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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两个下了马的千夫长猛扑过来,死死拉住阔阔思的马头叫道:“大帅,那里不能过去,我们必须冲去将城攻下,才能为族人报仇”
“不能留在那里等着挨打,派人传令中营和其他驱奴军冲阵,立即发动攻城。”阔阔思被千夫长说动了心,他也不想自己到中营把命送掉,只好下达了攻击令。
蒙古兵中阵,一枚爆开的子窠化成四散乱飞的火点弹片,将附近七八个蒙古兵连人带马钻出满身小洞,两个穿有鱼鳞甲的百夫长和那些蒙古兵相同,一头裁下地就再没有起来过。不同的是别人还能惨叫,而他们却是不出一声,仅能看到两人戴着的头盔却破了。里面有血浸满。
着了用蹄筋相缀而成“蹄筋翎根铠”的中营统帅脱忽亦也中了彩。
那枚大雷神就在右侧不到四尺落下,一块两寸长寸许大,半分不到地薄铁片飞来斩断了他地右臂,撞到座下的马头上。
脱忽亦耳中听到巨大的雷声,身右被什么巨力猛击了一下,倒下触地之前鼻端嗅入一股硝磺味,头部震了一下便失去知觉。
“有星的天空旋转着。
我们的长生天降下旨意来了。
不进自己的帐卧内。
去夺掠别人的财物吧。
有草皮地地面翻转着,
月亮地母亲太阳朝西边走了。
不卧自己的铺盖里,
让我们的孩子站起来吧”
仿佛是在六岁那年坐在父亲背后紧紧拉住衣砲,那种令人心跳加快,使人激动“篷篷”作响的皮鼓声。锣锭的锵锵声伴着老哈木萨满苍凉地歌声传到耳中,脱忽亦心里浮起这样的想法:“又要出征去打仗了。这次不知道我能跟父亲一起去吗”
他还记得很清楚,当老哈木闭着眼睛,喃喃念着没人能听出来讲什么地咒语,捧起烧炙过的羊肩胛骨时,父亲迫不及待地一把甩开自己的手,冲到老萨满面前跪下俯伏在地。
自己也跟着跑过去,和所有的人一样跪下。别人都在虔诚地祝祷时,脱忽亦忍不住抬起头偷偷看去,见到那块黄黑色半焦的骨头上,有两道断纹快把比自己双手还大的骨头分成两段。
当时。脱忽亦轻轻地叹了一声心里暗想:“是横纹,看来这次不能去打仗,我们要挨饿了。”
那年,天旱得厉害,连续五个多月没下雨,几块牧地又起了好几次大火,数十个部落的人和所有的牛羊全赶到一起,把仅有还长着草地方的草根都刨出来吃得精光,草原上再看不到多少本来应该肥壮的羊马了。听父亲说,如果不想办法增加自己家族地食物,今年冬天会死掉很多族人。即使只有六岁的脱忽亦,也从大人们唉声叹气的对话中知道,这样的情况表明,一定要在秋天开始的时候打仗,去把别人的食物抢来才能渡过这个冬天。
让脱忽亦没想到的是,老哈木睁开眼后,以极快的手法将那块骨头塞入一个皮袋内,又从火堆边拨出一块骨头。很可惜,这块骨头才到哈木的面前就碎成了好几块。又是凶兆,神灵不予可打仗的凶兆。
脱忽亦直到老哈木第四块骨头拿出来是直纹,一本正经地大声唱出“长生天保佑我们可以行事”的歌时,他才有点明白天上的神灵已经通过老哈木,同意让父亲带领族人去打仗,去把别人的牛羊、粮食拿回来部落里给族人过冬了。
“这是治病的歌声啊,让我们的孩子站起来谁病了,谁受伤了,不会是我那个才抢回来,已经大着肚子的美丽妻子生孩子了吧”脱忽亦的头脑昏昏沉沉地,想睁开眼睛又没法办到,心里急得要大叫出声,但嘴里干得冒火,只好暗自狂叫道:“额秃该蒙古人称为地神,是保佑其子女牲畜田禾的尊神保佑,让她生出来的是个男孩,别要让她和另外七个女人一样再生女孩了。不知道人们是否把人偶放在了帐幕门的两边没有,他们别忘了把乳毡加进去才好。”蒙古人用毡裁成人形的偶像,放在帐幕门的两边,并要在这些偶像的下面放几个以毛毡做成的牛羊乳房的模型,以保护家人和他们的牲畜,能够赐予他们各种乳食和马驹、牛犊、羊羔等利益。
右手臂痛得让人受不了,从头到脚都有针在刺扎,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像被捆绑住似的一点都不能动弹,意识也逐渐模糊。听着远在十多丈外的皮鼓声和吟唱声渐来渐近,是朝自己这个方向来的,可耳朵里并没有听到附近有女人生孩子时的嘶喊呼痛声,脱忽亦心里闪过一句“不是生孩子”就又失去了知觉。
在脱忽亦躺着的营帐外,两个随军哈木围住篝火高歌狂舞,他们的助手也跳跃着拍打皮鼓。将锣锭敲得锵锵作响。为万夫长地儿子祈求长生天将伤治好。
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古老地宗教形式了”,萨满”没有教主,没有专门的职业萨满,和别人一样必须放牧牛羊、参加战斗,他们所得到的祭品由大家一起分享。“萨满”的意识里没有温文尔雅的诵经礼拜,只有用激裂的高歌狂舞来促使人们精神振奋、斗志高昂,教人以战斗的姿态从任何人包括大自然。其他地动物。不同种族地人类一栅的手中夺取他们所需要生存下去的生活物资。
但是,蒙古人“永生的天帝”长生天这次并没有给他的使者任何启示,更没有将帐幕中地伤者治好。当两位哈木将他们准备好的草根树皮之类地药物送进篷帐内时,却发现他们的伤者已经死了。
阔阔思得到报告时对萨满极为失望,当时就发了很大的脾气。连着将三个服侍他的驱奴砍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