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2 / 2)
苏母都被这套操作弄懵了,疑惑出声,眼神里已经带上警惕。她的目光被茍天机吸引,下意识擡高,落在了卫生间的方向。
茍地知优雅踮脚,示意苏母低头看看自己,微笑道:“初次见面,我们是茍黄萱的家人。她离开很久了,我们比较担心,过来看看情况。”
报信成功的张宝丹偷偷放下心。
苏母更加迷茫了:“啊,初次见面,你们好。那个小姑娘不是刚刚来吗?难道她中午没回家?”
伴随着搓洗的节奏,茍天机认真道:“不,她已经离开很久了。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该醒来了。小孩子做太久的梦,会提前衰老的。”
随着水龙头被关上,昏睡中的苏父发出一声痛吟,猛地睁开眼。他下意识扭头,那无神的双眼正对着卫生间。
“唉唉,发生了什么?”
茍黄萱也醒了过来。她从床上翻身坐起,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懵道,
“我们怎么突然从梦境里掉出来了?苏大叔,难道您撑不住了吗?”
“我把你们踢出来的。”茍天机拿着洗干净的苹果走出,将其强硬塞到苏父手上。她的双目紧紧盯着苏父的眼睛,寒波流转。
眼看着气氛有些不对,茍黄萱连忙道:“等等,那个,我没遇到危险。苏大叔也不是故意的,我做了一场蛮有趣的梦。本来苏大叔早就让我出来了,是我发现了老苦宿主的踪迹,才主动要求再待一会的。”
苏定修则看着前来寻找茍黄萱的家人,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记得,自己做了一段时间跨度极长的梦,醒来时恍如隔世。而这帮不知为何,踏入医院病房如入无人之境的茍家人,却一口道破他们的梦境时间。
而且……
苏定修目光落在那个皮肤雪白,身材矮小的少女身上。
他曾经以为那是茍黄萱的妹妹。
可是,会有人对妹妹的态度是撒娇,是尊敬的吗?
同时,他从来没听茍黄萱叫过她妹妹,只有几次,他好像听到她喊的都是…奶奶。
还有茍黄萱喊大姨的人,真真切切带着他见识了那头可怕的怪兽,还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实力。
茍地知瞥苏定修一眼,奇怪道:“他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吗?怎么还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茍黄萱在亲人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心情一放松,顺口回:“害,定修这孩子从小就转不过弯来。他在给自己编新的洗脑理由呢,让他晚上回家缩被子里慢慢想,想不明白的。”
苏定修:?
苏母:?
张宝丹:?
这声定修喊的谁?
茍地知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原来你离开,是进入了他的一生啊。离开这么久,看这个人类小子都跟看小孩一样的吧。”
那可不,茍黄萱做梦前喊苏爷爷,做梦后喊苏大叔。她都没注意,看久了小t时候的苏定修,对苏定修的心态都变了。
从警察叔叔变成了那个呆脑瓜男的。
苏定修头晕目眩,躲避着低下头。他很想以常理以逻辑来推断现在的情况,却又很清楚茍黄萱那句自我洗脑指的就是他现在的情况。
不是,难道他做梦的时候茍黄萱真在?那他岂不是社死了?
不不不,一定有科学的解释。
看着念念有词的苏定修,茍黄萱邪恶一笑:“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吧。”
她摸出手机,拨通号码——
“喂,生生哥,在吗?有没有兴趣来掺和一下苏警官的世界观重塑活动?对对对对对,你来掉个马,不用再整天的编自己家族遗传病了。之前为了解释你的种种异种,你都快有20多个病了,搁这叠buff呢。”
“你说之前打穷奇的时候你就掉马了?害,我跟你说,他不信的。他对这方面有阴影,越摆他面前他越规避。现在不一样了,可以让他接触了,脱敏疗法,你知道不?”
“我保证,我绝对没有想看他崩溃反应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