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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亦远站起来,刚想说话,玉溶月垂下眼睑,修长的十指将麒魂剑一点点的抽出来,那优雅的动作仿佛他抽的不是剑,而是一支将要送给情人的鲜花。
明亦远冷笑道:ot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耐心了,刚一上来就要动手了。ot玉溶月微笑的皱了皱那同春天的水一样抚不平的眉头道:ot你认为还有说的意义么一切过入比如昨日死,今日一战,便了结了昨日,许多痛事已经不必说,所有仇恨也皆是前身注定更不必说。otot不责问我,为什么背叛你,为什么欺骗你,为什么掳劫玉澹云残忍的伤害他,为什么杀了对我恩义深重的风觉舒,为什么掀起这场神魔大战,为什么如此疯狂的杀人为什么你不问ot玉溶月轻轻的吸了口气道:ot用不到问,我对你没有恨,没有,在我身上唯有两个字,责任,我为了责任而战。既然如此,何必来责你的是非。不必再说了,动手吧。otot你胜不了我,你比玉澹云差,是不是他受了重创后,再也没有能力对抗我了,所以要你这温文君子出马。otot胜负不是用过去来判定的,只有未来才能判断。你太啰嗦了,不像个魔神,倒是街头的大娘了。ot明亦远将魔源黑刀从身后缓缓的抽出来,那黑漆漆的刀锋和麒魂剑的金光映一处。大殿中所有的帷幕都在晃动,一块块的帷幕都在刀光剑影中散碎,随着强烈的魔风飞出魔殿,一粒粒印在魔殿的干血都被狂风刮起,整个大殿里闪着异样的血红和那一片在血红中淡淡闪动的银灰。
一张张的椅子随风而散,一片片碎片整齐到铺到了地上,却转眼又被狂风刮起。两股力量在地面交错,时而是齐刷刷的铺在地上时而是排着队飞上天空。所有的魔兵都逃了,逃得远远的,无论是明亦远胜还是玉溶胜赢得决斗,他们都不想做着纵横剑气下的亡魂,尤其是注定要下地狱的魔魂。
原先大殿外传来的十二亲王的震天的喊杀声都听不见了,所有人声鼎沸都被这风给吃了,风是静的,静得连一根针的掉下都能听见。风是浓烈的,烈得吹散了所有魔殿的东西,包括皇座和那一根根巨大的柱子,风是沉重的,重到一块块砖石都呻吟着向大地的深处躲藏下去。
明亦远看着金银光中的玉溶月,突然说了句话:ot你不是为了澹云来报仇,你是为了你自己,因为你也爱风觉舒,你和风觉舒背叛了你最亲的人你口口声声挂在心头的弟弟。所以风觉舒死得活该,而你也该死。没有人在乎你,连我也只爱澹云。ot玉溶月那平静的如同镜子的脸开始变了,愤怒,一种潜上心头的愤怒,我没有背叛过弟弟,我和觉舒是清清白白的,觉舒至死都只有弟弟,你可以污辱我,但你不能污辱觉舒。可是那种失败感如此强烈,是的,觉舒爱的人不是我,是弟弟,大家爱的人都不是我,是弟弟,父亲,母亲所有的人,眼中只有弟弟。
ot所以,你来死,你是想向所有的人证明,玉澹云做的到,你也能做。你想用这种献身的方式让你弟弟一生都为你痛苦,玉溶月,你不是个光明灿烂的君子,你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中我明亦远都不爱的小人。ot你胡说,不是这样的,我是为了维护天地正气,是为了天下苍生。
愤怒如此强烈,已经充塞了全身,玉溶月失去了他最值得骄傲的冷静,他只想速战速决,杀了这个敢污辱他的人,杀了这个污辱觉舒的人。
明亦远笑了,愉快的笑了,他知道玉溶月输了,输在他的失态,输在他的愤怒,除了我明亦远外,没有人可以在易动魔界动怒,如果动怒,就沦为魔之奴隶,这就是我要决斗的原因,因为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澹云,你们都会动怒的,你们都会沦为魔之奴隶,都我成为我的专属。而你们这些家伙,当然会答应我的所求,因为你们想证明自己是天下正气所在。伪君子。
魔殿的屋顶倒塌了,明亦远将魔功全都运于左手,只在一击,玉溶月避不开了天魔杵将会击透他的心脏,他的肉身将死去,而灵魂永远归我所有。
玉溶月在大殿倒塌的刹那,就知道自己落后了,在速度上落后了明亦远一个身位,是的,自己没有成功就死了,不过死也要给你明亦远重创,麒钰精气已经遍布了我的全身,但那不是为了自保,而是以气为剑,割断你的奇筋八脉,叫你再也做不成弟弟的对手。
天魔杵出手,天地全黑了,整个人间都仿佛沦入了地狱,那瞬间,天地有一种合拢的趋向,老百姓们吓得紧紧的趴在地上,天呢,易动魔界又想做什么,难道他们疯狂到了要将天地都毁掉的地步么
痛苦,遍布全身的痛苦,怎么会这样,已经被天魔功击中了,他如何还能以气为剑,将我所有的筋脉都割断,将我所有的骨节都卸下,什么时候玉溶月强大到了连天魔杵都不能动摇的地步了。明亦远想将已经完全残废的身子支撑起来,就算死在你手里,我也要弄明白,为什么我会输。
一切的黑光乱风都停下来,空气里飘的所的微粒都停下来,麒魂剑明亮的金光发出悲哀的哭声,那哭声不高,却似乎有感动天地的力量,空气里慢慢的都涌起了这种奇怪的悲哭。
玉溶月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代你来死的,可是死的人却是你,为什么啊老天,你告诉我。弟弟,不,你不会死,你不要死,你死了,谁来告诉我应当如何活下去。
玉澹云慢慢地举手擦着哥哥脸上纵横的血泪,他轻轻的笑着,血滴顺着白玉雕镌的脸滑下来,眼睛里是一种奇特的彩光,好象彩虹进入了他的眼中,他努力的把哥哥映在眼里,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明亦远道:ot明亦远你错了,你算别人都爱弟弟,可有一个人却始终爱着溶月,那就是,他的弟弟,我最爱我的哥哥,小时候是,和觉舒在一起的时候是,现在更是。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哥哥当然可以爱觉舒,这一点错都没有。只有你这样只知占有不懂爱的人,才会用别人的爱来捉弄。ot溶月癲狂的抱住了弟弟,不要,云,不要飘走,咱们同来同去,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你知道孤独的痛苦,为什么要我来承受啊
二。世事无常行
溶月轻轻的将床上的弟弟抱起来,决战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弟弟没有死,但是却陷入了长时间没有知觉的昏迷。溶月亲着他的额头,试图跟弟弟做一直以来兄弟俩心意相交的意会,可惜,到处都是盲点,找不到弟弟,也找不到自己。溶月的心中有一片恐惧的苍白,常常觉得自己较弱无力,甚至觉得自己会马上倒地死去。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但是孩子们怎么办,三岁的轻云和拂雨根本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还在皇宫哭闹着母亲回家,怎么告诉他们,就在晋宁宫的边上,皇宫主殿内,他们的母亲迫近于死亡。这对已经没有父亲的孩子们来说是最残酷的事。
记得当年父王去世的时节,十岁的兄弟俩紧紧的抱着,哭得死去活来,弟弟一连三个晚上都不能入睡,他可怜的就像一只冬天里倒处流浪的猫,每天晚上都从昭明宫抱着被子逃到自己的床上,抱着自己号陶痛呼着:\ot爹,爹亲。\ot然后是母皇在尝尽孤独伤心后的离去,母皇是坐在舅舅和父亲的灵枢边含笑而终的,对母皇来说,死亡是一种幸福,他终于可以和早去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