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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在陆蒙临第一手就布下一个惊天大局的情况下将大帅瓮中捉鳖,是双炮将军,在后方炮没生命危险之前,对方是必死无疑。
第三局,棋局一开始时两人下的还是不温不火,到中后期后就开始有狂风扫落叶之势。黑子马四退五,马五进三,马三退四,马四进六,马六进八,马八进七,一连窜跳马下终得吃了一颗红士,接着又替换下另一颗喜欢单刀直入的车开始凌虐。红子不甘示弱,先来个险兵走帅空步,然后马七进六,马六退四,兵临城下,在付出两名兵的代价下啃掉黑子一颗守江山的大象。此时,红黑两色都已只剩余将帅、卒兵三颗、马一只、炮一架、象相一头、士一对。又是一阵一阵的猛攻和坚守,到后期更是绞杀惨烈。最后,陆蒙临得一空隙后开始力挽狂澜,隐藏在咄咄逼人下的是凶猛的潮水攻击,终于能够将卒从456路下,一步杀立马车,红棋,死
王功凉盯着残局端详半天,眯着眼端起紫砂茶壶喝了口儿子买回来的上好龙井,突然赞了声好,声音嘹亮,刚刚赢下了他还惴惴不安的陆蒙临吓了一跳。
王功凉瞥他一眼,笑道:“小陆,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陆蒙临下这三盘棋时就打算没隐瞒,直截了当道:“我爷爷,他老人家比较好这口,以前我在家时每天就喜欢在课余时拉我下棋”。
王功凉点点头,叹道:“你爷爷该是个高人,今天最后一盘你死局不是谁都可以解开的,最起码当做兴趣浸淫此道的我一时半会也不行,有时间领我见见你爷爷我得请教请教”。
陆蒙临笑道:“没问题,大别山风景也不错,您老如果有空我可以安排您去度假什么的,虽然有可能硬件设备跟不上上海,可重在环境养人”。
王功凉显然真开心了,仰起头又喝口茶,低下头后就像邻家老爷爷一样和蔼的带着笑脸收拾棋子,头也不抬道:“我还能在位大概六到八年,这还是要在我死皮赖脸不肯下来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的好事,式微他父亲坐的都是小本买卖,我知道出息不了,可式微将来肯定是要照我安排走仕途的,也没个哥哥姐姐,他这以后的路啊,难啊”。
陆蒙临紧眯起眼盯着一颗一颗被收拢起来的棋子,头一回不带敬语语气和这位老人说话,他道:“曾经有一位和您年岁不相伯仲的老人给我算过一卦我爷爷怎么都不肯去做的铜板图,让我免了一场大灾,算是救了我一命,我打心眼里的感激他,所以在他死后被烂在湖边棚子里没人管没人问时是我用木板把他拖出来埋在了后山,坟头是我请人用砖头砌的,花的都是我过年时的红包钱”。
王功凉笑看着没继续说下去的年轻人,道:“然后呢”。
陆蒙临将他收拾剩下的最后一颗棋放进棋盒,道:“陆蒙临,可能这辈子会干一些伤天害理下了地狱要被进油锅的事,因为很多事都不可能如意,所以为了生存他要不折手段,甚至会让人觉得面目可憎,但撇开这些他这个人就是个不信邪的无神论者,可又矛盾的信命,王爷爷,中国有句老话说人在做天在看,那么您以后看,白眼狼,注定这辈子和他无缘,他也不敢去过河拆桥,怕下辈子投胎阎王老爷惩罚他当猪当狗给人屠宰”。
在政涂上出了名强硬的王功凉哈哈大笑,他起身蹒跚把棋盒塞进柜子,背对着他道:“以后常来这里转悠转悠,式微有些东西也是要跟你学习的,同样这句话也可以用在你身上,互相学习才能进步”。
从一进门后就紧绷神经的陆蒙临松口气,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迟了十分钟。
真困了,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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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后浪
陆蒙临把事情经过说了便又喝了一杯水,躺回到床上像几天没睡过觉一下懒的动弹,就嘀咕问他们是不是感觉不过瘾,一点激情都没有。王孤息不大懂政治上博弈的圆滑手腕,自然不予置评,冯真伟倒是因为他有个牛轰轰的老爹接触到不少走仕途的达官显贵,懂得的比王哥多的不是一星半点,在听完陆蒙临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内藏汹涌的阐述后苦笑不以,自嘲道会下棋还是有好处的,很多老人都喜欢也比较信任有定性的年轻人,我估计你棋力不是一般的好,否则老辈几乎都喜欢耍象棋你怎么可能赢的了他。
陆蒙临撇撇嘴,翻了个身对着他们,笑道:“其实第一盘我是故意放水的,估计他也是察觉到后从我下棋中看出了我的意图,我摆明了就是要告诉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第一盘不就是先给他享福了,第二盘我又赢回来,这算是在避免风险的情况下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至于第三盘就是我不得不赢了,人家都跟你说明白了,如果他赢了你就立马滚蛋,那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他屠杀我地将不成”。
冯真伟膛目结舌,最后只能苦笑一声,这家伙下几局棋都能整出幺蛾子,难道真的是小时候苦头吃多了被逼出了满脑子适者生存的阴谋诡计,早晓得读小学那会就天天捣乱逼老头子把他流放掉,说不准世态炎凉下也能多几个心眼,叹口气,他自己就一容易疲软的货,需要鞭策才能前进,现在万事大吉了就不想再跟他废话,说不准又得挨几个拳头,贼疼贼疼,还不如早早回房歇息比较好,也可以晚上约几个狐朋狗友免费的适当的爽快的放松下嘛。
陆蒙临见大家都不轻松,最近事也挺多,想必都累了,就道:“要不先回去睡吧,明天还有一大堆事等着要去干,王哥和礼士改明儿还是回苏州,我和真伟大后天就能到,那边没人看着我不放心,特别是洪涌,这个人现在还不是太安全,要多注意他接触的人和事,如果他想整什么坏心眼直接先别跟我说,拿下再说,毕竟关键时刻放松不得,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要风声鹤唳,咱们小心驶得万年船”。
冯真伟巴不得他放人,赶忙边朝外走边道:“那我得先去睡了,得补补觉,困的不行,诶,我这美好的皮肤啊,被不良睡眠折腾的又干枯又油腻,该肿么办呢”。
陆蒙临笑骂:“鸟人”。
王孤息乐的看他批评批评小冯同学,等他走后也站起来跟陆蒙临道:“睡好,不过这个宾馆貌似半夜也会有美女敲门求服务,你也可以选择睡不好”。
陆蒙临猛翻白眼,王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