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追妻 他总喜欢一点点探索她的深处(1 / 2)
第40章追妻他总喜欢一点点探索她的深处
夜色渐浓,原本淅淅沥沥的冬雨愈发肆虐起来。
冷元初感到指间冰凉,正要把金狐皮氅穿好,男人的身影已然笼罩过来。
温行川从她手中接过皮氅,轻柔披在她身上,再将那丝带系好,垂下同样的长度。
望着穿回大燕锦衣,戴满珠翠的冷元初,帝王的心里微微回暖。
如此才是他熟悉的佳人。那西洋风格的阔摆绒裙,她穿得再美,终归是异类的穿搭。
尤其是,每每想到那日龙江关,她与她那位伪善的堂哥衣着融洽、十指相扣的模样,更让他如鲠在喉。
温行川从一旁垂首的宫女手中取过风帽,替冷元初戴好的同时,轻轻捏了捏她润泽的脸颊。
冷元初一直蹙眉忍着,实在忍无可忍,打落他冒犯的手。
一想到方才他用这手…女子攥紧绣拳。
从前他在身后抵住她时,总喜欢一点点探索她身体深处,不知疲倦地找她最薄弱的阙口,让她彻夜失控…
冷元初暗暗恨起自己。
她必须厘清他们的关系,他只是她人生的一条岔路,走错了,再寻正道就是,切勿在一条路走到黑。
雨越下越大,殿外众人皆被雨雾笼罩。冷元初的睫毛落了一滴水珠,拂去后看清温行川撑开油伞,玉立于前,“朕送你回去。”
冷元初摇了摇头,移开目光四下寻伞。
只见一众不敢擡头的太监宫女瑟瑟发抖,唯有邓邴之手里有把红伞。
她快步走去,“把伞给我。”
邓公公阴柔的面容一震。
他这伞拿得真不是时候,若真被皇后娘娘夺去误了皇帝的大计,这辈子算是活到头了!
这位掌权大珰立即踱到皇帝面前,躬身请示:“万岁爷,奴才突然想起,今儿个养心殿的火墙通气口出了点小差池,奴才想先去看看修好了嘛…”
温行川道:“去吧。”
邓公公如释重负:“奴先走一步。”
冷元初眼看一身红衣的邓公公连伞都不撑就这么冲进雨幕,在视线尽头好似滑了一跤,溅了一身脏水--
冷笑一声,真是皇帝的狗奴才。
别无他法,她只能走进温行川的伞下,目不斜视走去宫门,完全看不到高凛的男人唇角微扬。
对温行川来说,妻子能主动些,如含糖一般让他愉悦。
当初成亲时,他们中间似有万丈沟壑,他不懂爱人的乐趣,她亦是不吭声,见他就像小花猫见了山大王一样,不知道她在怕他什么。
这三年温行川偶有微服私访,沿着冷元初走过的路,在江宁市井好好转一转,期望与她同感首府繁华。
亦会去大板巷,照顾下小昉和他老婆高氏新开的绍兴菜馆生意。
帝王侧头看了看妻子,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男人的掌心攥了下,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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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抵肩行在紫禁城的青砖,共听伞外簌簌雨声。
冷元初倏地想起,那年在繁华鼎盛的越国公府,她心慌意乱,孤苦伶仃躲在假山洞里,第一个寻到她的,便是温行川。
那时她太渴望他的爱了,真心认为温行川爱她,她亦以丹心许之,将全身心都交给了他。
那如簇火的爱一弹指顷,被夏雨浇灭,化作梦幻泡影。
这些年她时有回忆这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早已想通这场婚姻,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场阴谋。
冷兴茂在利用她换取无二的权力,邱馥在她身上施加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妇淫威,温行川更是把她当成登临帝位的敲门砖、投名状!
所有人都在利用她,谋个人之所利,只有堂哥逆风而来拉了将死的她一把,救她脱离苦海…
思至此,冷元初停下脚步,深深调整呼吸。
三年前,就在此地,这如丛峦叠嶂般的飞檐斗拱下,她险些失了性命。
始作俑者,便是身旁这个,乱她心志与人生的皇帝!
冷元初停下脚,黛青的冬靴踩在紫禁城整齐的青砖上,渐渐洇了水。
她顾不上这些,擡头正视温行川,平静道,“请陛下把女儿还给民女。”
温行川盯着冷元初的红唇看了半天,薄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福官出生时,你不在。”冷元初以毫无温度的语气陈述事实。
在太和殿她不得不示弱,让温行川放松警惕。
她早已下了决心,一定要带走熙安。
好在孩子小,她会用一生时间补给女儿缺失的母爱。
女儿是她永远的软肋,她不想再像今日一样,被温行川胁迫。
“是朕的错。”
帝王握着伞柄的手绷紧些,随即,另一侧手臂揽住爱人纤腰,向怀里拢了拢,语气里充满对妻子对女儿的歉意。
“朕与你道歉。”
那时温行川被先帝派来的刺客接连行刺,怕一身血污惹得双身子的妻子情绪不稳,只能在深夜自行上好药,再回到她身边,把沉睡的她抱在怀里寻片刻慰藉。
他要推翻祖父的统治,既是为那枉死的一城百姓复仇,又是为她复仇。
忠义与情爱难两全,是他的错,他无可辩解。
冷元初厌倦他随心所欲的怀抱,用力推着,但温行川低下头,有意无意间露出前日的咬痕。
齿印还在。
男人的语气松懈,“你若觉得朕负了你,随你发泄。”
说罢,温行川和他怀里的冷元初俱僵了下身子。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从来方正自持的他,自昨日起,开始期盼她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早朝前太监为他更衣,他吩咐,“换那件无领龙袍”,才轻松走上宝座。
他要文武百官看清楚,大燕的女主人已经归来。
从今往后,大燕御下朝臣府官乃至黎民百姓,无论何人,就连在心底动一动想把女儿塞入蘅元帝后宫的心思,都不得行!
这帮天子近臣最大的本事便是察言观色,昨日他们皆得知冷氏自西洋归来,本以为这位巧医足以解了蘅元帝的心病。
但今日之光景让他们更加忧愁,一并担忧起皇帝开始色令智昏,被狡诈的冷氏,以及她背后几乎毫发无损的绍兴冷氏族人牵制。
他们并不知,冷氏对这皇后之位早已弃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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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温行川箍得紧紧的冷元初只觉疲劳。
他缘何变了,从前那般冷酷无情、对她不理不睬的那个人哪里去了?
冷元初凛道:“我早已知晓我是您登帝的敲门砖,就因熙安是女孩,害陛下在先帝那费力不讨好。
如今陛下已经成为九五至尊,就请您兑现当年承诺,让我与您和离,相忘江湖吧。”
每每想起因那补汤的毒未解她便怀孕,害她的景程说不出话,冷元初的心口瞬间痛起来,悸动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