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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着蓝色近卫军制服的年轻人端坐在黑色巨马上,他那懒洋洋的姿态并不可怕。可他的眼睛牧羊女浑身发抖、手脚冰凉魔兽脊背上的骑士正在打量她,她感到自己的每一根寒毛都已经倒竖起来那是野兽打量大餐的眼光牧羊女生出明悟,她不知道这是打哪来的念头,可她敢肯定。在这个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滩可口的血肉
魔兽载着骑士陆续接近,牧羊女咬住手背,她不想在这些狗腿子面前流露出害怕或是脆弱的情感,她不想哭、不想尖叫可野兽偏偏喜欢眼泪、喜欢绝望地惨呼
倔强的大黄牛一动不动,它又横在门厅前的甬道上,浑然不觉自己挡住了泰坦帝国的主宰者以及世界上最高贵的战场生物的去路。军人中立刻走出一名身材矮小面相可怖的武士,这个家伙是泰坦摄政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手下最忠诚、最骇人的刽子手之一
恶魔桑迪在卫国战争胜利之后就开始为他的小主人清扫地方南方的垃圾秽物,他怎么会让一头没脑子的蠢物挡住主人的去路
拨剑突刺就像西葡斯的斗牛士对公牛进行裁决时的做法一样,剑锋由黄牛锁骨颈椎的一个巴掌大小的开口直接刺入心脏,倔强的黄牛哀叫着跌倒在地,它大口地呕血,用无助和困惑的目光凝视伤害它的人它并没做错什么。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要下马了。
恶魔桑迪再一次虔诚地跪伏下来,他的主人抬起腿,踩着他的肩膀由马背上跳落。
泰坦帝国的摄政王殿下押了甚腰,自从被他由自己的冰熊沙发跌落之后,他的腰背肌肉一直酸疼,就像害了风湿一样,这令摄政王烦不盛烦,可偏又没有办法。帕尔斯给他开了一个外用的药方,但疗效实在令他失望透了。
“卢卡斯卢卡斯”
帝国摄政王直接走进门廊,根本就没有理会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牧羊女,他见过很多漂亮姑娘。对山里的村妇他是不会用正眼瞧上一下地。
“卢卡斯你在哪”
“在这儿”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顺着这个虚弱的声音找到厨房,他有些好笑地打量着瘫软在地的军情分析处长。
“哦啦死了吗”最高统帅边说边朝满头冷汗地大学毕业生踢了一脚。
“死不了”迪亚巴克尔子爵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疼得咬牙切齿。“不过也快了那个放羊的小女孩儿还真是消魂”
“什么女孩儿放什么羊”帝国摄政王有些莫名其妙地皱起眉头。
卢卡斯紧抿着嘴。他突然想到一双裙摆下地属于少女的大腿,进而联想到大腿的主人有一副甜美天真的笑容:“不”
军情分析处长摇了摇头。“不没什么刚刚是我一不留神跌了一跤”
奥斯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不会关心自己的一条臂膀跌到了什么地方,他关心地是那些能够威胁到他的统治人是不是下地狱了
“如何开始了吗”
卢卡斯点了点头,“是的殿下开始了”
“那咱们这就去瞧瞧吧”帝国摄政王兴高采烈地掺住军情分析处长,他在里拉海省是绕了一大段路特意跑到这个小山村来观摩演出的。
这场表演应该也必须令他产生不虚此行的念头。
不知道特种作战旅都干了些什么或者说是为了什么田间地头倒伏着许多村民的尸首。时而还会有哭闹的孩子和疯野似的女人从村落中的某个角落急冲出来,像苍蝇一样埋头乱撞,有些甚至像瞎子一样一头撞进燃烧的房屋。
安静整洁地村庄一片混乱,惨叫声此起彼伏,晴朗的天空也被滚滚浓烟污染了骑士的呼喝不绝于耳,有地士兵在用手里的兵器驱赶那些满目绝望的老人,有的士兵在用手里地兵器戳刺那些拿着锄头和镰刀的农夫,有的士兵在没有燃烧的房屋搜拣着主人家的储蓄,有的士兵潇洒地抛出手里的火把,有的士兵豪爽地掐断女人的咽喉。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进村了
士兵们恢复常态。他们的面孔突然由凶手的狰狞可怖变作安定祥和,他们认为最高统帅必定有着强大的魔力这种魔力可以使烧杀抢掠变得合理合法,这种魔力可以使凶残冷血变得庄严神圣
骑士们向最高统帅致军礼。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在满地狼籍的村落里清理出一条整洁的道路。移开尸首、掩埋血迹士兵们做得又细致又认真,最高统帅不会看到碍眼的事物,如果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闯入这条路,无论人畜。士兵一律将其扑杀最高统帅的眼球容不得一丝半点的污垢。
“那是什么”泰坦摄政王勒住马,他看到一座议事堂之类的建筑。
特战旅的侦察队长由护卫最高统帅的人群里钻了出来:
“报告殿下那就是分离份子中的死硬派秘密集会的地方”
奥斯卡又踩着桑迪楠的肩膀下了马,他打量着眼前这栋只能称之为鸽子笼的木屋。也许是期望太大,现在他的失望自然大得离谱,满以为这次突然袭击会遇到南方人的抵抗,或是遭遇一些值得玩味的突发状况,可结果真的就像专责办案的塞比斯阿卢索爵士形容的那样无趣无聊简直令人忍无可忍阿卢索爵士干过好几次这样的勾当,他自然要比第一次亲临现场的最高统帅清楚得多。
“哦啦人呢”摄政王语气不善,他的面色像浓烟滚滚的天空一般阴沉。
“都在里面”阿卢索爵士由随从的人群里站了出来,他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脚下的一株不知名的植物,这对一位植物学家来说实在使件新鲜事,他想进一步地观察这株植物,可那位独裁者已经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
“哦啦真的都在里面吗不多不少”
塞比斯打了个寒战,他只得端正态度:“回报殿下里面的情况和人犯的数目与那柯斯德奎利亚伯爵交代地情况完全一致,不过我们还要等德奎利亚伯爵确认之后才能”
“那柯斯那柯斯你这狗娘养的你还在等什么去辨认一下你的朋友你连自己是来干什么地都忘了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狂燥地吼了一通,直到随行的人群里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