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精神病啊（2 / 2）

周柳的脑子卡壳了一会，没有意识的低语：“…他说，他想死。”

“……”

整个空间沉寂一瞬。

方谦：“有证据吗？”

“…有，那天来得匆忙，我…的隐形监控仪，忘记取了…”

方谦是精神不紧绷了，紧绷的换成钟平了。

钟平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拉了拉老伙计的袖子，方谦明白对方的意思又继续问：“姜燎疑似心理有问题，钟义和许晏也有问题？”

“…他们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

“……掩人耳目。

以后事发，姜燎心理有问题的事情也不会，被发现。”周柳低垂的眼睫在颤抖着，像是在难过：“姜燎他，一路走来…不容易的。”

这句低不可闻的低语就像一把用一颗酸涩到极致的柠檬泡出来的冰水，冷又酸，涩到难以下咽。

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由被酸涩入侵，特别是钟平，他近乎是在一瞬间就红了眼眶，老者在亲王面前近乎失态的转过身去仰头看着墙壁。

他是对姜燎走到今天付出多大努力最清楚的人…

“结束吧。”

叶妄亲自结束这一场盘问，他拍上钟平已经有些佝偻的肩膀，这才发现老者的身体在微微颤栗。

轻轻拍了拍，无声安慰。

叶妄离开这间办公室。

这间戒备森严的办公室就只剩下意识清醒的钟平与方谦和不清醒的周柳。

“…你想开点，小姜看起来挺好的，能吃能睡…”

钟平在老伙计面前也不伪装，深深的叹气：“老方，别人不清楚越是看起来正常的人越不正常吗…”

方谦叹气：“我知道啊，这不劝你么，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水平。”

钟平：“……”

过了良久，被强行配合的周柳意识回归，刚迷迷糊糊间就听见老师的询问：“把视频交出来。”

一身硬骨头的周柳继续装傻：“什么视频不视频的，老师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

方谦冷笑一声，早有预料似的把这间办公室的监控录像杵在周柳眼前播放起来，偌大的投影画面上是周柳没了意识回答问题的画面…

画面一直播放，周柳沉默的看着。

看着画面上的自己回答那些问题，看着他们为姜燎的遭遇外泄出的情绪，看着叶司令离开办公室，看着方谦安慰钟平…

“周柳，把视频拿出来。”方谦又一次重述，语气微沉。

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周柳伸手抹了把脸，背后的冷汗黏腻，他抓住自己的头发，低着头，不想看眼前的他们，嘴唇张了又张，半响才说：“……那些是我，胡说八道的…”

还是否认，即使铁证摆在面前，周柳也是睁眼说瞎话。气地方谦对他吹鼻子瞪眼，牙痒痒！

“周柳。”钟平喊他名字，声音平稳无波澜：“无论小姜有没有病，他现在拥有的东西，我都不会让他失去。

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