呵呵”老人笑得惨苦无比,“是啊很惊讶对不对其实也在情理之中鲜少有人挨得过军情密探的严刑逼供,我的小别子没吃过什么苦头,又还年轻,在威逼利诱之下哪有不就范的道理”
“那那我”
“明白了”老伯爵用挑衅的眼光盯着掷弹兵师长,“若论玩弄阴谋诡计。说真地,世上已经没人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对手他把你派去营救我的小别子,名义上是为了让你取得南方贵族集体地信任。其实呢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打一开始就知道要让他的亲兵长官获得我们地信任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难道你自己就没有想过吗若是我真的打算拥立泰坦尼亚家族的后裔为新的国王。会等到今天”
纳索夫一个字也说不出,但他相信自己的确是被最高统帅蒙在鼓里。
“现在看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地计谋真的是令人无话可说”老伯爵接着分析,“先是让你救出我的别子,把真正的叛徒合情合理地送回隐藏起来的南方贵族集体中去,然后再借你的出现打乱我们的步调。吸引我和同伴们的注意力当我们煞有介事地讨论你来南方的目的时,我地小别子已经掌握了他的父亲和叔叔的行踪;为了活命、为了体面地度过下半辈子,他只得出卖至亲”
“所以”老人指住面相难看地掷弹兵师长,“从始至终,你都是一个局外人你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意义只在于引出我的行迹,而你确实做到了,只是军情部门派出的刺客出了点小问题,他没有应付火枪地能力,只得选择逃离,不过我能活到现在。也不失为是一种幸运”
“我看到城堡里的人在打点行装,你要走了吗”
“你也可以走,我刚才说过的。这是你的自由。”老人一边说话一边点头,“我可不会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那样滥杀无辜,你是局外人,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关你的事。”
“别把自己说成一个圣人”纳索夫忍无可忍地叫起来。他已经足够郁闷,架不住倒霉的古里安伯爵三番五次地刺激。
“你别忘了女皇陛下和安鲁主母都是无辜的,是你下令对两个怀孕的女人”
“不”老伯爵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泰坦尼亚将军,“这是污蔑我所说的暴力只是针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本人的暴力据我所知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的小产多半是首都贵族和莫瑞塞特皇室共同策划的意外。无论如何,他们不希望见到皇朝的继承人有一半安鲁的血统,再加上孩子的父亲,这个继承人的降世等同向安鲁移交权力”
“那安鲁主母呢你怎么解释”
老人有些不愉地摊开手,“那是时任南方军情分局长的亚宁切尔曼单独进行的勾当,他曾征询过我和几位元老的意见,但被我们一致否决,而他却一意孤行”
“好嘛这下您可完全撇开了干系”纳索夫用嗤之以鼻地口吻冲向行将就木的格罗古里安伯爵。
伯爵又抓了一大把药片,这次他用一杯清水服了下去。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是什么圣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才是”
纳索夫想要继续反驳,但他发觉帝国摄政王的圣徒头衔的确是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本人的莫大的讽刺。
“老朋友”一个陌生的声音闯进宽敞的会客室,城堡的主人出现了,他和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热烈地拥抱在一起。
“为你介绍一下”古里安伯爵转向泰坦尼亚将军,“这位是来自意利亚王国的彼埃利斯男爵,附近的土地都是他的产业。”
彼埃利斯男爵只是对纳索夫点了点头,他有些情急地揽住老人的肩膀,“您得动身了,我在边境哨所的朋友已经传来消息,那边突然出现一支没有打旗号的武装部队,他们正在办理入境手续”
“是冲着我来的可能是军情特战旅”老人对着掷弹兵师长颇为自得地笑了起来。
“您还有开玩笑的心情”彼埃利斯男爵不耐烦了,“您的家人已经在马车上了,您必须离开这里,到能为您提供政治避难的地方去”
格罗,古里安老伯爵摇了摇头,“谢谢你老朋友如果你在一个星期前就把我的行踪通知贵国的司法部门,那么我家地几个年幼无知的小孩子就送不出去”
来自意利亚的男爵先生张口结舌地望着精明地老伯爵。他似乎是想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变成无意识地呻吟。
“不要这样”老人拍了拍友人的肩膀,这一生他已经历了太多地沧桑。临到终了的背叛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谢谢”
彼埃利斯男爵的眼睛突然涌出一颗屈辱的泪水。他挺起胸膛,似乎已经下定决心:
“朋友时间我是计算过得,你现在就动身,追兵到了这里我也有现成地托词,他们不会”
“不必了”老人摇了摇头。他拒绝了朋友的心意,“我喜欢这里,再说我留下来,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们就能脱离险境”
“可是可是”彼埃利斯男爵还想解释一些事情,但他在看清老人的目光之后终于紧紧抿住嘴。
“您放心古里安家族的女人和幼子会安抵海外,也许是英格斯特,也许是威典,但您放心”
“谢谢”老人再一次拥抱出卖过自己一次的老朋友。
“那么您不与家人道别”
格罗古里安摆了摆手,“每天都有可能是诀别,最后时刻别这么杀风景就麻烦您告诉我的家人。我在这里还得处理一些事情”
彼埃利斯男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家庭和我本人甚至是我的王国都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