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早就疯过了(2 / 2)
今日魏璟将所有人都带走了,也惩处了那些作恶的贪官,但齐蕴的爹与二叔却迟迟没有出来。
“孤以为你是有别的话想说,到底还是为了旁人。”魏璟道,“自然秉公处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文瑶听完这话,没见担忧,反倒松了口气,“多谢殿下。”
她自然是信魏璟的,不至于一点情理不讲。
魏璟见她还有闲心管别人,气得到底问了一句:“孤既然这般不得你信任,你又何必又跑来见孤?”
文瑶温声:“我若不信殿下,便也不会给殿下留信。”
魏璟面色并没有缓和多少:“齐家的事何须你来插手?”还敢随意留下个荷包就离开。
文瑶解释道,“师父怕连累我,要与我断绝关系......”
魏璟冷笑:“所以你为了齐家的事,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便拒绝赐婚。”
“......”
知道他恼了,文瑶却想不出什么能缓解这种要吵架的气氛。
魏璟看着她:“怎么不说了?”
她是给自己留了信,确也没有逃跑,可信上也只是驱使他处理齐家的事,旁的半句解释也没有。
“若非有求,也不会用上送东西这样的手段。”屡试不爽的招数,偏偏他又忍受了
“我没有。”
文瑶知道自己的回应有些太过草率了。虽说她当时因为忧心师父有事,所以先拒绝,但到底也是因为犹豫。
她不想争抢。
可一旦应下,便会被迫卷入。
前朝为权明争暗斗,后宫亦是如此,他是未来的储君,又如何去避免。
但眼下她若用这种理由来解释行为,也有些难以说出口。
文瑶不敢看他,“......算是我不对。”
......是软话,却也并不诚心。
魏璟不放过她:“既是承认错,为何还低下头?”
文瑶胡诌:“殿下太高了。”
两人身型差距,她说话时确也要仰些头,但表现得更多的还是心虚。
魏璟拉着人近前,想要看看她到底还要撒多少谎,却忽地又被她躲开。
因知晓太子在这,有许多伺候的人前来,文瑶有些羞于叫人瞧见这般亲密,但又怕面前的人生气,便在人行近发现时拉着他进了屋子,将门紧紧关上。
魏璟见了太多回她这样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的模样,心沉了沉,按住文瑶的后颈,手指缠入她的发丝里,他低了头,却迟迟没有吻上去。
文瑶定定地看着,始终没有躲开。
魏璟反倒松开了:“你也不拒绝孤,为何不肯?”
他没打算轻易绕开这话题:“是打算与孤一辈子头偷偷摸摸地缠在一起?”
文瑶缓缓擡眼看着他,没说话。
见她发愣不反驳,像是当真在考虑,魏璟被她给气住了,一下恼起来:“孤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是无关的人,是随时玩弄可丢弃的人?是连那林晏生也比不过的?”
文瑶回道:自然不是。
魏璟听她又否认这么快,火气凝滞在胸口欲发不发。他这两日一眼未合,双眼里布满红丝,又恼又忍着,到最后只剩了平静,声音也是无力又轻缓:“可你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便有那么难吗?”
林晏生都肯给机会,如此素不相识的人她都愿意相看,还怀着那样嫁人的心思。
文瑶看着与自己平视的双眼里,有少见的不安与惶然,一时惊讶住。
她哑然一阵,轻声道:我没有不答应。
“殿下的好我都看见了。”文瑶垂下眼,没能压住喉咙里的酸涩,“我只是......不想与人争抢,那样有些痛苦。”
未嫁时便视为死敌,日后恐怕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而经历过这样两场生死针对,她是当真怕。
“殿下宫宴那晚问我可曾因相看而恼。”文瑶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袍,有些不自在地承认道,“有的。”
她的话堪比利剑都锋锐,却也能比水还要柔。魏璟才起的恼意又猛然泄下,将人揽过,紧紧贴在怀里。
覆唇而来时,不似以往的蛮力强取,绵绵又缱绻,克制至极。
他紧紧盯着人,又问了一遍:“因何恼?”
文瑶并不回他,伸手扶在他的肩上,亲了回去,舌尖舔过他的唇细细吮弄,魏璟仿佛神魂都被吸入,当即变本加厉地将这吻按深,逐着那一截温软,急切地吞了回去。
深入纠缠,夹杂着彼此的呼吸,又黏又深。
魏璟吻过唇角,再到她的耳侧,轻咬着:“孤后宫三年荒得长草了,没有你,便会一直都空着。”
文瑶怔了一下,问道:“殿下是太子,空着不选妃,不怕朝野上下说失了神智?”
魏璟不以为然:早就疯过了,你不知?
她什么身份都没有,只是一个胆大妄为,狡猾无比的女子时,他便已经为她疯过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