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三个月,拆散他们(1 / 2)
陆让攥紧拳头。
阿芜。
他想起商芜昨晚那冰冷绝望的眼神。
心口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他死死盯着林阮。
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但她太镇定了。
那种冲着钱来的、赤裸裸的贪婪,反而增加了一种扭曲的可信度。
如果她编造感情,他反而能立刻拆穿。
可她说只为钱。
这符合一个处心积虑者的逻辑。
陆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坐回椅子,声音低沉而危险。
“你怎么证明,那晚我们在一起?”
林阮似乎早有准备。
“那晚你穿着深灰色衬衫,银条纹领带,落在我的公寓了。”
“需要我还给你吗?”
陆让的心猛地一沉。
那件衬衫,他确实找不到了。
庆功宴第二天,他因为宿醉头痛,直接换了备用西装去的律所。
后来也忘了追问衬衫下落。
难道……
不,绝不可能。
这一定是她处心积虑设计的圈套!
“一件衬衫,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林阮耸耸肩。
“那就等三个月吧。”
“我有的是耐心。”
她的目光扫过陆让紧绷的脸。
“就是不知道,商小姐有没有。”
这句话,成了压垮陆让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必须立刻解决这件事。
不能再让阿芜承受任何伤害和猜疑。
哪怕是用最直接、最难看的方式。
他抓起车钥匙。
“你,跟我走。”
林阮挑眉。
“去哪?”
陆让的声音冷得像冰。
“玉家。”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说清楚。”
“如果你敢撒谎,我会让你知道代价。”
林阮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被狠绝取代。
“好啊。”
“正好,也让陆老先生评评理。”
车子一路疾驰,驶向玉家老宅。
陆让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林阮则看着窗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到了老宅。
陆让径直将林阮带进客厅。
陆政正坐在主位上看报。
看到儿子带着一个陌生女人进来,眉头立刻皱起。
“陆让,这是怎么回事?”
林阮不等陆让开口,自己先走上前。
她对着陆政,微微躬身,态度看似恭敬,实则带着挑衅。
“陆老先生,您好。”
“我叫林阮。”
“是……陆律师身边的工作人员。”
她特意停顿了一下,手再次抚上小腹。
“今天来,是想解决一些……私人的问题。”
陆政何等精明,目光锐利地扫过她的动作,又看向脸色难看的儿子。
心中已猜到大半。
他放下报纸,声音不怒自威。
“什么私人问题,需要闹到家里来?”
林阮抬起头,直视着陆政。
“我怀孕了。”
她说得清晰无比。
客厅里瞬间死寂。
陆政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看向陆让,目光如炬。
“陆让!”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陆让迎着父亲审视的目光,脊背挺得笔直。
他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坦荡和坚决。
“爸!”
“绝对不可能!”
“我陆让对天发誓,绝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阿芜的事!”
“请您相信我!”
他的声音带着被冤枉的痛楚,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陆政凝视着儿子。
知子莫若父。
他从陆让的眼神里,看到了清白和愤怒。
但这件事,太棘手了。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
“咯噔。”
一声轻微的响动从二楼传来。
三人同时抬头。
商芜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口。
她穿着一身素色家居服,脸色苍白得像纸。
显然。
刚才楼下所有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陆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阿芜……”
他急切地想上前解释。
商芜的目光淡淡扫过他。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冰冷。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林阮那张带着挑衅笑容的脸上。
然后又看向一脸焦急的陆让。
整个空间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商芜终于开口。
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割裂了空气。
她看着陆让,一字一句地说:
“带着她。”
“消失。”
“立刻。”
“从我眼前消失。”
说完。
她不再看任何人。
转身。
“砰”的一声巨响。
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将那场令人作呕的闹剧,连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带来无尽麻烦的男人。
彻底关在了门外。
陆让僵在原地。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心如刀绞。
他知道。
这一次的裂痕。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都要难以弥补。
而林阮的嘴角。
在那扇门关上的瞬间。
勾起了一抹计谋得逞的、冰冷的笑意。
那声沉重的关门声,像最终的审判。
陆让僵立在客厅中央,血液都冷了。
他不能走。
绝不能就这样离开。
如果此刻转身,他和商芜之间就真的完了。
“阿芜!”
他冲到门前,用力拍打着坚实的木门。
“你开门!”
“听我解释!”
“那都是她的一面之词!是陷害!”
门内死寂无声。
没有任何回应。
仿佛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他像个疯子一样徒劳地嘶吼。
陆政走上前,苍老但有力的手按住了儿子的肩膀。
“陆让。”
老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冷静点。”
“你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