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生灭界域（2 / 2）

墨渊把黑玉往地上一摔，玉片化作光网缠住节点：“混沌法则?生灭相生！就像篝火燃烧，添柴是生灭火是转化，瞎搞就得烧炸或熄灭！”光网闪过，狂生的能量开始收敛，骤灭的粒子开始复苏。

苏红妆摸了摸神龙半枯的鳞片，两人身上泛起琉璃光：“别怕！生灭就像呼吸，吸时纳新呼时排浊，健康的存在就得能生能灭！”光晕过处，被细胞撑爆的意识体开始代谢平衡，被腐朽侵蚀的渐渐焕发生机，总算从生死线上爬回来。

星洛展开卷轴，光雾像春雨又像秋霜，渗进生灭之树的裂痕：“无轨之轨?生灭循环！补树干不用强力胶，得让能量像草木枯荣一样自然流转！”光雾流过，树干的断裂声渐渐消失，枝叶开始有序生长枯萎，一半抽出新芽一半飘落黄叶，美得像动态的生命史诗。

没想到两派首领突然暴走，生衍者引爆了十座繁生塔，灭寂者炸掉了十二处枯寂泉，两股毁灭性能量形成旋转的黑白风暴，朝着生灭之树猛冲过去：“给我长满宇宙！”“给我归于虚无！”

风暴撞上树干的瞬间，整个界域的生灭法则彻底疯了！刚才还疯长的区域突然秒变荒漠，刚才还死寂的地方突然爆出花海，生衍者们被自己催生的能量反噬成怪物，灭寂者们被突然爆发的生机撑破躯体，场面混乱得像被打翻的生物培养皿。

江临突然跳上生灭之树的断枝，把晶石按在树心：“归墟法则?生灭平衡！真正的平衡不是一直生或一直灭，是该生时繁茂，该灭时安详！”他的声音震得树叶哗哗作响，晶石里飞出无数光丝，把狂暴的能量编织成有序的生命之网。

奇迹就在此刻发生！疯长的区域开始有序代谢，死寂的地方冒出新生绿芽，生灭之树的裂痕彻底愈合，枝叶间光影流转，一半开花结果一半落叶归根，美得像流动的生命画卷。生衍者们看着不再失控的繁生阵，灭寂者们摸着渐渐温和的枯寂雾，突然都停手了。

“原来……生不是要疯长……”生衍者首领收起繁生杖，“是该荣时能绽放。”灭寂者首领也放下枯寂镰：“灭也不是要赶尽杀绝……是该枯时能沉淀。”两人对视一眼，突然一起朝着生灭之树注入能量，树顶爆发出贯通天地的光柱。

彩虹桥重新启航时，江临的晶石上多了道生灭轮回纹。船员们趴在船舷上往下看，生衍者和灭寂者正在合力建造生命调和阵，生灭之河一半流淌着新生泉，一半漂浮着沉淀叶，美得像幅动态生死图。

“这趟教会我们，”江临转着晶石笑道，“生灭就像戏剧演出，该登场时绚烂，该谢幕时体面，有生有灭才完整！”王欣儿点头：“感知也一样，太执着生会偏执，太沉迷灭会颓废，得像潮水一样有涨有落。”

苏红妆摸着神龙恢复光泽的鳞片：“存在就像种子，该破土时生长，该落地时孕育，生生灭灭才延续。”星洛的卷轴自动翻页，上面浮现出新的文字：“无轨之轨，生灭随天。”墨渊的黑玉闪了闪：“混沌的智慧，就是在生时知灭的必然，灭时知生的希望。”

彩虹桥朝着法则总域的深处飞去，身后的生灭界域越来越远，却在晶石上留下了永恒的印记。他们知道下一个界域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记住生灭平衡的道理，再疯狂的生长也能调控，再彻底的消亡也能孕育新机。

在生灭之树的光芒里，法则平衡联盟的故事又写下新的一章。这章的标题很直白——《生极必灭，灭极必生，循环者久》。而这个道理，正随着他们的旅程，传遍法则总域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