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王座真相（2 / 2）

程岩看向苏雨晴。她的灰晶右臂已经出现细密裂纹，显然在强撑。而数据柳寒烟的影像也开始不稳定，维持存在消耗过大。至于自己...右半身几乎完全晶体化，绿光虽然强大却不受控制。

伪座在风暴中摇晃，金光暗淡了许多。程雾的身影在灰雾中时隐时现，胸口的倒置印记疯狂闪烁，似乎在惧怕绿光的扩散。

\"决定了。\"程岩咬牙，\"我们去找真王座！\"

他左手拉住苏雨晴，右手伸向数据柳寒烟。三人形成一个奇特的能量回路——灰晶、数据与绿光交织。程雾的咆哮变得更加疯狂，灰雾中伸出无数触手拍打保护罩。

\"通道需要锚点。\"数据柳寒烟说，\"必须在三个世界同时打开入口！\"

程岩点头：\"玄霄国的柳寒烟能办到，现实世界的仿生体呢？\"

\"已经就位。\"数据柳寒烟眼中闪过数据流，\"但她需要你的指令。\"

程岩闭眼，尝试通过某种神秘链接沟通现实世界的仿生柳寒烟。片刻后，他收到模糊回应——仿生体正在神经链接舱待命，实验室却遭到公司武装攻击。

\"没时间了。\"苏雨晴的灰晶裂纹在扩大，\"现在就启动！\"

三人同时发力。灰晶能量与绿光交织，数据柳寒烟作为媒介构建通道模型。一道翡翠色的裂缝在保护罩内缓缓展开，裂缝那头是无尽的虚空，以及...隐约可见的另一个王座轮廓。

那座位比黄金伪座简朴得多，由某种莹白的材质构成，底座不是华丽装饰，而是三个相互咬合的圆环。最引人注目的是，王座靠背顶端镶嵌着一颗翡翠般的宝石，正散发出与程岩体内相同的绿光！

\"真王座...\"程岩屏住呼吸。

程雾的尖叫几乎刺穿耳膜：\"不！关闭它！\"

灰雾暴怒，保护罩出现裂痕。程岩感到绿光能量在急速消耗，通道开始不稳定。

\"通道不稳！\"数据柳寒烟警告，\"需要更多能量！\"

苏雨晴二话不说，将灰晶右臂直接插入翡翠裂缝！灰晶与绿光激烈反应，爆发出刺目白光。她的惨叫令人心碎——灰晶正在崩解，连带她的右半身血肉！

\"苏雨晴！\"程岩想拉回她，却被反作用力弹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三道光芒从不同方向射来！玄霄国柳寒烟的朱雀真火、现实世界仿生体的神经脉冲、数据柳寒烟的核心代码，三者同时注入通道。

翡翠裂缝猛地扩大，真王座的影像清晰了一瞬。程岩看到座上放着一顶朴素的头冠，由翡翠与银丝编织而成。更惊人的是，头冠旁悬浮着三件物品：一块星灵碎片、一枚影玉核心，以及...一朵小小的火焰莲花。

\"三把钥匙...\"程岩恍然大悟，\"不是用来坐王座，而是继承王座！\"

程雾的灰雾突然变成黑色，一种更加邪恶的力量爆发了。他撕开保护罩，利爪直取程岩咽喉：\"我绝不会让你继承！\"

程岩来不及躲避。危急时刻，苏雨晴用残存的灰晶身躯挡在他面前！利爪穿透她的胸膛，灰晶碎裂声如同冰河开裂。

\"苏雨晴！\"程岩接住她瘫软的身体。

她嘴角流血，却露出微笑：\"看...我猜对了...灰晶能...伤害他...\"

确实，程雾的利爪被灰晶碎片反噬，开始从指尖崩解。但他狞笑着拔出爪子：\"没关系，我还能重组。而她...没救了。\"

程岩怀中的苏雨晴呼吸越来越弱，灰晶碎片在她伤口处闪烁，却无法阻止生命流逝。数据柳寒烟的影像也开始模糊，通道因能量不足而缩小。

\"程岩...选择...\"苏雨晴气若游丝，\"继承...王座...\"

程雾再次扑来，这次目标是翡翠裂缝：\"我要永远埋葬这个秘密！\"

程岩面临终极抉择——救苏雨晴？保通道？还是对抗程雾？三个选择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就在这生死一线，他体内的绿光突然自主爆发！前所未有的翡翠能量如火山喷涌，瞬间充满整个空间。程雾被绿光冲击，发出凄厉惨叫，灰雾身体如烈日下的雪般消融。

更神奇的是，绿光所到之处，苏雨晴的伤口开始愈合，灰晶碎片重新组合成一种翡翠色的新物质；数据柳寒烟的影像也重新凝实，甚至比之前更加真实；而翡翠裂缝则稳定下来，真王座的影像清晰可见！

\"这是...\"程岩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真正的界之子力量？\"

程雾在绿光中挣扎，胸口的倒置印记疯狂闪烁：\"不可能...除非...\"他突然瞪大眼睛，\"你是...自然觉醒的界之子？不是被王座选中的...而是...选择王座的那个？\"

翡翠裂缝中，真王座上的头冠突然发出共鸣般的嗡鸣。一段信息直接传入程岩意识：

\"继承者，当你准备好承担永恒时，绿光将指引你回家。\"

程雾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咆哮，在绿光中彻底消散。数据世界开始修复自身，风暴渐渐平息。但程岩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程雾的本体仍在三个世界某处重组，而真王座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他抱起昏迷的苏雨晴，看向数据柳寒烟：\"我们得去现实世界。最终决战不在数据层，也不在玄霄国...\"

\"而在三个世界的交汇处。\"数据柳寒烟点头，\"真王座所在之地。\"

翡翠裂缝缓缓闭合，但在完全消失前，程岩看到真王座上的火焰莲花微微摇曳，仿佛在向他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