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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狗剩这时才有点明白,敢情不是自己地眼睛突然变差,而是别人有这种叫“千里眼”的法宝。还有一点直狗剩不知道的是,离开大宋一年多的水战队都统制张本忠他们回来了。
“哇好多大船哇全部都是海舶耶。”比直狗剩高出了一个,头的李顺子是昨天到这里的,相对来说直狗剩是比李顺子早当了两天守备军的“老兵”了。小到大从没出过益都城的李顺子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这个只有十七岁地小子因为去年没吃过一餐饱饭。饿得现时只余一个骨头架子还让人看得上眼。
李顺子母子和牛有余父女四个人,总算熬到今年二月,眼看就要活活饿死再捱不下去的时候。他们的李少帅做出了一个正确地选择:向双木商行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是京东安抚使衙门投降地决定。最终在二月十六那一天。让他们盼到了京东制武军的陈大帅的兵,还有救活全城二十多万人的大批粮食。
牛有余这位过去李家的客佃户,后来李顺子称其为有余叔的中年人,在获得活命粮食的当天,就当着顺子娘的面,将自己唯一地闺女已经十五岁的苦妞许配给顺子做婆娘。而且为了让李家能够尽早的留下人种,也为了今后地日子能过得宽松些,更为了才四十二岁。就已经弯腰驼背像是五六十岁老人般的牛有余,不致因为女儿的出嫁而一个人孤苦伶仃,两家的老人决定五天内就为儿女们圆房。将两家并成一家人来过。
过惯了自食其力和自给自足日子的牛有余和顺子娘经过仔细的核算,觉得向官府赊购来的粮食不怎么吃得安心,盘算了多日后认为让李顺子照样当兵吃粮拿饷,求得官长的开恩让牛有余回家作田才是上上之策。因此上,牛有余如愿的回了家,而李顺子则由原先光吃一口死饭的“红袄贼”,摇身一变而成了“准守备军”,每月除了能吃饱一粥一饭两餐外,还能从官长的手里领到三十文的当三钱,也就是九十文铜钱啊虽然早就知道当上安抚使衙门的兵会有饷钱度支,可没人能想得到会有这么多真正的铜钱发饷。可别以为四十文当三钱还是铁钱,那可是黄灿灿的真正铜钱呢。每月能有这么多铜钱收入,只要十年,不,全部省下来的话只要五六年,连同地里种出来交了租和田赋后的余粮,就能将向官府赊欠粮食种子和一头牛及锄、犁的钱款全部还掉,以后就有像李顺子父亲在世时那样的好日子过喽。
前些时日,听说要有一部分人转成正规的守备军,李顺子经过打听,人们都说守备军的“上卒”饷钱是每月二百四十文,是现时的两倍多。不过,成了正规的守备军后,就必须到别的地方去当兵了。一家人商量来又商量去,包括刚刚成了李牛氏不久的苦妞在内,全都一致同意让李顺子去当正规的守备军,以便让全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官府的钱款还掉。
所以,李顺子也就成了直狗剩的同袍之一了。
“狗剩大哥,你坐过这么大的船没嘿,看我这人笨的,狗剩大哥当然是坐过了。“李顺子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小心神态,不敢有丝毫失礼,骂了自己一句后又仰慕地说:“唉,什么时候也让我去大海舶上坐一回就好了,官长恩准我回家看我娘时,就能给她老人家说说坐大船是什么味道。狗剩大哥,我娘还从没见过大海是什么样的呢,更别说是比我们家房子还大百倍的海舶了。”
“呵,讲给阿娘听亚顺仔耶,说给你那嘀嘀仔大介客家方言:一点点大的老婆听喳系才是真介,毛要骗我音:199和平了。”直狗剩这人除了眼睛十分锐利之外,还有就是有说话的天分。无论是何处的乡谈俚语,只要听过几遍再与人混上两天,他就能和人叽叽喳喳地连听带讲说得顺溜无比,有时连与他讲话的人也会误以为此人真地是自己老乡。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被蒙古人提拔为奴隶兵的百夫长。这下看到李顺子一副莫知所以的样子,知道他听不懂自己刚刚学会讲出来的客家话,拍拍他地肩膀改用本地话笑道:“我也没坐过这样大的海舶,说不定以后能有坐上去过过瘾的时日。”
张本忠的水战队五艘大小战舰护送二十条商船从海外归来,整个胶西城内外都轰动了。
商战两用的水战队舰只和商船归来,不仅运回了大批柏香、罗斛香、乳香、丁香、沉香、檀香、龙涎香、安息香等香料和珍珠、象牙、犀角、珊瑚、玛瑙,红、蓝宝石、祖母绿、猫儿眼、翡翠,等宝货。以及没药、茯苓、苓术、苏合香油和血竭等珍贵药材,有紫矿、苏木等染料,珍珠、宝石、象牙、琥珀、水银、硫磺、金银。毯子等俱是大宋朝十分好销且价高的物事。这就为根据地解决了银钱紧缺的天大难题。
除此之外,水战队甚至还带回了六百多个全身黑得比昆仑奴还乌,嘴唇特别厚而牙齿却雪也似白,长有稀稀疏疏的卷曲头发,极为高大壮实、且力大无穷地异种人。
这些乌黑高大且丑怪得紧的异种人,大部分为壮男,也有一百余是个子稍小的乌女。
男乌人看来虽是高大丑陋吓人得很,却是性子温良敦厚。叫他往东就不敢往西,令其向南就不会朝北,若是没人叫他们停下脚步。这些乌人可以一直走到饥渴劳累而死去为止。据说,这些乌人是张都统因为按照局主地吩咐,一路走一路记下海路情况并画出海图,船队到达大食地法祖儿、阿丹今也门的亚丁后,又派曾震炎率一条大战船往南探路。那艘大海舶走到一个名唤“层摇罗”位于今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以北一二百公里的地方时,水战队部将朱焕明用十把普通的角筋弓和二十壶铁镞雁翎箭与当地的“人王”换来的青壮年奴隶。
不过,这些黑人与其说是奴隶,现时还不如说是战船与商船队的船夫还来得确切。
从海上这一路万里迢迢回来,开始时我们的曾统制和朱将军两位大人还觉得这些乌黑地奴隶老实得紧,好像大船上多了他们这数百人太挤了,似乎吃喝船上有限的水粮心中有愧,一天到晚躲在安置他们的底舱里不敢出来碍眼。
那百十个土“人乌王”进献给“天朝上国”贵客充作下陈地人女奴,一直以来倒是没事。那知有一天,有水战队的人嗅到底舱散发出臭不可闻的味道,提了海水去冲洗时才发现,这些乌人奴隶并非他们所想象的那么老实。奴隶们之所以会躲在底舱不出来,除了大部分人晕船吐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有害怕出舱后触犯船上的规矩被惩罚责打、诛杀外,他们有些人却是在里头摸着黑暗行那走后庭的交合宣淫芶且之事。
得到报告的曾朱两位大感哭笑不得:我大宋官兵、商贾、水夫人等上了船后已经有数月时间不知“肉味”,倒是乌人奴隶会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