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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又是一个毫无所获的日子,两个人借着微弱的星光在山上转了五六个小时,硬是连根黄麂毛也没有捞着,更不用说能多值些钱的野猪了。
两个人打着手电垂头丧气地走到中村外不远的“石燕洞”口时,徐忠福忽然拉住林强云说:“林强云,今天我们是一点东西也没打着。出来了大半夜,总得带点什么回去吧。不如我们到这洞里去,打上几十只石燕蝙蝠。洗剥了用油炸也很好吃的,怎么也比什么没有强些。你看我们的火把又还没有用掉,再说手电筒里的电池还能用好久。怎么样”
这个石燕洞,林强云上山下乡到赖源公社头尾五年了,从来没有进去过。只是听徐忠福讲过,这个洞里除了有无数的石燕之外,还可以通到四川的峨眉山。不过,连徐忠福自己也说,自他知道这石燕洞以来,只听说过百多年前有一个人,曾经带了绳索和很多干粮进洞去,准备到了四川后再从那儿回来。但那人自进洞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也没有人再见过那个进洞的人。谁也不知道进洞的人有没有到达四川峨眉山,反正除了他家的亲人以外,也没有其他的人会去关心这件事。
林强云被徐忠福强扯着深入石燕洞,两个人举着火把一前一后地走在宽敞的石灰岩溶洞内,不时有几只石燕从他们的头上飞过,甚至还有的掠过他们的脸旁。
已经深入岩洞一里多近二里路了,先行的徐忠福来到一个分岔的洞口,回头对林强云说:“这个洞里最多石燕了,我们先把火把熄了,进去四五十步,我叫点火的时候再点着,然后由我对着乱飞的石燕开枪。无论能打下多少来都只能开一枪,你就不要打了。记得了哦”
林强云不屑地说:“去,为什么我就不能打要知道我这把猎枪可比你那把土铳好多了,不用多说了,一人打一枪,能打多少是多少。”
徐忠福无奈地苦笑:“好好,一人打一枪就是。我也只是听老人们说,这洞里枪打得多了会出事情,说是打完了要赶快跑出去。否则会有不知道什么的古怪的事情发生”
“好了,我们快去打吧,我可是觉得渴睡,赶紧打完了回去睡觉才是真。”说着,林强云踩灭了火把夹在腋下,取出手电筒当先走了进去。
两人用手捂着手电,靠指缝中透出的一些光线摸索着走了上百步。徐忠福关了手电悄悄地说:“我们两人一起把火把点着,然后我打后面,你打前面,我一叫就一起开枪。”
林强云关了手电说:“好吧,我听你的叫声再开枪就是。”
徐忠福待了一会,开口叫道:“注意了点火。”两人同时划着火柴,点着了火把。
一下子黝暗的石灰岩洞中亮堂了起来,数量不多的石燕乱纷纷地在洞中到处飞动。林强云等徐忠福扳起铳上的鸡头,这才好整以暇地取下背上的枪,用右手的指头按下击锤。问道:“怎么没看到多少石燕啊,怎么打”
徐中福从容不迫地掏出个小竹管往铳头的药座上倒发火药:“不要慌么,等一下大声叫,并用石头丢出响声,那石燕就飞得满洞都是,连石壁都会看不见呢。”
说着,从背着的苎麻囊袋中掏出两块拳大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道:“石头一落地,我们一起大声叫喊,石燕飞起最多的时候我们就开枪。”
随着徐忠福丢出的石头落地声响起,林强云和徐忠福同时放开喉咙大叫:“啊”
他们的叫喊声一起,本来洞中不多的石燕飞得更急,“噗啪,噗啪”的声音越来越响,不一会儿功夫满洞都是“噗噜噜”的声音,两个火把的光线一暗。
徐忠福大叫:“开枪”抬起火铳照准上方就扣下板机,。“哒”地一声,没打着火。
林强云隐隐听到徐忠福的叫声,朝斜上方“碰”地开了一枪,这一声枪响在四面是石壁的溶洞内显得分外巨大,把满洞石燕飞行的声音都盖下,震得林强云耳朵嗡嗡直响。
过了三四秒,徐忠福的火铳才打着,又是“轰”地一声。
许久,许久,溶洞中渐渐安静下来,林强云拣起快要熄灭的火把晃动了一下将火燃旺。四下一看,溶洞中他们站立的前后,黑乎乎的石燕落满了一地,看样儿怕有千儿八百只上下。
正在发呆的时候,耳中听得徐忠福的声音说:“拿着,快把地上的石燕拣起来,我们收拾一下快点回去了。”
林强云傻傻地接过徐忠福手上的囊袋,问道:“什么”
徐忠福又好笑又好气地把话再说了一遍,林强云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将猎枪斜背到肩上,边向前走一边说:“想不到我们的枪声在这石洞里会有这么响,我到现在耳朵都还什么也听不到,还在地响个不停呢。”
正在两人手忙脚乱地拣拾地上成片石燕的时候,一阵沉闷得有如打雷的声音从他们的脚底下响起,他们感觉到了微微的震动。刚开始时似乎声源还在很远,不过一会儿功夫,响声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脚下。
徐忠福也许是听人说得多了,奔过几步抓起放在地上的火铳,对着林强云大叫:“带上自己的东西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也不等他回答,把火铳往肩上一背,一手提着血淋淋的囊袋一手举着火把转身就跑。
林强云这回倒是听清了徐忠福的叫声,手脚不停地飞快往囊袋内装着石燕,口中大声应道:“这里一堆拣了马上就走。”也不管别人听没听到,他就是舍不得那些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