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修罗 本王的第一步你就望尘莫及!……(2 / 2)
“追求者吗?”顾宴书抱着陈窈离去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林公子对本王来说却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不过你来迟了!”
顾宴书是在笑他,陈窈的心早在花颐村时就被牢牢地握在手心里了,就算他再努力也是徒劳了。
天空落起了雨滴,敲打树叶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羽植任由雨水拍打在脸颊,望着视线中那抹艳色消失,他手背的青筋凸起,骨节泛白,“嗙”的一声打在了硬邦邦的老树上,攥紧的拳头似扎进树干中,鲜血顿时从他苍白的手汩汩流出。
两情相悦吗?情投意合吗?
他抢也要抢过来!他偏不要让顾宴书顺心如意!
蒙蒙青山间,豆大的雨珠密密匝匝地连绵落下,撑起了一张漫过世间的巨大网。
顾宴书抱着陈窈一路小跑回到了营帐,他身上都湿了,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弓,为了不让陈窈被冰凉的雨淋到。
陈窈只有肩头和鞋袜有些湿,她换好衣裳,刚着床上就撅起了嘴,指责他说:“抱我作甚?我又不是崴脚了!”
顾宴书此时一身单薄的里衣,一排肌肉若隐若现地毕露,如褪去大雾后在远处耸立的山,随着他系扣的动作,勾勒出强壮精瘦的腰身,挺拔如竹。
男人骨节轻弯,一颗扣子拧好后,漫不经心地擡起眼皮,扫视她一眼,“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怎么还不叫本王放心呢?”
顾宴书嗓音带着男人独有的磁性,像一根羽毛在她心上撩拨,陈窈脸颊顿时一红,娇嗔地道:“你说什么呢!”
“本王要和窈娘算一笔账!”顾宴书宽阔的肩向她压过来,危险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
陈窈有种不好的预感,紧张地咬了下唇:“什么啊……”
顾宴书周身压迫感十足,捏住她的脸,冷冷地说:“为什么不直接说你心有所属!”
她要直接说她喜欢顾宴书,此生非顾宴书一人不嫁,就直接能让林羽植死心,偏偏要拐十来个弯子,听得他好一阵不爽!
陈窈:“……”
她就知道他趴在墙根后偷听,还听了全程。
顾宴书挑眉道:“回答本王!”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要是一开始与他说得这么死,他难免不会对你做出更危险的举动!”陈窈本意是想稳住林羽植,况且过于决然的话她对林羽植说不出口。
顾宴书道:“你模棱两可的态度急死本王了!这样只会给他可乘之机,让他对你抱有希望!”
陈窈心中有把握,不在意地说:“林羽植是个好人,他不会乱来!”
“他人好?”顾宴书被她气笑了,“本王不忍看你被他蒙在鼓里,大发善心地告诉你!”
陈窈洗耳恭听。
“那日被箭矢扫过身侧时,你光顾着感激林羽植,却不知问一句他为何如此快地出现在你身边?要知军营中的射手从未有过失手,被人拦下的概率更是少之又少。”
陈窈脑子发懵,迷茫地说:“什么意思?”
顾宴书说:“林羽植才是要射你的弓箭手!”
他当日就发现了不妥,立即着人去调查了,那名拥有好风光前程的弓箭手,却成为林羽植的替罪羊。
陈窈震惊:“?”
“皇宫出来的男人都是凶猛且吃人的野兽,所有好心的举动背后都夹杂着你意想不到的目的!你看到他温润如玉的一面,却更应知道他齿间獠牙的锋利!”
说罢,顾宴书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骄傲地笑了笑说:“本王可从不会拿你的性命去赌。”
陈窈抿嘴,“摄政王真是健忘,你忘了是谁给我下的长痛丸!”
“……”
顾宴书眸色敛了敛,正色道:“此事本王自有分寸,等成婚之后,本王定会给你一个解释!”
陈窈眨着眼睛,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顾宴书摸摸她的头,吹灭了油灯,“睡吧!”
陈窈以为他真要与她和衣而卧,胸前却被一条热乎乎地手臂挡着,“不是睡觉吗?”
“睡你!”顾宴书掐住她的纤细如水蛇的腰,带着炙热的呼吸一口咬在她娇嫩的耳垂,轻轻衔住。
帘帐外,雨声绵绵。
大雨冲刷萧瑟的寒秋,却独剩一朵娇媚的花,片片花瓣仰天绽开,风儿呼啸,雨水浇打,滴滴哒哒滴滴哒哒,花芯处更加艳红了……
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渐渐淡了,烛火重新被点燃,映在墙面烧出两道影子。
顾宴书给她洗过了汗淋淋的身子,抱着她正准备睡觉,陈窈吃饱喝足后却忽然想起一事,借着两人的热乎劲儿,问道:“你弱冠时,有没有丫鬟给你暖床啊?或者教习的嬷嬷给你塞宫女教你房事啊?”
不管林羽植是不是有挑拨之意,但她真在意,不问清楚她睡不好!
顾宴书怔了下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嘴边扬起了戏谑的笑容。“还有精力操心本王,看来方才没把你喂饱啊?”
陈窈:“……”
她耐着性子,又说了遍。
“你不最了解吗?本王无师自通!”顾宴书对此的态度不咸不淡,修长的指挑起她一缕秀发,在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你说呢?”
陈窈被他点燃了怒火,尤其是他避而不答的态度,陈窈刚想扬起手,呼他一巴掌,却被顾宴书抢先一步握住她白嫩的手腕。
“你干嘛?还想打我啊?”陈窈两条柳叶眉紧蹙,彻底被他惹炸毛了。
下一刻,顾宴书将她的手心贴在了自己的脸颊,轻轻一笑,“还知道在乎本王,看来没被别人拐跑!”
“你休想糊弄过去!”陈窈对他的温柔根本不买账,抽回自己小手,骄横地说。
“本王没有!”顾宴书见好就收,不再逗她了,“没有人敢爬上本王的床教我!从始至终本王只有你一个女人!”
陈窈紧绷的小脸听到他这舒心的话,才终于笑了笑,但林羽植没理由在这件事上说谎,八成是顾宴书躲了过去或者其他原因,“你是逃过了嬷嬷们的指点吗?”
顾宴书眼帘低垂,揽她入怀,“本王好像未曾对你说过从前的事。”
“你躲在花颐村时吗?”
“还要更早。”
陈窈脑袋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躺下,静静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