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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我先前的夫君貌寝,还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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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57章我先前的夫君貌寝,还喜……

晨光熹微,薛柔在马车中根本睡不踏实,迷迷糊糊睁眼,脑袋一阵痛。

她听见赵旻轻骂了一声,但语气还算冷静。

“小崽子肯定发现了,前头官道被封住,我们得找个地方暂且歇下,过段时日再动身。”

这辆马车日行撑死三十多里,从洛阳到陇西至少一个月,倒也不差几天。

薛柔还没完全清醒,反应片刻,才将小崽子三字,与龙椅上那人联系起来。

她心底讶异,但想想也不奇怪,螺钿司的能喜欢谢凌钰么?

“去哪里歇脚?客栈恐怕不成。”薛柔顿了下,“你走南闯北,在这附近有熟悉的农户么?”

“没有。”赵旻回答十分干脆,抖了抖手中绳子,“现找一家。”

洛阳附近编户充牣,人庶殷繁,田亩连片,寻一农家落脚再容易不过。

可跟着赵旻转悠少说三个村落,临近午时,薛柔都能望见远处袅袅墟烟。

她忍不住道:“就前面那个罢。”

“等到了再说。”

赵旻这么些年,被朱衣台那群人弄得草木皆兵,看谁都像朱衣使。

正走着,忽然蹿出个小童,也就比木轮高丁点儿。

“你方才压到我家的地了!”

赵旻低头,似笑非笑,“大冬天的,地里有东西不成?”

“你压着我娘种的葵菜,”小童眼珠子一转,“一片叶子算你一枚五铢钱。”

“狮子大开口?你小小年纪说话倒是有意思。”

赵旻笑了,下车后走到稚童面前,手看似往腰间钱袋摸,却握住剑柄,拔出柄短剑,一副要杀人灭口的凶相。

就连薛柔,也被她唬住,连忙蹙眉想喊她回来。

小童转身要跑,摔了个跟头,嘴里大喊:“娘!阿娘——”

赵旻上前薅住小童衣领,把他提溜起来,见他站稳后松手。

她从袋子里拿出串五铢钱,拍了拍小童脑瓜,“带我去你家,住上几晚,这些都给你。”

望着不远处情形,薛柔眨下眼,怎会忽然变脸?

赵旻重新上了马车,见那小童指了指最近的炊烟。

“那便是我家,我先回去与阿娘说。”

见那小身影一溜烟没了,薛柔方才探出脑袋问:“怎的忽然决定在这儿落脚?”

“贪财怕死,不可能是朱衣使养大的。”

没想过这个回答,薛柔无奈道:“小孩子哪有不怕死的。”

赵旻道:“朱衣台的人,是谢家养出来的怪胎,男女老少,根本不惧死,甚至以赴死为荣。”

“天家特许在手,这群人富得流油,更不会在意什么银两,那小童见到钱袋两眼冒光,根本演不出来,”赵旻轻嗤一声,“他若为朱衣使的孩子,我是他爹娘干脆一抹脖子见太宗,死了算了。”

薛柔闭嘴,不与赵旻继续争论。

待停在一低矮院门外,她刚跳下马车,便闻道爽朗女声。

“贵人如何称呼?叫我禾娘就好。”

薛柔转头,一眼看见身形高大的妇人,瞧着颇为可靠,正要说话,便被赵旻拉到身后。

“我是她夫君,免贵姓赵。”

薛柔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仰头,听见赵旻陡然低沉的声音,后知后觉明白她为何一身男子装扮。

禾娘疑惑看向赵旻平平的喉头。

“我年幼时居于南方,靠近淮水,某次战乱受了伤,所幸这些年行商,颇有家资,也能弥补些许遗憾。”

禾娘眼底流露出鄙夷,写着原来如此,伤了根本还祸害年轻姑娘,真不要脸。

赵旻睁眼说瞎话,面不改色。

好在禾娘收过钱,没再多问便带着他们去东厢房,指着床铺道:“这是阿鱼住的地方,这几日她同我挤在一起,贵人有什么缺的,只管告诉我一声。”

禾娘离去后,赵旻仔细看过一遍屋内,伸手摸了把灯台。

“这家人做过发丘的行当,”她云淡风轻道,“这玩意是从土里挖出来的。”

薛柔面色一变,却听她安慰:“跟死人打交道的,钱到手不会跟活人过不去。”

闻言,薛柔舒口气,找了找椅子,最后坐在床榻上,忽然听见“咯吱”声,连忙起身怕坐坏了。

“等会用过饭,我出门探探有无小路能走,实在不行弃了马车,我们绕过官道。”赵旻顿了下,“若有人向你打听我,便说我困倦得很,需得歇息。”

薛柔点头,不过片刻便听见有人轻轻叩门,禾娘端了盘胡炮肉进来,笑吟吟道:“刚巧邻家宴请客人,宰了只羊,我拿钱换了一盘。”

“放在这便好。”赵旻颔首,“我等会将碗碟送去。”

她拿出银筷,试了下毒,最后还是不放心,先自己尝一口,才让薛柔吃。

半刻钟后,赵旻换了身衣裳,直接从窗边翻出去。

薛柔发愣片刻,去门外石块上坐着,支了根木棍,看影子变换。

一阵风吹过,将木棍“啪”地吹倒,她忽而觉得冷。

并非因寒风,而是阴冷,总觉身后被什么人盯着。

没有习武的人,大多对旁人暗中窥探的目光迟钝,若察觉到了,只能说明那人已盯了许久,且靠得极近。

薛柔头皮发麻,心头浮现个不妙猜想。

她轻声问:“谁?”

在听见稚童脆生生的嗓音后,心底侥幸化作喜悦。

薛柔回过头,“你怎的走路没声?”

她说完,想起这话自己先前说过许多次,不大吉利,索性沉默。

原本张牙舞爪的稚童也恹恹不吭声,蹲到薛柔旁边。

“坐这儿便好,你年纪还小,无须忌讳男女之别。”薛柔轻轻拍了拍石头。

“我是女孩儿。”阿鱼有些忿忿。

薛柔脸上神色凝滞一瞬,直到看见阿鱼坐上石头,才继续与她搭话。

倘若平日,薛柔不大喜欢同小孩子待一处,嫌他们聒噪又爱哭。

但现下实在无聊。

“怎么瞧着不大高兴?”

“被阿娘骂了,说我不能继承阿翁的本事。”阿鱼垂头丧气,“她说等阿翁回来,估计恨不能吊死自己。”

薛柔连忙问:“什么本事?”

“从死人身上扒东西,换银钱。”

阿鱼说得理直气壮,没有分毫犹豫与羞耻。

薛柔想起赵旻所言,不知如何接话,“这种不学便不学了,等你大些,让你阿翁送你习字。”

却听阿鱼道:“我学了,等过几日,我把临的字给你看。”

“我现在便能看。”

阿鱼支支吾吾半晌,有点恼羞成怒道:“先生还未回来,我怕有错漏,先给他看看。”

把小孩子惹急了,薛柔却忍不住想笑,想起薛珩幼时也这样,脸上笑意又渐渐淡了。

跟阿鱼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等到天边昏黄,薛柔终于回去。

看见赵旻拿着水壶一饮而尽,薛柔便站在一旁等她缓缓再开口。

“找不到。”赵旻脸色难看,沉默良久,“等明日。”

次日晚,赵旻终于踏着月色回来,整个人恍惚不已,差点被门槛绊着。

薛柔脸色微变,上去扶住她。

“官道不再封锁,”赵旻声音飘忽,“太后薨逝,如今乃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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