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书(1 / 2)
张敦礼皱眉:“桑姑娘为何这样说?”
桑云指着地上的血迹道:“这些血迹几乎都呈喷溅状,没有一条是拖曳状。这不是很奇怪吗?”
张敦礼恍然大悟。
“就算是熟人,你父母、胞妹没有防备。但如果凶手只有一个人,他拿刀捅人时,其他两个人也该有所反抗才对。除非……他们被控制了。”说到这里,桑云叹了口气,“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下药了,可是仵作老头儿也不肯说太多,我也不能过多为难他,毕竟,他上头还有人。”
“若是能成功下药,那还真要是熟人才行。”张敦礼闷闷地说了一句,而后出了神。仿佛在回忆自己的父母平日里与谁来往甚密。
“可惜,这里的证据不多了。箱笼被县衙搬走大半,就算能找到你父母、胞妹喝水的杯子,估计不是被凶手清理,就是被县衙带走了。”桑云又是一声叹息。
她开始怀念许遵在的日子,虽然那人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她能感知到他心地仁慈,真正怜悯百姓。
“或者,也不一定是被下药……”张敦礼突然想到了什么,望着桑云道:“我爹他,先前跟一名民间方士走得很近。我曾在一些杂书中看到过,一些厉害的方士不光精通长生之术,还能通过移魂的法术达到操纵人行为的目的。我看时,一直将信将疑,现下,你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
桑云则有些目瞪口呆,她知道一些厉害的方士算卦特别准。至于别的,对于她而言,像是天方夜谭。更叫她吃惊的是,张敦礼这个本本分分的文化人,也不是只知墨义诗赋,他的知识储备与见闻之广,完全在桑云意料之外。
两人各有所想,正在沉默之时,大门被一股蛮力推开,进来一队县衙的衙役。
“居然敢擅闯案发现场,将他俩带走!”为首的衙役喊道。
于是,桑云和张敦礼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走,扣在了县衙,还是单独关押的。
再次回到牢房,也算「重游故土」,桑云看到了老熟人,就是当时自己骑在他身上,抽他巴掌的衙役。有趣的是,该衙役看到她,本想奚落两句,但桑云一瞪他,就令他联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仿佛老鼠见着猫似的,直接跑了。
到了吃午饭的点儿,有眼生的衙役过来给桑云送吃食,说是知县大人特意吩咐做的。
桑云一看,饭菜虽粗糙,但有鱼有肉,还算用心,琢磨着,钱良弼这人,还不至于因为自己多管闲事两次,就要毒死自己,所以就大口吃了起来。
另一边,一名衙役带着许遵的信,见了钱良弼。
信有两封,一封上头写明要桑云去汴京城找许遵,还附了两贯钱,算作路费。另一份则火漆封口,说是只能由桑云亲自打开。
钱良弼庆幸自己没有对桑云动粗,还对她百般容忍与照顾,否则岂不是惹了上级不高兴?那自己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蓬莱县了。
“你说这许知州怎么就看重她了呢?她要是个省心的还成,偏偏是个不听话又不信邪的,难办哟难办。”钱良弼焦虑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拍拍自己的额头。
“那……钱大人,我们现在该如何做呢?”该衙役虽是做了许遵的眼线,但到底还是在钱良弼手下混饭吃,自然要听他的。
“去,把桑姑娘带来,不,是请来。”钱良弼打定主意道。
桑云刚将面前的饭菜吃干抹净,就被带到钱良弼面前。钱良弼命衙役将封了口的信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