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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对峙 “我给你的桂花香囊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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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砚擡眸,目色清冷地看着他,“这便是你我兄弟情断的原因吗?”

此刻,倘若薛南星、凌皓,抑或任何一个认识陆乘渊与魏知砚的人在此,一定会万分诧异。他二人仿佛一刹那变成了对方,那个素日里温言笑语,如春风和煦的人成了陆乘渊,而那个淡漠冷寂,清高自持的人变成了魏知砚。

却同时锋芒尽显。

陆乘渊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少卿大人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魏知砚指腹摩挲过香囊上的桂花绣纹,须臾,淡淡道:“是吗?但愿你没有太高看了你自己。”

言罢,不再说什么,转首往院外走去。

*****

薛南星回到后院客房,先径直去了陆乘渊房中,敲了半晌无人应,便又回了自己房里。

她在榻上呆坐了一会儿,无意间,目光落在床头矮柜的小木框上,不知怎的,眉宇间笼了一整日的风烟雨雾渐渐散开。

她弯了弯唇角,自怀中取出一个香囊。

原本精致的桂花绣纹上多出一个鹅黄色绣团,仔细辨认才能勉强辨得出是一个字。

一个“晚”字,是陆乘渊的字。

薛南星眸中笑意愈深,竟一时没忍住失笑出声,原来这世上还有字比无影的更难看,不知道王爷见了能不能认得出来。

可是……

笑意凝固在唇角,思绪到此却又生出怅然来。

因她不知,她是否还有机会将这香囊送给他,以女子的身份,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薛南星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灼灼夏光洒满庭院,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今年的夏似乎来得格外早,刚入五月,便已能听见窸窣的蝉鸣声。

那一声接一声,如无休止的嗡鸣,萦绕在她耳畔,挥之不去。

那些她不愿想、不敢想的,断断续续随声声蝉鸣窜入耳中,又仿佛有人握着尖刀,一字一句刺在她心口。

“你可知道陆将军当年是如何死的?是中了落鹰峡布下的三重杀阵,是必死之局。而设计这三重杀阵的,正是你娘……”

“你别不信。你娘曾潜伏宁南国三月有余,带回宁南边防图,对落鹰峡地势更是了如指掌,如今府上都还留着你娘的手稿,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是,那一战本不该陆将军出征,这三重杀阵本也并非是为他而设。可你娘明明能阻止他,明明知道破解之法,却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说昭王若是知道他这一辈子要背负的痛苦都来自于你娘,他还会原谅你吗?”

正这时,店里的小厮冲了茶进来,将后头的话猛然掐断。

脑中嗡鸣声戛然而止。

小厮将茶盏搁在小几上,“大人,这是沈大人特别交待要给您沏的安神茶。说是若您回来了没见着他,就先歇会儿,他会交待人看着。”言罢,便恭敬退了出去。

茶香萦绕窜入鼻息,满腹愁绪被这茶味冲散,神思一下清明许多。

她蓦地想起前日陆乘渊的话来:

“刑讯定罪之时,你是何等坚持要先找到证据,为何到了本王这里,一句‘他们说’便深信不疑,轻易替本王做了决定?”

是啊,她连证据都未见到,断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和冲动做任何决定。

薛以鸣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尚且难辨。若是有疑,她便去查,若是有债,那便去抵,左右不过是一辈子,横竖不过是一条命。

至于陆乘渊会否原谅她……

她不再去想,指腹摩挲了几下香囊上的“晚”字,将它重新收入怀中。

薛南星收回心绪,正起身往外,一擡头,冷不防撞入一对幽澈的双眸。

陆乘渊不知何时进来了。

“王爷回来了?”薛南星有些“念曹操曹操就到”的意外。

她迎上前,“方才去您房中没见着您,我便回来等了。”

“你找我?”陆乘渊微一挑眉。

薛南星闻此一问,倒是愣了愣。她清晨独自出外查案,回来后不该第一时间向他禀明吗?

正怔忪间,又听得一问,“找我何事?”

薛南星又是一愣,应该有什么事,总归不就是案子的事么?

她心中着急,也省得与他一来一回兜圈子,径自将李远平宅中所查一一道来。

从月娘正是张启山的独女,到推测李远平是李申的儿子,再到李远平书房中的疑点,以及对案中新生的种种疑点,无不尽之处。

陆乘渊听罢,默了一瞬,似是了悟,转而道:“所以这就是你去了这么久的原因?”

薛南星怔了怔,总觉得此人有些说不上的奇怪。她一股脑说了这许多,此人不问案子,不问细节,反倒没由来地问了这么一句。

的确,晚是晚了点,可这一问她实在不能如实回答,只得点了点头,避重就轻,“李远平留我用了午膳,月娘为试探我,还特意做了几道京菜,好在跟着王爷吃过几顿,才不至于露了马脚。”

陆乘渊幽幽地看她一眼,又是没由来地一句:“我给你的桂花香囊呢?”

薛南星:“……”

她默默垂下眼,抿了抿唇,“王爷突然问这个做甚么?”

“看看。”

只有两个字,不轻不重,不冷不热。

薛南星属实没弄明白,却又不能真的拿出来给他看,只得道:“我、我怕弄丢,先收起来了。”一顿,又补了句,“收得严实,得找找。对,得找!”

她言罢,擡眸觑一眼陆乘渊,却见他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似乎真的在等她找出来。

薛南星暗暗腹诽,咬了咬牙,只得装模作样找了起来。

先是桌案,一眼望穿,找无可找,自然是没有。尔后是床榻,她假意翻来覆去,口中煞有介事地喃喃,“奇怪了,昨日明明收在软枕套里了。该不会……”

她忽地擡手一敲脑门,惊道:“该不会有人换过这枕套被褥,东西被哪个扫洒的小厮收拾走了吧?”

薛南星说着就作势要往门外去寻所谓的“小厮”,可甫一擡脚,腕间蓦地一紧。

冷寒的声音自头顶落下,“是找不到了,还是给了别人?”

“别人”二字竟是没有丝毫温度。

薛南星收回步子,回过身,勉强挤出一个谄笑,“怎么会,怎么能给别人?这可是王爷送的,我……”

话到这里,语声忽地一滞,她猛然想起方才在院子里自己将香囊还给魏知砚的情境。

一模一样的香囊。

薛南星再看一眼陆乘渊,只见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般清清冷冷。旁人或许瞧不出什么,可她往细了瞧,却是分分明明,清清楚楚地看出来了——深似海的眸中微澜涌动,这是又生气了。

以昭王殿下的性子,若误会自己将他送的定情之物给了旁人,那还得了?

她暗道不好,忙小心翼翼问了句:“王爷方才见到了?”

陆乘渊微微阖了阖眸,似深深吸了口气,又极缓极慢地呼出来。

他道:“为什么?”

薛南星莫名,“我没有,那香囊是……”

“本王问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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