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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族们对我的举动很费解,就连和埃蒙吵吵闹闹的莉莉安也闻风赶了过来。站在某个普通翼族居住的洞穴里,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一开始我以为是排外的翼族所为,但仔细一想,也没有理由才来就下杀手。何况隐含的危险物质是不是毒素也无从判断,不说茶水,这果蔬上分布不一的未知危险,又是什么
心念一动,我分别抓起了两个水果,问道:“它们是什么时候摘的”
“阁下,您左手的栖雨果是前天摘的,右手的鸠华果是今天昨天摘的。”一个翼族小心翼翼地答着。
“果树都是长在哪里的”
“一般都是湖畔,那里的土质比较肥沃,也最接近水源。”
水吗我双眼放光,示意他们直接带我去雪水湖看看。才接近不大的湖泊,精灵手镯折射着刺眼的绿光,让众人都错愕不已。看来湖水出问题了,而且鸠华果很特别,开花到结果成熟只会耗时一天的时间,按翼族们的说法,这湖里的水应该是昨日开始才出现怪异的。
低声跟查理说了几句,他大惊失色,连忙向身后众人嘱咐着暂时停止使用湖水,也不要再吃近两日采摘的水果,总之先做段时间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再说。
见他们双翼微敛,神色凝重,我也轻松不起来。小声地叮嘱几句后,我结起了贴身的防护罩,双腿浸泡在清澈的湖水里,查探着雪水湖的情况。
阴冷的寒意透过防护罩向我侵袭而来,运着魔力周身游走,才将这股刺骨的冷冽驱散。我蹙着眉,湖里根本没有异样,都是些寻常的生物,哪里来的毒
对未知危险的警惕让我无限地催使着极少调动的神力,在碧波荡漾的湖水中,终于发现了隐含在其中的怪异能量。血红的细纹凭肉眼无从辨别,只有神力触碰时才不可与之相抗衡地卷缩成一团。
于是,我想到了寄生虫这种生物,却怎么也想不通它如何可以潜进瓜果的果肉中。想不透的问题暂时暂时搁置在一旁,循着水源,我盯上了从最高峰潺潺流下的雪水。
无法确定它会带来怎样的危害,我慎重地告诫着查理,让他留意最近族人们的情况,除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我召集的翼族小队,所有的翼族都必须集中在一起,以免发生不测。
细细一番叮嘱后,我情绪错杂地看了眼神色不明的昆西,本想带着他今晚就离开的,可突发的情况也许会绊住我们的脚步。我不想妖男用余生忏悔,便联络起了正在为重新划分兽人各族领地而头疼的锦。
锦的空间撕裂是哪怕现在的我都无法匹敌的,让他带走昆西应该正好。刚一说,那头的契约兽大人就满心不快,他确实不想再跟狐美男相处,我几乎可以想象他的头摇得如拨浪鼓状。
不过锦对于我的话向来执行得一丝不苟,尽管百般不愿,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翼族领地上空赫然撕开了一道口子,满身戾气的火魔大人就嘟囔着出现在了我面前。
狗腿地拍了拍马屁,我大方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献上脸颊吻一记,才让满腹牢骚的锦斜视着昆西,不耐地冷哼着要妖男跟他走。昆西看到心仪之人,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雀跃之情,只是顺从地停在锦身边一丈之外的位置,一副准备就绪的架势。
瞥了眼我站的位置,锦突然被吸引,疾步走到湖畔,脸色骤变,“这是虹虫”
“虹虫”我用神力才能看到的东西,锦竟然扫眼辨出,听他的口气不善,我急忙问着:“虹虫是什么”
“翼族不能再留在这里,否则会有烦快通知那个老鸟人,集齐所有人离开这里”锦急切地说着,顾不上回答我的问题,面色有些狰狞得让一旁欲言又止的埃蒙和莉莉安聪明地咽下了自己的疑问。
自家契约兽的如临大敌,使得我也紧张起来,连忙把查理找了来,跟他说起了举族搬迁的事情。这刚回来就说要离开,翼族族长查理懵了,所有翼族也懵了。
其实我何尝不是一头雾水,可是锦从来不会拿这些事情开玩笑,他如芒在背的样子极少见,事情肯定非常严重。
“尤朵拉阁下,翼族自诸神之战后寻觅了极久才找到这方净土,好好地举族迁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查理不敢看向刺猬般的锦,朝我恭谦地问着。
没等我说话,锦厉声喝道:“我给你们半天的时间,要么就跟着我们走,要么就都给我死在这里”
神兽威压宣泄而出,原本还在空中扑打着翅膀的翼族们敌不过怨气冲天的压迫,狼狈地跌落一地。我看众人艰难地抵抗着锦的怒火,伸手环住了反常的契约兽大人,轻拍他的胸口,待他善心大发地收起威压后,肯定地说着:“照他说的做,查理,这不是开玩笑埃蒙,莉莉安,昆西,去帮忙”
众人哄散,相拥的二人身边只有阵阵风声呼啸而过,锦的血瞳像是真的要滴出血一般,蒙着浓烈的杀意。不知道锦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由着他把我抱得越来越紧,温顺地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怦怦的心跳。
“我的母亲,就是被虹虫吞噬而亡的。”许久之后,锦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愕然,抬头望着他难得一见的忧伤。
“这是一种寄生在其他生物体内,蚕食他物精血而存的虫子。最初的形态是红色的细条,等到历经其他五色的蜕变,变为紫色肉虫状时,不仅寄主会被控制,经常和寄主在一起的生物也会变成它的祭品。”
“也就是说祭品会在被它蚕食完精血后死亡么那要重新寻找寄主才行啊”我不解,控制寄主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修炼么
锦揉了揉我的脸,“虹虫一般都是有主人的,您之前的世界不是有种东西叫蛊虫么虹虫和这个相似,它汲取的力量都是奉献给主人的。”
“虹虫是这个界面会出现的生物吗我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我心底的震惊无法用语言形容,如果留在领地的翼族都被寄生,难道要把他们都处决了不成
血瞳中闪过阴郁,锦的语气越发沉重,“应该不是,所以才值得推敲。”
“怎么你扫一眼就知道是虹虫呢”我好奇地问着,也顺便想挖掘一下锦更多不为我知的能力。
“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