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穿越后,我驯服了狗皇帝(十七)(1 / 2)
第67章穿越后,我驯服了狗皇帝(十七)
承干宫,静苗满面忧色,主子将挂在狗窝旁的画拿下来仔细看了许久,吉祥叫了主子好几回,都不见主子有反应。
那些画是怎么了吗?她看这些画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吧。
或许是她眼拙了,但娘娘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静苗心里想东想西,还是觉得自家小姐嬉笑打闹的模样最好看了。
恪妃摸着那些画,顺手摸了摸挨在她鞋边的吉祥。
“或许是我猜错了吧。”
这怎么可能呢,有谁会在意一只小狗的画,但有谁会将这些画给调换了?
恪妃将吉祥抱起,“你可真让本宫担心,本宫从养你的第一日,就得防着鸟兽袭击了,现在仍是让本宫操心,好端端的,要你的画像做什么,真是奇了怪了。”
“汪汪~”吉祥不明所以,但主人理会自己了,它尾巴晃着~
“吉祥,你尾巴别晃那么快,慢点,你不小只了,本宫快托不住你了,先前你也不是性子这么急的狗啊。”
不是性子这么急的……狗?
恪妃突然愣住了,将吉祥放下去,捏着眉心,不解:“静苗,本宫总感觉吉祥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宫的错觉。”
“娘娘,吉祥不是早就变了吗,一年前,吉祥白日里喜欢到处跑,晚上才会乖乖陪在娘娘身边,但是现在吉祥也不知跟哪只猫猫狗狗学的,大晚上时也还在闹,也不陪着娘娘练字了。”
“应该是本宫想多了,吉祥不过是一只狗罢了,一只狗的画能做什么?”她慢慢没了声音。
静苗担心道:“娘娘,您看您这几日郁郁寡欢,奴才叫太医过来给您看看身子吧。”
恪妃本想拒绝,静苗趁热打铁,“您忧心的事情解决了,奴才看着才放心,您也不愿奴才担心您吧。”
“罢了,本宫说不过你。”
太医匆匆过来,一经诊脉,只道恪妃娘娘忧思过度,喝些安神药就好。
恪妃犹豫片刻,到底没有开口。
她总感觉自己身边似是有人动了她东西,但也不是非常肯定,毕竟伪造小狗画这种离谱又荒诞的事,太不现实了。
就想问太医忧思过度会不会产生幻觉,但是这话问出去,哪像是在问太医的。
况且这些话是要记在脉案上的,她要是这么说了,不得成了自己怀疑身边有人安插人手,那得演化成一场阴谋诡计吧。
还是算了,她慢慢查。
恪妃眼中闪过锐利,她总不可能任人插手承干宫之事无动于衷。
……
“恪妃身子怎么样?”
皇帝立马拿来恪妃脉案,忧思过度、郁结在心,谁让恪妃难受的?
要是让他发现是谁,必然不会放过那人——
只是皇帝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他虽然不接近恪妃,但恪妃身边发生的事,他都有个了解。
皇额娘开始重视恪妃了,皇后平时不敢对恪妃说话轻慢,那些低位妃子无一不敬着顺着恪妃,恪妃到底是因何物还是何人发愁,他竟不知道。
福临急得来回踱步,终究是没忍住问自己安插在恪妃身边将近两年的人手。
他原本想着等他恢复如初后,他会将这些人手撤走,但是一想到恪妃已经用惯了这些人手,他就犹豫了。
况且他的人安排在恪妃身边,也省得别有用心之人安插到承干宫,大不了他不过问恪妃事就好,所以这些人手还留在恪妃身边。
这一年半载下来,他确实没有过问恪妃之事,但是事到如今,关乎恪妃身子,他忍不住了。
恪妃这几日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到帝王跟前,包括恪妃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
皇帝在看到静苗发现画没了,而恪妃上前查看,对墙上的画顿了许久时。
他也顿住了。
自然而然往下翻页。
便到了今日太医过问恪妃情况,恪妃欲言又止,并且在这之前,恪妃将墙上的画都拿下来了,反复看着,好似发现这些画不对劲了,还叹了一句‘一只狗的画像能做什么’。
他再次顿住了,心不自觉提起,他知道恪妃是极其聪慧的女子,看透世事,也有自己的骄傲,但是他却不知恪妃察觉到什么程度了?
会察觉到那些画是被他调换了吗?
不,恪妃知道的事太少了,不会猜到这方面。
但是这事还是让帝王稍稍紧张了些,甚至想到要不要进后宫看一眼恪妃,让他看看恪妃平安无恙后他再走人。
他不放心那些奴才的判断,恪妃是好是坏,还是得他一人判断。
想到就做,皇帝耐心等恪妃喝下药后睡去又醒,去坤宁宫寻皇后,他便起身去坤宁宫了。
皇额娘刚怀疑过他对恪妃的心思,他是不可能单独去承干宫找恪妃的。
那样只会平白给恪妃招惹麻烦。
……
坤宁宫,恪妃刚一落座,一声“恭迎万岁爷——”,奴才们纷纷下跪,恪妃也起身请安。
皇后惊喜异常,“万岁爷,您怎么过来了,您过来也不告诉妾身一声。”
“皇后还想着打听朕行踪?朕何时过来自是由朕说定。”福临毫不在意皇后殷切之态,甩袖避开皇后凑近的身子。
“臣妾不敢。”皇后僵了一下,很快调整过来,将宝座位置让出来,自己坐在恪妃对面。
恪妃本想让出位置,毕竟她这位置仅在皇后之下,皇后的位置被帝王坐了,那她不就得腾位了。
但当时皇帝咳了一声,皇后以为皇上有正事要谈,便立马坐下了。
帝王容貌,无人敢窥探,不过恪妃作为妃位,自然能同皇后一般直视君颜。
但恪妃也跟其他宫妃一般压下头。
福临心情又郁闷了,但他郁闷都发泄到其他低垂眉眼的妃子身上,“都给朕擡起头来,怎么,朕何时成了那狼豺虎豹?”
“妾身不敢。”由恪妃带头,其他妃子纷纷擡起头来。
福临悄无声息往恪妃那个位置多看了两眼,脸色红润,双眸精神,看来身体无碍。
皇帝总算放心了。
他克制住自己思念的目光,心跳如雷,跟皇后有的没的说了好长一通废话。
皇后惊喜万分,万岁爷许久没跟她说过话了,就算她不盼着帝王恩宠,帝王多敬着她一些,她的后位就越稳固。
一时间,帝后相处极为和谐,让一旁的妃子看了艳羡不已。
也有好些人心里暗暗惊喜,皇上今日过来了,那往后日子是不是会正常进出后宫了?
别的不说,她们盼孩子盼了许久啊。
恪妃捧起茶杯垂眸喝茶,借着喝茶姿势低头不看帝王,省得越看越心慌。
对她来说,帝王少进出后宫还是件好事,至少她不用面对后宫妃子的勾心斗角,也不用面对其他人对于血脉身份等高低贵贱的言论,毕竟都是帝王宫妃,如果宫妃们的责任是给皇家开枝散叶,但皇帝不进出后宫,便等同于谁也没法生养,那这血脉要如何流到孩子身上。
到头来,所有宫妃不都是一样的吗?
好不容易等到皇帝离开,恪妃才起身向皇后告退。
皇后心情不错,默许她提早退下。
恪妃出了宫门没有上仪仗,她走出坤宁宫往小猫最喜欢钻的猫洞走去。
而皇帝此时也往猫洞这边走来。
见了恪妃,思念没法抑制,反而愈发浓烈,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席卷全身,他想了好多种转移注意力的办法,最终还是将主意打在那群经常被恪妃喂养的猫身上。
回了乾清宫出来后就直接往猫洞处来了。
因此,跟恪妃在这里碰面是他没想到的事。
恪妃或许以为过来打扰她的是没有眼色的奴才,看过的那一眼极其冷漠,仿佛缀满冰霜。
福临刹那间的滋味无法言喻。
仿佛全身都被冻住了,他先前次次不见恪妃,就是不愿恪妃以这种眼神看他。
他平静地心里问着恪妃怎么可以这样看他,怎么能?凭什么要这样看他。
他辛辛苦苦藏了一年多对她的感情,在看到恪妃那一眼的瞬间,如河堤崩溃,不甘让他双目赤红,脑子里的声音如山怒号,在叫嚣着,你为什么要放过她。
看着她日日对你畏惧,看着她日日高兴你的离去,看着她对你不思不想不念,终有一天,只有你记得那些记忆,她全然不知。
他不甘心啊。
“皇上?”恪妃反应过来,赶紧屈身行礼,“妾身给万岁爷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福临不知自己用何等语气说出这句话,他看到恪妃脸色苍白告退,看着恪妃背影远去,那些原本给猫准备的猫饭都掉落在地,无人捡起。
小猫们挑挑拣拣,不大满意这些猫饭,但过了许久,还是有饿肚子的猫过来,将掉落在地的猫饭都吃了个干净。
皇帝站在原地良久,眼神平静。
……
承干宫,恪妃后怕道:“本宫真没想到万岁爷会经过那里。”
“娘娘别怕,咱们没事就好,万岁爷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但愿如此吧。”
一下午,恪妃靠练字平心静气,目光总是一次次瞥向那几幅假画上。
而恪妃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在一张张纸上,被帝王尽收眼底。
皇帝看过后便烧了这一沓纸。
他极力克制自己,却抵不过如燎原之势升起的感情,他不想伤害恪妃,也不想让恪妃难受。
但他已经克制不住自己,让那些奴才往后一五一十将恪妃的举动都记着了。
现在的他,勉强还能用不想伤害恪妃的借口将自己所有肮脏的、不堪的念头压下,往后他真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只想让恪妃开开心心的,不想让她受到任何折磨。
他闭上眼睛,脸色更苍白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怕是不用等到他寿终正寝的那日,早就因为思念折磨坏了身子。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仍是克制着,他明白,恪妃不喜他的霸道、说话不算数,以及将她当作玩物般的眼神。
先前伤害过恪妃,往后日子,他不会犯下同样过错。
天子无戏言,一言九鼎。
……
恪妃敏锐地发现承干宫打量她的目光愈发过分了。
她并非任人算计之人,便着手将承干宫都排查一遍了,但疑惑的是,仍是一丝漏洞都没查出。
静苗语气慎重,“娘娘,如果真如您想的那样,那在咱们承干宫埋着的人手藏的可真深。”
“本宫不知道他们贪的是什么?”恪妃烦闷,“将吉祥的那些画换走,吉祥还变了个样子。”
“娘娘,您说那些画都被换走了?”静苗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不免感到诧异。
“本宫亲手作画,又怎会认不出自己的墨迹,本宫敢笃定,那些画不是本宫画的。”恪妃真的不解那幕后之人为何将那些狗画给换了,难不成这有利可图。
她看着汪汪叫疯狂甩尾巴的吉祥,忍不住道:“静苗,你说吉祥是不是有一只跟它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
静苗仔细打量吉祥,摇了摇头,“娘娘,奴才不曾听说过。”
“但是本宫还是觉得很奇怪,从前那只会在晚上时过来陪本宫入睡的狗怎么不见了。”
她语气藏着不解,“若不是自始至终出现在本宫面前的是吉祥,而本宫绝不可能认不出吉祥跟其他狗的区别,”她叹息般说完剩下那句话,“本宫是真的会以为吉祥被换了魂啊。”
“但是,这世间怎会出现在这般荒谬之事。”
换画之事还是给恪妃带来不少打击的。
她以为吉祥只是性子变了,便不多想,这一年来也算习惯吉祥的变化。
但是在看到那些假画时,勾起了从前跟吉祥相处的记忆,她心里没有来的委屈,自己救下来的狗,怎么悄无声息发生变化了,不再像从前那般陪着她嬉戏打闹。
她在宫里只有静苗和吉祥一人一狗最为相信,也是寄托了最多感情的人和狗,那画都有人动手了,那这狗是不是也有人动过手了。
所以,吉祥还是她的吉祥,但是她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吉祥。
怀揣着这种算得上是无稽之谈的荒唐想法,恪妃还真往这方面查下去了。
不管这事有多荒诞,她相信自己跟吉祥相处多日的直觉。
她的狗,可能真被人动过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