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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阳城北,皇室庄院。
今天上午才搭建好的厅堂中,五道人影依次而坐。首位的是名身躯健壮、高大魁梧的老人,头上长发如雪,颔下白须拂胸,面目方正,眸子开阖间,竟隐隐有深红色的火光闪烁而出,颇有古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老者正是大成帝国的太上皇成飞星,也是皇室唯一的六品灵药师。
坐在他两边的则是成飞流和成飞弘。最后面的才是四皇子成子轩和五皇子成子荣,两人垂头丧气,情绪低落。如今,他们身上不少地方都还缠着绷带,三天前晚上他们被震晕过去后,又被沙土砸了个半死,受伤不轻,若非他们都是灵师,那晚或许就把小命交代在废墟中了。
“果然是灵神殿中人。”听完成飞流的讲述,成飞星抚摸长须,眯着狭长的双眼喃喃自语。
“难道在路上袭扰皇兄的也来自灵神殿”成飞流心中一动。
“不错,为兄早有怀疑,那人施展的水灵诀似乎是灵神殿秘传的碧海潮生诀,如今听三弟一说,为兄便可确定了。”成飞星颔首道,“三弟,你将当时交战的情景详细说一说。”
“”成飞流忙将当时情况娓娓道出。
“那人说话时,声音尖细如女子”成飞星疑惑道。
“正是,他应该是在那方面有隐疾。”成飞流道。
“三哥,什么隐疾不隐疾的。没听那个霍家族长骂他是没卵蛋的老废物么,说白了,那就是个老太监”成飞弘嗤声道。
“为兄明白了”
成飞星鼻中一哼,房间里的温度都似提升了不少,“看来火树银花就是那个人布置出来的圈套。借助千灵药会中的拍卖会,将火树银花的消息传开,恐怕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花灵族人。”
“花灵族人”
成子轩和成子荣这对难兄难弟好奇地将脑袋稍稍抬起。成飞流却是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是想获得花灵族人的血液,才故意要求大张旗鼓地拍卖火树银花。然后。又拖延皇兄的行程,就是为了不让皇兄在花灵族人之前抵达蓟阳城,以免皇兄将火树银花带回皇宫,坏了他的计划。”
“唔。”
成飞星冷笑道,“可惜啊,那火树银花竟被人盗走,而他也被聂神公驱出蓟阳城。没了火树银花,他拿什么引诱花灵族人。哼,这人自作聪明,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顿了顿,成飞星的目光看向两位皇子,淡淡的道:“说说吧,离开地道后你们是如何做的,可曾打开过玉箱”
“没有,绝对没有,皇爷爷,孩儿可以发誓”成子轩和成子荣对这位祖父都极为敬畏,见他问起,连忙争先恐后地将从离开地道到被药香迷倒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没有丝毫隐瞒。
“这就怪了。你们既未打开玉箱泄露火树银花气息,一路上又未曾露出破绽,别人如何得知药草下落”
“”
厅内几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四卷转折,新的腾飞第一三章噩梦
在“冰炎洞”修炼过后,聂空步履轻盈地走进院落。
这三天,聂空虽未离开过聂家的这片住宅区,却也能感受到蓟阳城内的紧张气氛,想来应该是有大量听闻过“火树银花”的各国灵师高手进入了蓟阳城,不过他们显然都有不小的顾忌,并未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
外面涌动的暗流,对聂空这个取走“火树银花”的窃贼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由于香香一直沉睡未醒,聂空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宠物背包内的“火树银花”上面。他知道那些高手很可能察觉到药草的气息,所以一直没将“火树银花”取出,而是在宠物背包里偷偷地观赏着。
原本,聂空还担心“火树银花”长时间接触不到阳光、空气和水分,会慢慢枯死过去。可到了现在,聂空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小家伙虽在沉眠,却还时不时本能地分出几滴本命药力出来。
有了小家伙的药力浇灌,“火树银花”就跟淋了尿素的庄稼一般,每天都精神旺盛得不行。
收取“火树银花”后,聂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小家伙并没有吸干它药力的打算,而是一边浇灌一般吸取,看来是想把“火树银花”当成它的长期饭票。这个发现,让聂空颇感好笑,香香是自己养的宠物,现在宠物也开始养宠物了笑过之后,聂空倒是很期待小家伙能把“火树银花”养成什么样子。
“嫂”
屋内花眉的房间里亮着灯光,却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声音,聂空轻呼着,探头在她门口一看,发现她又趴在桌面上睡了过去,于是赶紧把后面那个冲到喉咙口的字眼给咽回了肚子里面。
那桌面上摆放着十个木雕,已经全部雕刻完毕。
人物姿态神色各异,或眯眼微笑、或温文儒雅、或杀意逼人、或傲气冲天、或睥睨不群各个都是栩栩如生,聂空只看了一眼,便感觉似有十道虚影从木雕中冲了出来,活生生地飘在他眼前。
聂空心头猛跳,这些木雕他看过无数次了,却没想到花眉将它们完全雕成后,竟是如此的让人震撼。
他可以确信,花眉并没有亲眼见过这些人,对他们的了解仅来自于家中收藏的那些大成帝国天灵强者的画像。然而,花眉却能凭借着她的理解和想象,将他们的精神意志都雕刻了出来。
尽管那份精神意志可能不及天灵强者的百分之一,可花眉是个普通女子,却能达到这样的地步,这几乎已经超脱了技艺的范畴了。聂空心中泛起一丝敬佩,如果她生在自己的前世,绝对会成为举世闻名的雕刻大师,而在天灵大陆这个灵师纵横的世界,她的这份才情和手艺,怕是会被埋没。
聂空走上前去,见刻刀都还攥在花眉的手里没有松开,桌面也满是木屑,显然是今天才雕琢完毕。
“嫂嫂”
聂空有些心疼地轻呼一声,见她没有回应,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手里的刻刀取出,准备把她抱到旁边的床上休息。可聂空刚刚弯腰伸手,还没碰触到花眉的身子,她便尖叫着惊醒过来:
“啊”
花眉面色苍白如纸,胸脯急剧起伏地喘息着,额头上沁满细密的汗珠,黑溜溜的美眸中竟露着恐慌,目光看着前面,毫无焦点。
“嫂嫂,你怎么了”聂空吃了一惊。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