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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应喏一声,大步走到篱笆门前,恶狠狠地一脚踢开虚掩的篱笆门,喝叫道:“会说话的滚出来一个,我家公子有事要问。”
徐天瓘大声向徐天璠问道:“大哥,我怎么听到有懒皮狗吠叫,你听到没有啊”
应天宝笑嘻地说:“伙计,这是吃多了死人的野狗,好像凶恶得紧,把我们的门都扑倒下来了。待我去找根棒子将它打跑,省得一不小心让野狗给啃上一口,哪才叫霉气哪。”
“大胆”大汉气得一张黑脸涨成酱色,厉喝一声冲入院中,五指箕张朝应天宝抓下:“竟敢对袁公子不敬,该死。”
外面的袁公子脸色由红转白,眼里射出怨毒的目光,挥手朝茅屋院子内一指。
他身后的另一名大汉暴喝:“分一半人围住四周,不得放走一个。其他人随我来,把屋里的人全都擒下,听候公子发落。”
二十多个男女立时分为二股,数人朝茅屋后绕去,数人散于篱笆外守护,另有十四人跟着这个大汉直冲入竹门。
应天宝见大汉指爪将临头顶,一晃身闪出数尺退到徐家兄弟身边,呵呵笑道:“笨手笨脚的,身手还不如我呢,就想凭单手捉人,真不自量力。”
徐家兄弟见门外又冲入十多个气势汹汹的人,“锵”地一声,两把长剑同时出鞘,徐天璠喝道:“你们这些不开眼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持携兵器擅闯民宅,想扮强盗抢劫么”
徐天瓘也大喝:“你们是什么人,快报上来历,以免自误。”
先冲入的大汉瞪着一双牛眼,一摆手中朴刀作势前扑,嘴里应道:“同知枢密院事袁公韶侄公子袁方策到此。你等是些什么人,胆敢对袁公子不敬,出言漫骂”
徐天瓘笑道:“原来是早些年临安府百姓称为佛子的袁韶大人的侄公子来到。请问哪位是袁公子呀,你们这些人想必不是吧”
大汉神情稍松,转过身伸手向正由门外缓步走入院子的青年公子一指,傲然说道:“好教你等草民知晓,这位就是袁大人的侄公子袁方策。”
应天宝上上下下仔细看了那公子一会,见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就觉得不顺眼,“呸”地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声骂道:“这样尖头夹尾的家伙,倒像极了行院中粉头姑娘所出的孽种,怎么看也不似好人家的子弟,他会是袁大人的侄公子此人定然是假冒的,用袁大人侄公子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为非作歹,籍以败坏袁大人的清誉。师弟,我们把这些歹人擒下,送到隆兴府去治罪。如何”
应天宝气他们这些人把七弟追得气也喘不过来,这话骂得极为恶毒,把那袁公子再次气得脸色发青,哆嗦着手指应天宝三人喝令:“该死的贼囚,死活勿论全都拿下,只要留一个活口拷问乌金的下落就行。”
冲入院内的十多人听到主子发令,发声喊就待扑上。
十多丈外有人阴阳怪气地叫道:“哟喝,想不到我们误打误撞的到这里拣到宝了,乌金在谁手中,见者有份啊。”
先冲入门内的大汉回头高喝:“同知枢密院事袁韶的侄公子袁方策在此办事,闲杂人等远避,以免引火烧身,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先前那个声音嘎嘎笑道:“我道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原来却是与小叔妈勾搭成奸,被逐出家门的秦方策公子啊。怎么对外自称姓袁,你不是已经认了莫泽为父,何时又认下个姓袁的做父亲了”
说话间,篱笆外三丈慢慢走出八个灰服壮汉,甘和一脸不屑地目注袁公子,笑吟吟地问:“我是称你为秦公子、莫公子呢,还是叫你袁公子好啊”
甘和踱至篱笆门前,脸色即变成了淡红色,眼睛里射出一股诡异的光芒照入袁公子眼中,摇动右手里一个不发声的小铜铃铛,边走边柔声问道:“反正叫你什么公子都无所谓,小公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乌金在什么人手上,好么”
卷三第八章
袁公子瞪着茫然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甘和手中的铃铛,下意识地应道:“还没把人捉住拷问,只是今早在十里外的小茶棚里听得三个人在说,有一块乌金在他们兄长手上,正向人打听何人出的价钱最高就将乌金卖给谁。”
“小公子,”甘和脸上喜色一闪而没,再次开口柔声问:“那三个人呢,是躲在这茅屋中么”
“正是我们把三个人追到这茅屋中该死的家伙,”袁公子正有求必应的回答时,他身后一个挽“老嫚头”高髻的中年大脚女人看出情形的些不对,伸出手中的鸠首杖在主子的背腰部一划拉。袁公子腰间发痒,立时清醒过来,马上拔出长剑高声怒骂:“竟敢对我使出如此下流的邪法,定然是食菜事魔的反贼妖人。莫岗,先把这些人给我杀了,然后再捉拿茅屋里的人拷问乌金的下落。”
挽“老嫚头”高髻的中年女人捅了袁公子后,立即将手里五尺鸠杖一顺,向甘和狂冲,尖声喝道:“敢对我家小主人用邪法,打”
甘和身后跳出一人拦在前面,用钩镰枪接住中年女人的鸠杖,“噗啪”一声响中,使钩镰枪的人大笑道:“堕民就是下贱,连其中的一流高手嫚头鸠,也只能与我这不入流的武师持平,难怪你们只能去操持收旧货、卖鸡毛、捉青蛙和做粉头戏子的贱业了。呵呵,你是嫚头鸠中的老几,怎么秦方策这小淫贼如此没品,连你们这样的干瘪老蚌也收在身边。哦,一定是你们有貌美的女儿送与他做下陈,自己则作为搭头货好分点残雨漏露是吧”
“二妹,用三才阵毙了他。”另两个挽“老嫚头”的大脚女人愤怒地冲向使钩镰枪的汉子,三个女人恨此人口齿犀利轻贱,走马灯似地围着他咬牙切齿狠拼。
“哎”地一声惊叫,钩镰枪左小腿被二妹鸠首杖擦过,裤脚被扯去一块布,踉跄后退摇摇欲倒。
甘和身形迅快闪动中信手一掌挥出,“砰”一声击中正用鸠杖照钩镰枪当头砸下的一个“老嫚头”,把这女人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