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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脆响“通风报信也没有用”韩风看着无法和简怀诛三招两式便打倒一人,笑眯眯的说道:“本官轻易不骗人,豹组还真的从来没有让别人负责过我们的安全你的人,如果没有被我部下抓住,回去了我就砍了那个豹组小队长的脑袋”
刘英儿恼怒不已,手中弯刀挥舞,抢上两步朝着无法那光溜溜的脑袋砍去“女施主,小衲得罪了”无法双手一错,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刘英儿的手腕,肩头重重一撞刘英儿顿时横飞出去一丈多远,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看到少主被袭,那些喽啰们不敢怠慢,风机火燎的冲到刘英儿身边,将她围住“算你们狠”刘英儿搂着胳膊,冷冷的说道:“弟兄们都住手,咱们不是对手,就不要白白牺牲了性命”
韩风拍了拍巴掌,无法和简怀诛立刻停下脚步这根本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虽然和尚和简怀诛手下留情,没有使用兵刃也没有痛下杀手但他们的对手只不过是一群山野村夫,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也没有良好的装备,甚至还有些营养不良这样的对手,打起来自然也没什么乐趣“在这些绿林好汉之中,你大小也是个人物了”韩风诚恳的说道:“能拉起百十号人甚至千把号人并不算难事你身为一个女子,知道什么情况下做什么样的事情才有利,也明白进退知不可为而不为我也不想为难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去打女真鞑子吗”
“这些年来,我们父女不是一直在跟女真鞑子打生打死吗”刘英儿冷笑道:“现在又有什么不敢打的”
韩风点了点头,沉吟道:“那好,你就留下”
四月初七,大散关宋军兵锋直逼大散关金国驻军自然也有所动作,这些军马虽然多年都没有打过仗,但是严格的训练还是有的在宋军还没有抵达大散关之前,金军就火在大散关外百里实行坚壁清野的战术参加过第一次北伐的大散关守将萨南并没有全军退守大散关,数万金军六成进入关卡而余下的四成人马,约有两万多人,在副将乌乞买的带领下,于大散关东北方向十五里处双虎岭安营扎寨,隐隐和大散关形成掎角之势金军主动退防,表面上看起来是让出大散关外的大片土地,其实是收紧了宋军北上的门户这也是都元帅府和枢密院经过商讨之后,得出的最佳方案金军将领的经验大多比较丰富,参与过二十年前那次北伐的也大有人在在这个不利于大兵团迂回的地形,一旦收紧了关卡,宋军想要强突,就算能付出巨大的代价,也未必敢言一定能突破完颜璟特意下上谕:无论宋军怎么挑战,切忌不可出关战斗,一切要等西线战役结束之后再作打算只要守住了大散关到武胜关一线,给予西线金军足够的时间,整个战役的天平就会向金人倾斜能够不出城作战,这让很多没有战斗经验的金军松了口气,他们跟数十年前那些刚刚从白山黑水中走出来的女真人不同他们缺少了嗜血的本能、残暴的风格对于战争,在中原已经生活了几十年的女真人,渐渐变得有些缺乏斗志守城,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大批粮食、弓弩、火油,各式各样的守城器械源源不断的送到大散关甚至在城前,还埋置了大批土制地雷,只等宋军来进攻的时候,引爆地雷,让宋人也好好吃个亏但是魏子兴并没有像女真人幻想的那样,带领大军来到大散关就马上迫不及待的挥军冲锋这位大宋老将安逸的在离城十余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没事儿喝喝小酒,闲来无事,跑到大散关外溜溜弯,偶尔举办一场赛马比赛,各营将士纷纷推出最有能耐的骑手,用最好的战马,在大散关外赌彩头,宋军到了大散关外五天,别说攻城了,就连骂战都没一次好像这数万人是来公费旅游似的面对这样的情况,萨南和乌乞买立刻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判断这位大宋老将是在玩诱敌的把戏于是乎,金人严密布防,坚决不给宋军可乘之机,同时,再三强调,严禁任何将领私自带兵出战也许是过的太儿戏了,也许是老将休息的差不多了魏子兴终于带着部队拔营,所取的目标却不是萨南亲自驻守的大散关,而是乌乞买的双虎岭这里地势险要,最高的两座山峰,远远望去,就像是两只正准备互相厮杀的猛虎,双虎岭也因此而得名乌乞买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开什么玩笑自古以来不都是围城,再派军队清扫外围的敌军吗魏子兴也是参与过许多战斗的老将了,怎么可能犯下这样的常识性错误难道他不知道一旦大散关军马冲杀出来,萨南和乌乞买两面夹击,宋军崩溃的可能性很大吗
但是宋军坚定不移的朝着双虎岭进,先锋一万人马距离双虎岭已经不到五里路乌乞买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不清这个死老头到底要干什么想要出战又没有把握,而他派出去的信使带来萨南的口信,是让这位将领崩溃“乌乞买兄弟,宋人非常狡猾,魏子兴身为一个有经验的将领,不会犯下如此白痴的错误他是想把我大散关的部队引诱出去汉人叫这一招引蛇出洞我们不能上他的当,我会派人密切关注双虎岭的动态如果魏子兴果然对双虎岭动手,并投入大量兵力的话做哥哥的马上带领人马,来和兄弟前后夹击”
乌乞买听到这个口信,顿时蛋疼无比这意思是把自己手下的两万人马当做诱饵就看魏子兴是不是真的有胃口要把自己吃掉可万一自己真的被吃掉了,到时候要找谁哭诉去
看着宋军的旗帜高高飘扬过地平线,排山倒海的步军踏着足以地动山摇的部下,像一片缓慢的潮水渐渐出现在双虎岭前守卫在双虎岭上的金军立刻惊呼起来在庞大的步军战阵之后,铺天盖地的骑兵出现在女真人的眼中,那些高高飘扬的军旗,殷红的颜色在阳光下看起来隐约像是泛着金光乌乞买快步走到山头,凝神望去,冷哼一声:“魏子兴这个老鬼,虽然不知道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我双虎岭有存粮有水源,有险可守就算他兵多将广,想要攻下双虎岭也不是容易事有本事,他就来打,我和萨南里应外合,打他个一败涂地”
站在乌乞买身边的金军万夫长笑道:“将军说得是,魏子兴八成是老糊涂了,居然犯下这样的兵家大忌他的兵马强攻双虎岭,哪里还能防得住萨南将军的冲击”
说着,那万夫长手搭凉棚,四处观察宋军的动态乌乞买淡淡的说道:“派人去给萨南送信,就说魏子兴随时可能进攻双虎岭,请大散关驻军做好出击准备”
乌乞买本以为身边的万夫长要答复自己的话,可等着半晌没有动静,诧异的回头望去只见那万夫长身体有些颤抖,指着西侧的虎峰,舌头几乎都已经打了卷:“怎么可能宋人哪里来的军马”
乌乞买一愣,学着那万夫长的模样,踮起脚尖朝西侧望去,隐约中看到一队宋军,不,准确的说是,一队宋军带着数千民兵,穿着杂七乱八的衣服,拿着没有制式的武器,直扑西侧虎峰那里驻军不多,只因西侧虎峰本来就易守难攻,两面悬崖,山前只有一条路只要守住了那条路,难道敌人还能插了翅膀从悬崖下飞上来
但是那队宋军手中的旗号,让乌乞买不得不相信这种可能性那是一头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豹子就是这样一支队伍,两年前,突入淮南,数百人把淮南到大散关搅得天翻地覆如果说,从悬崖下飞上去还有人能做到的话,也许就只有这支队伍了“马上增援西峰”乌乞买厉声喝道:“传我命令,调动五千兵马增兵西峰绝不可让一名宋军攻上西侧虎峰”
艳阳高照,初春的寒意里透着渗人的杀气,沉寂了许久的江北大地,大战一触即
第五十章无路
险峻的悬崖下,怪石林立数百名一身轻甲的宋兵,隐蔽着自己的身影,快贴近悬崖转眼间已经借着树木和石头的掩护,来到悬崖下“我再说最后一次”韩风抬头看了看高耸的悬崖,心情不免有些激荡,声音反而压低了几分,只要保证这些围在他身边的官兵能够听见就行:“这里和你们平素在豹组营地里爬上爬下的楼房不同攀爬的危险性极高,稍有不慎,跌下来就是死路一条这不是演习,你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数百人齐齐低沉的嗯了一声韩风拍了拍绑在后背的长刀,检查着鞋子、腰带每一处细节都可能决定这次攀岩的成败数以百计的官兵忙碌的做着最后检查,清一色的长刀绑在背后,右肩上刀穗飘动,英武不凡如果从悬崖顶上俯瞰下去,便会觉,这一支豹组精锐,根本就没有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民兵在一起在千远山的带领下,数千名绿林好汉佯装要从西侧虎峰攀登成功的吸引了金国人的注意力之后,韩风带着豹组部下快穿插,来到东侧虎峰,也就是主峰之下这一次的战斗,赫然是韩风最为推崇的“斩战术”
伸手抓住头顶上一块凸起之处,脚下一用力,韩风顺着山壁缓缓爬去余下的豹组官兵井然有序的分成数支队伍,各自沿着预设的路径朝着山峰上攀爬过去双虎岭两侧山峰都有悬崖西侧虎峰虽然有两面是悬崖,可并不算太高东侧虎峰仅有的悬崖高达一百多米,而且几乎是直上直下,整个悬崖表面甚至找不到一颗在山缝里生长的树木这样的地形,让乌乞买对这一面悬崖极为放心他曾经亲自试验过,就算是乌乞买这样以勇武著称的将领,单凭双手,爬到五六丈的高度,也就无能为力了倒不是他没有力气爬上去,而是觉得继续爬,危险性实在太大,十有八九是会跌死的,放弃的顺理成章可是他忽略了这世上还有一支很独特的军队,他们建立之初的宗旨就是要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事实上,他们已经成就了许多奇迹数百人攻破一座城池,还把数以千计的追兵打得几近崩溃他们也曾远赴漠北,凭着自己的马上功夫,让以骑射著称的蒙古怯薛都极为佩服他们还从围城中突围,在女真人最精锐最强悍的黑甲军拦截下,成功的完成了求援的任务,在马背上往返奔驰数百里,不眠不休,再度投入战斗的时候,依然悍勇无比这样的军队根本不是能够用常理推断的乌乞买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能够有人从主峰的悬崖上攀爬上来他手下的兵力,一万多主力驻守主峰,西侧有三四千守军,另有五千人马居中策应,必要时,那五千人马可以随时上山驻守在乌乞买看来,凭借双虎岭的地形,固守至少是没有问题的尖锐的边棱将韩风的手掌划破,流出的鲜血留在石头上,殷红的血迹斑斑点点韩风咬了咬牙,脚下踩实了,用力一攀,手掌忍着痛,又抓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汗水已经顺着韩风的额头一滴滴落下,回头望去,最下边的豹组官兵看起来就像一只小老鼠似的漫长的攀爬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要是这时候,谁抓不住,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在韩风身侧攀爬的一名年轻官兵,神情专注,左脚踩实了,右脚朝高处一块凸起踩去放下了右脚,这才用力挺起身子,没想到那块凸石忽然松垮,石块卷着一阵沙土咕噜噜朝山下落去那官兵身体失衡,脚下无处借力,身不由己朝山崖下落去韩风急忙扭头望去,却见那官兵死命用手掌捂着嘴巴,脚下还在山崖上一蹬,竟然是要摔的远一些,不要砸到正在攀爬的同袍捂着嘴巴的双手上同样有着刺目的血痕,那双大手依然捂着口鼻,拼命也不要自己叫出声来“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隐隐从山下传来“继续”韩风狠了狠心,抓紧了石头,继续爬去豹组所有官兵沉默着,坚定的随着韩风,一步步,缓慢的朝山顶上前进山顶上,靠着悬崖边,是乌乞买手下一群老弱病残官兵,在那里搭起了灶,平素里烧水做饭的地方这当儿,宋军逼近双虎岭,这一两百官兵就没了事,打仗,轮不到他们上去做饭笑话,谁有空吃啊一群老兵混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闲话“那些南蛮是来找死的”说话的老兵胡子已经花白了,怀里抱着一柄大铁铲子,喃喃的说道:“那时候,我就像你们这般年纪十来岁,宋人说什么北伐打的那叫一个惨虞允文迅突破大散关,前锋已经逼近光州陛下一声令下,十五岁以上的尽皆入伍我们从光州跟南蛮一路打到滁州,又将他们赶下长江”
“别看南蛮人多势众,叫得挺欢其实他们最喜欢内斗就说两个将军带兵,不求配合,先抢功劳若是有哪个没功劳的,宁可在后边拖后腿,也不让人家得了功劳去这样的军队,要是能打胜仗就出奇了”老兵回忆起当年威风的时光,忍不住微微一笑,露出有些焦黄的牙齿,拍了拍大铁铲子:“可惜啊,后来我受了伤,伤好之后留下病根,被配来做饭了”
他身边几个年轻的女真人,像是刚刚入伍的模样,脸上还带着稚气一人问道:“听说您老人家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这打仗,怎么才能活下来”
老兵神秘兮兮的说道:“你这话还好是对我说,若是被将军听见,定然要砍了你的头说起来,上了战场,弓箭刀枪可是不长眼睛的运气好,你就活下来运气不好,你连敌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就被流箭结果了性命回想我那些年,真叫一个运气好”
“我想,你的运气到头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出现在那群伙夫的身后老兵听着那熟悉的江南口音,惊恐的跳了起来,转身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悬崖边上,十余名宋人纵身跃上,说话的年轻人,面色冷峻,反手抽出背后的长刀,猛扑过来而顺着那看似高不可攀的悬崖,多的宋人跃出,他们来势凶猛如虎,刀锋明亮如雪
国庆好多人结婚,晚上回家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