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 05(1 / 2)
婚姻大事05
许珈毓第二次来桂林了,上次来还是刚和江泊雪分手,陈蝉衣带她出来散心,这回是真的放松心情来玩的。
她俩这回去了古东瀑布,那个瀑布不算很高,但是可以攀爬,还挺好玩。
六月初,已经算入夏,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玩这个项目正好降暑。
买门票去爬瀑布前,还可以领小草鞋。
许珈毓兴奋得不得了,完全把江泊雪叮嘱她不要玩水的话抛之脑后。
陈蝉衣狐疑打量她:“你不是怕水吗?”
那还敢去爬瀑布?
要知道,山上激流冲下来时,哪怕落差并不高,也很吓人呢。
许珈毓正穿小草鞋,她脚很瘦很白,足踝纤细柔美,穿了长裙,裸露出的半截小腿弧度极优美。
她擡眼望望陈蝉衣,抿出个笑:“还好啊,我觉得这个很刺激。”
至此,她也已经将江泊雪叮嘱她“不允许玩刺激项目”的话,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陈蝉衣拿她没办法,“行吧。”
但是她又补充:“但是你别摔了。”
顿了顿,她说:“为了我们的命。”
她觉得许珈毓老公非常吓人,天天冷着个脸,陈蝉衣不是很习惯和这种人打交道。
“好呢。”
许珈毓乖巧点点头。
爬瀑布是真的挺好玩的,陈蝉衣先爬上去,站在中间路段给她拍照片。许珈毓也拍了很多照片,之后准备打包噼里啪啦发给江泊雪,告诉他她今天去哪玩了。
她沿着溪水一直走,全程脚背都浸在冰凉的水中,可舒服了,到最后都不是很想离开。
路到中间的时候,许珈毓还在靠近山洞处,发现了一尊小观音。
溪水快速冲刷,观音像上已经长满青苔。
她停下来,非常虔诚拜了拜。
陈蝉衣说:“你拜什么呢?”
许珈毓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求平安啊。”
“哦。”陈蝉衣平静说,“可是观音不是送子的吗。”
说得许珈毓脸一红,不知道想到什么事,随即整个耳朵都烧了起来。
她放下手,红着脸小声辩解:“不是啦,什么都保佑的。”
陈蝉衣听完没说什么,顿了顿,倒是也跟着拜了拜。
俩姑娘踩在水里拜观音。
但是,有时候人倒霉起来,就是不管拜什么都没有用。
下了瀑布,原先她们订了家饭店吃饭的,吃的漓江特色菜,菜品已经选好了。
然而还没等真走出瀑布景区的大门,许珈毓脸色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陈蝉衣看着她苍白的唇色,额头沁出薄汗。细细密密的,神情脆弱可怜。
扶着她,忍不住担忧道:“你怎么了,难受成这样?”
许珈毓也觉得好倒霉啊,遭报应了,她不该不听劝告,生理期出来玩水的,现在肚子好痛啊。
扯扯陈蝉衣袖子:“我,我生理痛……”
她这么说,陈蝉衣也没多想,掏出手机飞快打了辆车:“那我们先回酒店休息,我把订餐取消了,到时候你能吃东西了我再订。”
许珈毓可怜兮兮咬着唇,说不出话。
进酒店她就痛得缩在床上了,盖着被子好可怜一小团,陈蝉衣给她问前台要了壶热水,喂她喝了几口照顾她。
“以前也没听你说生理痛啊。”
许珈毓皱着眉说不出话。
她的肚子,就像被什么扯着,一阵一阵坠得厉害,尤其是小腹的地方,针扎般刺痛,总感觉血流出来了。
她摇摇头,眼眶有点潮了。
“我好难受……”
陈蝉衣半跪在她床边,有点觉得她这个状态不对劲。
摸摸许珈毓的手腕,认真问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生理痛的?”
她梦魇和心悸的毛病,她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听她说过生理期还会痛。许珈毓比大多数女孩好很多,生理期不会痛得睡不着觉。
她这样,陈蝉衣总觉得奇怪。
许珈毓觉得脑袋晕晕的,努力思考半晌,才不太确定道:“好像是,从上个月开始。”
“上个月?你俩领完证之后?”
“嗯。”她蔫蔫地抱着被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同房比较多的问题,刺激激素啊?”
这是哪里看过来的歪理啊。
陈蝉衣都想问了:“不是,就算是这样,你俩之前同房还少了?就非得领证后刺激?”
许珈毓一怔,也懵懵然擡眸,小声说:“你说得有道理哦。”
陈蝉衣心里隐约猜到一个可能,立刻问她:“我问你,你俩结婚之后睡觉有保护措施吗?”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问题啊!!
许珈毓都恨不得把她嘴巴捂起来:“你问这个干嘛啊。”
“有,还是没有。”
许珈毓红着脸,蒙着被子纠结说:“唔,也不是说都没有吧,但其实那段时间就是,就是绝大程度上……”
都是没有的。
她每次都很黏他,最初是觉得新奇,还有些羞涩,后面单纯是觉得好玩,恶作剧心态,喜欢看他弄进去之后帮她清理,眼睛里布满情.欲的模样。
那时候江泊雪会假装克制,最后还是被喘息声暴露,很性感。
许珈毓脸更烧了。
“……”
看她那样,陈蝉衣都不用想,直接拎过她手腕垫在被子上,按住她寸关尺三脉,冷着眼瞪她:“别说话。”
她好凶啊。
许珈毓委屈死了,可怜巴巴地抱着被子,她在家被江泊雪无视,到这来被陈蝉衣凶,真是没天理了!
陈蝉衣没理她,下一秒,脸色就变了。
“起来。”
许珈毓傻傻地:“为什么起来。”
“去医院。”
她面容沉肃给她收拾东西,身份证等相关证件一并放进包里,全程神色冷淡,没说一句话。
许珈毓未解其意,还是撑着床沿自己坐起来。
唇色苍白道:“这么严重吗,要去医院的吗。”
“不然你说呢?”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戳到陈蝉衣神经。
她转身。
停下动作,皱着眉看向许珈毓:
“你自己怀孕自己不知道吗?”
*
医生看完报告,还是哭笑不得对许珈毓道:“你这……也太粗心了……”
许珈毓欲哭无泪挨训。
刚想争辩两句,被旁边陈蝉衣冷冰冰的眼风扫回去。
她只得委屈巴巴摸摸肚子:“我下次会注意的。”
“那可不敢有下次了。”医生在电脑上输入,“夫妻同房也要注意啊,你怀孕还去爬瀑布呀,还玩水啊,你肚子里小娃娃生命力还蛮强的嘛。”
许珈毓听出阴阳怪气。
头埋得更低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就怀孕了,而且还将近两个月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平常吃饭睡觉都很正常,也没有严重的妊娠反应,再加上除了两次出血,她完全没有任何异常了,哪里能知道这是怀孕了呢。
“生理期不正常也能做个预判的,像你们如果小夫妻同房没有做措施的话,下次生理期有异常,可以先买个试纸自己测一下,或干脆来医院做个检查。”
“否则万一像这次这样,出了什么事,多心疼。”
许珈毓乖乖听训,小声说:“知道了。”
这些都不是问题。
她往外面走,觉得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跟江泊雪说啊。
照他心思缜密的程度,他肯定会问,怎么想起来去检查怀孕的。
许珈毓难道要告诉他,是她擅作主张不听话,玩水把自己玩到差点流产,才想起来去检查的吗?
江泊雪不弄死她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