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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已经拉弓十次以上,能射击的人已经越来越少。终于,本队指挥官上前提醒弓箭指挥官,自己的士兵已经到达极限,再这样射下去就会变成残废了。
“废物这就是一群废物ot对于这些体能与技能都远远落后于斯比亚弓箭兵的下属,指挥官破口大骂之后也只能改变战术:“改变队形,站成六排,准备在接战时支援射击”
突然稀疏下来的箭雨,给了雇佣兵一个难得的喘息之机,他们跌跌撞撞的冲了上去,居然还没有忘记保持战线。在短兵相接的时候,谁的战线保持得好,谁就占优势。
然后,他们就进入了预设陷阱区。
人仰马翻。
一个小小的套洞,能折断一匹骏马的腿骨;一根寻常的木杆,能瞬间拉倒七八名步兵;一节三十臂长的绳子,能让一个小队陷入混乱
没有人能想到,只用半个小时时间设置的陷阱区会有这样的效果。加上之前弓箭的打击效果,最终能冲到阵前的雇佣兵,只有总数的三分之二,而且稀稀拉拉不成阵型,所谓的步骑联合冲击,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而阵前,却还有一道看不见的死亡线。
弩箭、飞斧、魔法,彻底把雇佣军送入绝境,还骑在战马上的雇佣兵伤亡尤其惨重。
越过这道线,雇佣兵面前就是一个很传统的兵种,长枪兵。但他们那稀稀拉拉的战线,已经显然不是对手,即便是冲击力强大的骑兵,看见特别加粗过的长枪也会心里发寒
没有什么意外,短短的接触之后,雇佣兵的战斗意志就接近崩溃。
在死亡线上的魔法渐渐湮灭时,前线指挥官一声令下:“突击兵上前准备投矛”
本来斯比亚中没有这个科目和战术,这是针对部分魔属士兵的爆发力而临时设置的。
“投矛再投冲锋”
精悍的突击兵将自己手中的两支短矛投掷出去,然后再抽出战刀,吼叫着开始了反冲锋。这个战术没有让支援军官失望,上千支短矛敲碎了雇佣兵最后一点战斗意志,他们开始溃退,但却跑不过处于体力巅峰的追兵饱经打击的萨瓦利屠夫在他们面前变成了羔羊
这次进攻,最终变成彻头彻尾的找死。
看着威名赫赫的萨瓦利屠夫被人屠宰,布卢克老皇帝的战舰上,一片静默。
看着自己人屠宰威名赫赫的萨瓦利屠夫,条约商团首脑所在的战舰上,也是一片静默。
其实这一次战斗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对整个战役布局造成什么影响,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应景的安排,只是为了向对方表现自己的态度和意志。老皇帝和公爵,都没有想到最后会打成这种局面。相比第二阶段的惨厉,第一阶段就像一场杀懦夫的马戏。
雇佣兵从士气澎湃到意志崩溃,这一过程非常清晰,清晰得让萨瓦利家族代表哭成泪人,也让旁观者毛骨悚然。而感受最深的,却是商团军队的将领们因为斯比亚援助军官,进入这支部队不过才十天时间,他们根本没办法把士兵改造成满意的状态,只能在战术、指挥、配合上想办法,可即便是这样,成果也极为显著。
看着最后几名萨瓦利雇佣兵退出布卢克舞台,斯维斯公爵冷峻的目光中隐藏着缕缕疑惑。他知道,关注这里的目光不仅仅是商团和布卢克,还有很多很多,甚至还包括科恩凯达
第十章
在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时,在距离战场不远的山头上,也有其他人在观战。
这个“不远”的概念,就是刚好在交战双方的弓箭与魔法打击范围之外。通常境况下,这种地方会游荡着交战双方的斥候,所以,现在一共有九名斥候倒在地上因为某位煞星的突然到来,完全打乱了这场本应该很短促的战斗。也没见那个煞星做什么,刚开始搏杀的斥候们就同时倒下,不是死,而是比死更难受的麻痹。
“魔法师都有这种身手了,为什么不去正面战场”在煞星拿出大酒囊开始喝的时候,本身隶属斯比亚参谋部战术侦察局,暂时隶属商团的斥候队长很不服气的腹诽着:“跟我们这种不会魔法的人较劲很有趣吗”
斥候队长刚刚抱怨到这里,他的对手,一个魁梧的布卢克斥候兵就诡异的拱起身子,把硕大的屁股盖在了他的脸上,但商团斥候队长知道这绝不是巧合,他什么也不敢想了,新里面猛唱军歌,然后就觉脸上一轻,硕大的屁股已经移开,轮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诡异的扭动,等每一块肌肉都截止下来的时候,他屁股下已经垫着别人的脑袋。
“好汉不吃眼前亏。”再也不管外面的战事如何,斥候队长稳了稳心神,开始默唱“魔法天长地久”。
远处的天空中,照明魔法在不断飞掠,一路散发出强烈的光线,煞星的影子忽长忽短,不住划过斥候队长的视野边缘。他不想去辨识对方,但他却经受过最顶级的侦察训练,自然而然的,对方的基本轮廓就在他脑海中成型:种族、性别、身高、穿着、习惯坐姿、行为模拟、性格推演等进行到估算偷袭成功率时,斥候队长终于泪流满面。
“看来是没有活路了,这魔法师会读心术”再然后,他就很彻底的晕了过去。
远方的战事逐渐平定下来,反攻的突击兵正把雇佣兵追得七窍生烟,还有些不小心追过界的突击兵被敌人的弓箭偷袭,少数几个逃得生命的雇佣兵在友军阵地上嚎啕大哭,而交战双方都没有要继续打下去的意图在场面上,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在值得关注的东西。
“本来是个很幽静的夜晚,却被这战争打扰了。”随着这轻柔的话语,树后走出一个穿着紫色裙装的女性,明灭不一的光线飞掠而过,并无损她那妩媚的风韵:“陛下真是令人猜不透啊,分明是打过无数仗的人,还有兴致来观摩这种无聊的小战事。”
“这不一样,以前都是我自己在打,全部精力都要放在赢得胜利上,从来没有机会真正关注过全局。”煞星的神色很平静,没有因为有别人出现而产生任何变化:“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战争,当然要从小处入手才能适应。”
“那么,”一双盈盈如水的眼看过来:“科恩陛下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看到了什么呢”
“几千人在眼前搏杀,每个人背后都牵引着无数命运线条,就是这些命运导致了各种变化和挣扎。虽然是一样的命运,却会引发不同的结局,这感觉很真切,也很奇妙。”
“可仗已经打完了,科恩陛下可看够了吗”
“可以说够了,也可以说没有,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