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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凡人大道上并不安静,还有很多人在忙前忙后,很多人撅着屁股用小刷子清洗砖缝,还有一些人踮着脚尖调整彩带,甚至在清理凡人大道两旁树木的枯叶
他们不是民夫,不是军人,是穿着祭司法袍的祭司。
待城突然出现祭司,这已经让人很意外了,但更让人们目瞪口呆的是,祭司分别属于神殿和魔殿。为了区别身份,神殿祭司穿白色法袍,魔殿祭司穿黑色法袍。
这个就是为什么需要最高法官和海尔特中将一起巡视凡人大道的原因。因为自两殿的祭司以特使先遣人员的名义来到待城之后,明里暗里,他们的冲突就没有停止过,在他们强大的作战能力前面,待城震惊了、忧双宫震惊了、科恩凯达震惊了。
第一次冲突还算是理智的,因为光明神殿得到了一处驿馆,所以黑暗魔殿也要一处驿馆作为在待城的立足之地,待城总督没有二话,马上给魔殿划拨一处,可待城内的驿馆并不是一样规模,魔殿祭司们就以“待遇不公,神殿驿馆多了一栋楼,要求重新划拨”为由,从待城市政厅开始闹,过五关斩六将,一直闹到科恩陛下书案前。
准确的说,科恩陛下具有超然的智慧,但他也无法化解这件理不清的纠纷,他只能把冲突范围控制在一个限度之内,所以,陛下先表示重新划拨驿馆是不可能的,之后最高法官出了两个解决方案:要不然神殿祭司们拆掉那栋小楼,要不然把那栋小楼分一半给魔殿祭司。
谁也没有想到,两殿祭司最后的磋商结果会是各要一半的房间,而事情的后续发展就从此开始荒谬起来。
魔殿祭司不知道在自己的房间里干了什么,三天不到,他们就让整个神殿驿馆中飘散着浓烈的异味,全体神殿祭司上吐下泻不止,根本没有体力去做准备工作
接到投诉的最高法官去现场转了转,也吐了个一塌糊涂,杰克大人显然很愤怒,他的解决方案带有典型的个人风格:让神殿把整栋小楼划拨给魔殿,然后又在魔殿的驿馆里划拨十个房间给神殿使用,让两边有仇报仇,没仇揩油然后这两个驿馆周围的街道再没有人愿意通过,迎接两殿特使的准备工作几乎陷于停顿
在斯比亚外交部的斡旋之下,两殿最后意识到再这么干下去会出乱子,于是交出涉案祭司,被最高法官以“非法配制魔法药剂”和“轻微投毒”的罪名打了板子,现在还被圈禁着。
驿馆风波总算过去了,待城市政厅之后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在划拨场地时尽量做到一模一样,城外的迎接广场就是这样出现的,连每一边的路灯和地砖都如同孪生,但两殿祭司的冲突并没有停止,反而更上层楼,没过两天,待城的人们早上就看到了凡人大道事件已经失去起码理智的荒唐表演。
事情是这样的,按照斯比亚制定的程序,两殿特使在庆典当天同时到达,同时沿凡人大道入城,过宫前广场进忧双宫,为了避免冲突,在这一路上,两殿特使处于并行状态,这次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吧不问题出在凡人大道的彩带上
神殿坚持用神殿风格的彩带,魔殿坚持要用魔殿风格的彩带,由待城市政官主持的会议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两殿祭司已经开始向土匪学习,拿着彩带抢占地盘了,你先挂上不要紧,等你一转身我就把横跨凡人大道的彩带扯掉,再挂上自己的周而复始,没到一天,凡人大道上就一片狼藉。
最后的结果,是两殿各有数名祭司被打板子、被圈禁,然后,待城市政厅顺着凡人大道正中的皇家御道建立一道宽阔的隔离带,神殿、魔殿各占一边,任何布置均不得超越隔离带。这下大家能使用面积缩小了,也不会起争执,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
斯比亚做到如此地步,他们应该不会再有借口了吧可惜,上位的祭司是另外一种生物,完全不能以常理揣测他们总能找到一比高下的途径。
先比谁路边的树高,再比谁在路灯上的雕花精美,最后无聊到比谁的路面更洁净在这件事上,双方都指责对方向自己地路面丢垃圾,这就产生暴力冲突了,清扫路面的祭司一般都是三两人一组,稍有不对就会冲过隔离带跟对方祭司展开肉搏
最后的最后的最后斯比亚不堪忍受两殿层出不穷的手段,也不能忍受迁都庆典的日期一再延后,终于派了近卫军入场,使待城的每一个祭司都处于严密的监视之下,这才让准备工作重新开始。
以上种种已成为了待城最为独立独行的一个写照,甚至还有人开出了盘口,赌这种场景会在庆典之后延续下去,并成为比斯大陆新的一景,幸运的是,到现在为止,待城里并没有一般意义上的居民,要不然,这个赌局早就流传出去了。
马蹄声声,杰克和海尔特行进在凡人大道上,沿途听取近卫军值星官的报告,好在两殿祭司终于明白今夜是典礼前夕,不敢闹事,凡人大道两侧一片平静祥和的气氛。
“我记得,前面有一家花店吧”巡视过半之后,海尔特有意无意的用马鞭指着一条交汇于凡人大道的小街:“专卖出产在神魔分界线上的花卉。”
“对,那是一家花店,”杰克看到花店门外摇动的招牌,小声说:“不过,这家花店来历诡异,生意惨淡。根据总联络官阁下所说,这家花店完全没有查处的必要,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敢接头联络,它的老板已经沦为比斯大陆上最可怜的间谍,得真的靠卖花来维持生计。”
“我知道这个笑话,但这不妨碍我去买花,我经常给家里那位买。”海尔特哈哈一笑,然后轻声说:“这是个特别的夜晚,明天是特别的一天,你有没有想要去给谁买束花”
“什么意思”最高法官静静的看着海尔特:“不要拿别人的伤心事开玩笑哦”
“没什么意思,如果是我,我就买,还会叫我的卫兵大张旗鼓的送去。”海尔特两眼望天,阴阳怪气的说:“怕这怕那,那是没出息的人。”
“你”杰克眉头一皱,冲自己的一伙贴身卫兵招手:“跟我走”
花店的门被敲开了,面对脸色冰冷的最高法官和他的卫兵,花店老板也就是全比斯大陆上最可怜的间谍以为自己最后的时刻已经到了,于是平静地伸出了双手,眼中充满了解脱,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感激。
但遗憾的是,最高法官只是来买花而已,花店老板倚在门边,目送最高法官的身影离去,然后颤巍巍的转过身,用握着纸巾的手擦去眼角屈辱的泪花。
“买了,还是一束最好的花,”杰克回到海尔特身边,“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
“看我们的外交大臣。”海尔特冲前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