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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泰坦摄政王发出哀求似地呻吟,他想帮她,他想补偿她,他知道这样做会让她更加反感,可他只是希望她能明白他地心意。
“抱歉奥斯卡我做不到”女伯爵看了看幼小的男婴,又看了看满面愁容的帝国摄政王:
“抱歉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开门。关门。细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打量着空荡荡的房间,他顺手掏出一支雪茄,可他又想了想,然后就把这支雪茄大力摔了出去。就像是要撇开所有的心事。
春天最是盛产心事在度过无聊干涩的严冬之后,人们有的是余暇时间目察树叶绿翠的千差万别。这不再是成熟度上的差异,因为所有地树木。或生新枝,或转苍翠。色调和长势皆无法测度,天地万物都透着生存的悬疑。这是自然的心事。
用凝重来形容春天地黄昏,这大概是最贴切的字眼不是时近黄昏的阴沉。亦非黑夜之中的森然。春天地黄昏体现出一种充满生机的美,夹杂着麦种的浓香,掺合进菜园的清新,农人于黄昏观察一天的劳动所得,思考着生老病死,预测着作物的收成,可黄昏之中,心灵遭遇的孤寂就像黑夜白昼般惯常而又平淡,仿若永怛的不解之谜。
孤独这大概是人类思想范畴中最普遍的心事。春来万物复苏,看在眼中的花鸟鱼虫无不成双成对。孤独会在春的生机中尽善尽美,它煎蚀人的心灵、摧毁人的意志,于人类来说,最残忍的敌人不是生老病死,而是如影随形的孤寂。
“你有心事”
显而易见,泰坦帝国的女皇陛下眉宇深锁,即使窗外春暖花开,可她的面孔依然结着一层冰霜,就像阿卑西斯山上的积雪,直到世界末日也无法消泯。
“你看出来了”阿莱尼斯转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他们都还年轻,可一个美貌如春之繁花,另一个憔悴虚弱如病入膏肓这个人还坐着轮椅。
“你是我的小妹妹,我了解你”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大殿下笑呵呵地打量着帝国女皇,他很为这个妹妹感到自豪,他在很早的时候就已想到阿莱尼斯会是一位出色的皇帝。
“我确实有心事想不想听听”
卢比勒朝妹妹点了点头,如果女皇陛下若是始终垂头不语,她也犯不着把落得个终身残疾的大哥哥从斯布亚霍辛请到汉密尔顿宫
汉密尔顿宫莫瑞塞躺皇室的大殿下差点忘记他到过这里这座气势辉煌的宫殿,表面上嵌着珠宝、饰着金纸,可骨子里卢比勒打了个寒战,这座宫殿就是一座巨大的坟冢,它的一砖一瓦都在喷吐尸臭,它的一草一木都在滴淌鲜血和肮脏的东西。
“想不想听”女皇陛下加重了语气。
“当然你是我的小妹妹”卢比勒始终强调这一句,他是为了唤起阿莱尼斯的亲情,早在刚刚见面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妹妹不断落落寡欢,而且言语之间极是不尽人情。
“哥”阿莱尼斯发出一声长长的呼唤,她突然扑到卢比怀里。
卢比连忙抱紧他的小妹妹,他得承认自己真地是吃了一惊应该是从记事的时候开始算起。卢比勒和阿莱尼斯从不曾像现在这样亲密
“我的小尼斯你从小就是一个怕黑、怕寂寞地小女孩儿,你只是太孤独了这总会过去”
“不是那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在逼我”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
“不你不知道”阿莱尼斯猛地推开大哥哥,短暂的温情又被抛离。
“阿莱尼斯。相信我,他们也对我做过同样地事情”
“什么意思”帝国女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在眉宇之间填上戒备。
卢比把小妹妹的情绪波动完全看在眼里,他只能对妹妹的不信任报以无可奈何的神情:
“事情是这样的”大殿下开始回忆:
“大抵就是在二次卫国战争刚刚结束地时候,我的大酒店重新开张,几个贵族打扮的家伙当天就住了进来,他们直接找到我。对我说了一些没谱的事情。”
“什么事情”
卢比斯下看了看,他紧紧抿着嘴。
阿莱尼斯故作亲密地拍了拍哥哥的手臂,“别怕这是我的私人书房,这里可没有军情密探那样的东西。”
卢比苦笑着摇头:
“我也不是要刻意瞒着谁,而是现在这个时候,你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人们的脑袋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到底是什么事”阿莱尼斯有些不耐烦。
“复辟”大殿下倒是干脆。
“复辟”帝国女皇咀嚼着这个词汇的含义。
“是不是有点离谱”卢比微笑着打量他的小妹妹,“泰坦仍是莫瑞塞特地泰坦,王朝仍是莫瑞塞特王朝,没有退位。哪来的复辟”
阿莱尼斯缓缓摇头,“我总会退位”
“你不甘心”
女皇陛下没有言语,终其一生她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你是怎么打发那几个人的”
“哪几个人”卢比故意装傻。
“那几个对你提起复辟这个字眼地人”阿莱尼斯尽力开导她的哥哥。她得知道卢比勒的态度,这对她来说可以引为一种参考,不过更多的是取舍之间地决策问题。
“我嘛我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先是请他们吃了一顿酒店的招牌菜。第二天就客气地请他们退房”莫瑞塞特王朝的大殿下突然露出一副极为不耻的嘴脸:“你相信吗那几个家伙竟然没有结帐他们在房间里还开了一瓶眺年出产的门罗蒂威士忌”
“我不想听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阿莱尼斯愤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