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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都在寺墙前三四步外停下,仰首向天似在思索什么,一会后又拍拍脑袋蹲下身对前面的草丛仔细搜寻,慢慢沿墙边向镇国寺的山门方向移动。
一路查找到山门外,山都在山门左右察看了一遍,回到门前,面对门前台阶、路上满地的鞋履、烂碗、破篮,无奈地摇着头。他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双手抱住头小声说:“这样还怎么找,连狗都没办法把他们的去向找出来。”
林强云心急火燎地坐到山都身边,拉开他的双手盯着山都的眼睛问:“你老实告诉我,刚才你看出什么了,君蕙是自己走的吗”
山都摇头:“不是,她没有走路,是被人抱走或者是背走,也可能是被抬走的。我嗅到除了雪花膏的香味以外,还有另外一个或者两个女人的味道,走的也只有两个人的脚印。”
指向离开的路,非常肯定地说:“他们是从这里走掉的。”
林强云抬头看向陈君华,眼里满是焦急的神色:“君华叔,我们想办法在这里找的同时,立即派人出城去追。”
陈君华:“你先在此歇息一会,我这就去安排。应姑娘福大命大,一定能够找回来的,且放宽心。”
林强云扶着山都,心里越想越觉得不甘心,越想越气:“只差半刻一刻的时间,我怎么不早点赶到这里我为什么会叫亲卫们等我的命令,而不是让他们先到这里来准备,我糊涂,我该死。还有,一切事故都是李蜂头这数典忘祖的汉奸卖国贼做的好事,若非这害民贼的手下,君蕙也不会失踪。”
“山都,我们走”林强云气冲冲地拉起山都往寺左的空地走去,他心里憋着一股怒气,需要找宣泄的对象。
十七个俘虏双手抱头蹲在草地上,看到林强云走近,都目光灼灼地盯视这位年轻人。
林强云不理会他们对自己怎么看,大声向这些俘虏问:“你们,如果能招出是谁把应姑娘掳走的,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否则,通通都必须为今天的事赔命。谁愿意招供”
穆氏三狼中的最后一个,被丁家良斩掉右手,一脸傲气向林强云骂道:“小贼,你必定与应家余孽是一伙的,竟敢来坏我们的大事。你且等着,马上就会有大批高手来找你们了,就是你们逃过这次,能逃过日后的追杀么即使能逃得一时,它日大帅坐了江山时,也会有你们好受”
“汉奸中的死硬份子,饶你不得。”林强云摇出手铳,一脚踢翻这匹狼,狠狠踩在他的断臂上,在惨呼声中用手铳抵住他的太阳穴问:“何人掳走应姑娘,给你个机会,招。”
“有种就杀了太爷。”狼狂嚎,不类人声。
“砰”,林强云面无表情地扣下扳机,伸直身体环扫了这些李蜂头的探子一眼,转身慢慢走出,同时背对着他们装入一颗子弹。到俘虏圈外站定后沉着脸说:“你们都不说是么,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那就一个一个来。游哨长,给我拉出一个,再让我问问。”
游瑾向俘虏群中一指,两个亲卫冲进去拉出一个大块头,将他按至林强云面前跪下。
这人上下牙“得得”作响,勉力喊出声:“我确实不知道啊,当时拼斗正急,只以为那小女那位姑娘死了,谁也没注意会有人去动死人的脑筋。”
“不知道不知道就必须死”林强云咬牙切齿地把手铳缓缓抬起,慢慢移近顶在他额头上。
“饶命”凶狠的语气、额头上冰凉的感觉,似乎生命已经一丝丝地从额头上流出,被有两根管子的怪东西吸掉,这个大块头一下子吓瘫了,他语不成声地尖叫:“求求你,饶命啊小的小的只在打斗时,眼眼角扫到一点影子,好像好像有两个人潜近那一带一带,实是没有看清呀”
“孬种”俘虏群中有人骂,声音虽小,却让林强云听得清清楚楚。
“拉过一边,换那个骂出声的贼人来。”林强云收回手铳在左掌上轻敲了一下,不再看这个吓昏了的大块头。
盯着被架到面前的矮个子,林强云愤愤地说:“他为了保命招供是孬种,你这个硬汉倒是不怕死的,很好。跟李蜂头当汉奸出卖祖宗、出卖自己的父老乡亲,你还觉得自己很有种是不是你才是孬种、人渣,只配做肥料的东西,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林某人让你这个死硬的汉奸卖国贼下地狱去,狗都不如的东西。”
两枪打在这人的胸部,看他睁大眼睛倒下,林强云跳起来,高举手铳大吼:“亲卫队准备射击,再没有人出声招出君蕙的下落,把他们全都毙了。”
“且慢。”陈君华的声音适时传到。
听说林强云拷问杀俘而飞赶过来的陈君华,走到林强云身边,把他拉到人群外,严厉地小声说:“强云,冷静点。虽然你所要杀的全是李蜂头手下作恶多端的探子,但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没得到官府的同意,毕竟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说起来属于私下械斗。”
陈君华向他分析利害:“所以,绝不能把他们都杀掉,一定要多留些活口让当地的官府问出口供。以免我们被人反咬一口,落个聚众杀人的罪名。再者,高邮城内有几千朝庭大军,他们可不似南方各地没见过血的厢军般无能,全都是能征惯战的骠悍战士,万万不可鲁莽乱来。”
林强云也觉得自己急火攻心下太过冲动,做得过分了。万一把俘获的贼人全都杀了,真要被倾向李蜂头一边的人咬上一口,到时候连个活口人证也没有,岂不是害了自己。再严重一点的话,若是引起朝庭大军的注意,那情况就更严重,会害了自己这里的一大批人。
林强云惊出一身冷汗,羞愧地低下头期期艾艾地说:“君华叔,我我”
“君华叔知道你心急应姑娘的安危,这不怪你,谁碰上这样的事都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陈君华劝告道:“强云啊,你是我们这些人中的最高决策者,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关系到双木商行内数万人的饱暖饥寒。为了你自己,也为了这些依附双木商行为生的人们着想,遇事千万要冷静,要多想想啊”
此时丁家良、应俊豪他们也为受伤的人处理包扎完伤口,在天松子的陪同下互相搀扶慢慢走到林强云的身边。
看到这些人中有骂过自己“满身铜腥味小子”、“奸诈逐利小人”的老家伙,林强云心里的就气不打一处来,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就是此人硬把应家的人从泉州拉来这里送死,他自己倒好得很,活蹦乱跳的没一点事,却害得承宗受伤,君蕙失踪,还平白死了这么多人。”
大步走到神情萎顿的应俊豪面前,林强云厉声骂道:“你这信口雌黄的家伙,被你骂几句倒也罢了,看在应家众位大叔和君蕙、承宗的份上不予计较。你却不自量力地要带他们来向李蜂头行刺,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