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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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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贵喜这位新来的老管家,为了要让主子和其属下的认同,无时无刻不思好好表现一手管家的本事。这次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客,因为得到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他不愁反喜而干劲十足。韩贵喜将此次晚宴确定为仿古形制的坐席,从酉时起经过一通里里外外的忙碌,在林强云回府之前就大致安排妥当。

这所原属于梁成大地宅子大厅有够大。上首和两边三个方向摆下七八十张长三尺、宽尺五的条桌与同等数量的条凳,坐了一百四十多近一百五十个人,也还在中间空出了四丈宽、五丈多深地一大块地方来。

这是林强云自汀州与蒲开宗初次见面信口说出“双木商行”地名称,决定从此以后要经商谋生、赚取银钱发大财的宏伟计划之后,第一次有机会与大部分所属的各地大小管事相聚在一起。这些人中,只有少数的个别人是已经见过面的,另有很大一部分则是第一次相互认识,也是第一次见到林强云这位东主兼局主。

在座双木旗下的人们,对于有着“大侠”、道门“上人”之誉,又在朝当了四品大官,既名满天下,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东主、局主林强云充满了好奇。他们对这位此时看来脚、肩裹着伤巾,腿足裹了石膏,身上装了固定夹板脸色还略显苍白,又有着诸多传奇般事迹,并在四年的时间里崛起于商界、道门及朝堂中立足地年轻人,打从心里丝毫不敢有不敬之心。

晚饭吃到差不多,黄根宝见林强云心情不错,走到主席前小声问道:“师傅,饭都快吃完了,你又不饮酒,不如将弟子这次从湿州带来的南戏叫上来演给众人看看,乐一乐如何”

“南戏这又是什么戏啊”林强云过去在县城的影剧院,上山下乡后在公社地大坪中看过电影队放的电影,更小的时候还会走上十多里地到解放军驻地去看部队的电影。至于戏台上,除了傀儡戏之外,真人表演的则还看过京剧、越剧、黄梅戏或者绍兴戏,听说过的也有潮剧、兴化戏蒲仙戏和豫剧等,就是没听说过有什么南戏。来到这里后,他除了听说有傀儡戏之外,还从没见过甚至没听过现时有什么戏剧呢,此刻听了黄根宝一说,不由大感兴趣,话问出口后也没等别人回答,又接着说道:“这个南戏有为头的么,叫他们的班主来,我有话要问他。”

黄根宝匆匆走了后,旁边桌上的冉琥俯身过来对林强云说:“这南戏的事,愚臣虽然没看过,倒是知道一些此戏的来历。”

林强云:“哦,那就请冉先生说出来让小子长长见识。”

冉琥看了一眼眼桌上坐着的卫襄,从容说道:“据愚臣所知,南戏出于宣和年间,南渡之际,谓之温州杂剧。其实,南戏不止产生于温州,其源起还有福建路的泉州、福州一带,这些地区处于沿海,本朝都是工商两业兴旺之处,商贾之流,止到台、温、泉、福买卖,故而州县繁荣,民生富庶。富商即多,贾民又尽有余裕,正应了一句饱暖思淫欲之语,勾栏行院因此而生意兴隆。温州,自隋唐以来就以尚歌舞著称,唐人顾况永嘉诗云:东瓯传旧俗。风日江边好。何处乐神声夷歌出烟岛。在民间娱神祭祀的风俗十分流行,卫助之与周敬深两人已故的老师叶适永嘉端午行诗也云:岩腾波沸相随流,回庙长歌谢神助。陈淳也在上傅寺丞论淫戏书中记载了福建路漳州、泉州一带民间伎艺的流行情况,谓其地每当秋收之后。优人互凑诸乡保作淫戏,号乞冬。

群不逞少年,遂结集浮浪无赖数十辈,共相倡率,号日戏头,逐家衷物,豢优人作戏,或弄傀儡。筑棚于民居丛萃之地。四通八达之郊,以广会观者。至市廛近地四门之外,亦争为之不顾忌。有诸般会做戏的浮浪游手。或者一时没甚生计。便纠集起一帮人,日以做戏求乞逐而成帮成伙,时人谓之曰南戏也。”

冉琥这番半言半白地话林强云也听不大明白,嘴里淡淡地敷衍应了声“原来如此。”就陷入了深思中。林强云心里下意识的却觉得,“南戏”这似乎又是一个或许可能很容易赚得到相当多钱的生意,但到底应该怎么办,一时也没个定见。

黄根宝走了不多一会,就领着一个身穿旧彩服的中年男子。畏畏缩缩走到来堂上,对林强云拱手道:“师傅,这就是做南戏那伙人地班头。名叫楚七郎。”

黄根宝转头对那楚七郎道:“楚班头,这位是我的师傅,双木商行东主,也是当朝四品通议大夫,提举龙虎山、阁皂山、茅山三山符篆,兼御前诸宫观教门事林强云林大人。咦,楚班头别怕啊,我师傅人很好的,并不会怎么你,好好向他回话便是。”

中年男子想是没什么见过官的乡下人,一听林强云是四品的大官,吓得“通”一声跪下地,身子抖得筛糠也似,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往下掉,结结巴巴地:“小的楚楚七七郎见过大老爷”

林强云皱了皱眉,和声道:“你叫楚七郎,快请起来,我有话问你。”

楚七郎将头“咚”地磕了一下:“小的不敢,大人有有话尽管问问,小地小的”

林强云安慰他说:“唉,你不要怕,我想请问楚班头,你们共有几个人,此前是靠什么为生”

林强云的和颜悦色让楚七郎顺气了一点,说出来地话也不再颤抖断续了:“回回大人地话,小的每连小的一起共有十六个人,七个是乐师,九个是戏子。我等十多人既不会种田,又不会别的营生,十数年来都是靠演戏酬神,或者做路伎、到村镇扮出戏文谋取生计。”

“哪你们扮戏文唱给人看时就是穿了这样的衣裳吗”林强云看这楚七郎身上彩衣色彩普普的并不鲜艳,而且多处还打了补钉,不禁对他们能赚到多少钱产生了怀疑,问道:“那么,你们日子过得怎么样啊”

“唉,这样的衣裳是旧了些,但却是我们最好的了,除非到了扮戏之时,就是天时再冷,我们也只是放到箱里不敢套到身上御寒。说到过日子那可真是真是苦不堪言,苦不堪言呐,大人。”楚七郎连连顿首,声音里带着说不出地凄凉:“若是遇到地方上有好心的善人时,或能混半月一月的饱饭,还可向主家讨得十贯八贯钱用以度过几天。若是”

林强云心里也有点发酸,连忙止住楚七郎地话头,和声道:“好了,我就问你这些,你下去准备扮你们的戏文吧。”

黄根宝看楚七郎想哭出来的样子,心下早就大惊失色,在这百十人聚会的好日子若是被他真哭了,还不被韩管家给埋怨死。听得林强云发话,连忙一把拉起楚七郎,贴在他耳边低喝道:“楚七,你要死了,敢用这种悲悲切切的样子与我师傅说话。”

林强云对黄根宝吩咐:“根宝,你告诉这伙演南戏的,如果今天演得好,我可以将他们收下,让他们有一碗安稳饭吃。”

卷十一第十二章

林岜到内堂向林强云宣完旨后,叔侄二人一同回到大厅,参加今天韩管家特意举办的林宅第一次晚宴。

作为族叔,又是个标准的文人士大夫,更是从三品有差遣的大理寺卿,本来被十分看重他的韩管家安排坐在上首林强云的左边,座位是除了林强云之外最尊贵的位置。因为他与同是文人的沈念宗说得来,不顾韩管家好心的劝阻,执意移席到右侧与沈念宗同桌而坐。

林强云的这位族叔也是直到近些年,特别是回到临安做了京官以后,才开始留意产生于民间的南戏。即使这样,也能给林强云这个对南戏什么也不了解的初哥,做出详细的解释。林岜与沈念宗一搭一挡地解说南戏间,也顺带的将现时除了瓦子勾栏内有傀儡戏、影剧、杂剧和南戏等诸多演艺出众的优伶演出外,其他外来谋生进不了勾栏只能在露台城市里搭建的临时演出场所上做戏,或演艺的专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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