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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欲燃(18)(可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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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司马征意料的是,他甫一垂下头,便听到身前传来一声抑制不住的笑声,他眼神一亮,当即擡头,带着无边喜色撞入了魏绛雪那双含笑的眼眸中。

“多谢九殿下夸赞。”魏绛雪收敛起自己的笑容,朝他端庄有礼道。

司马征觉得自己今晚不仅腹中空空,脑中也是空空,往常的快意潇洒都抛之脑后,唯一还记得的,便是看着魏绛雪一个劲傻笑。

“说起来,绛雪还未曾当面向殿下道谢。”魏绛雪目光沉静,神色柔和道。

司马征如今只能看清眼前之人一启一闭的唇齿,其他的通通都思考不及,只是下意识反问一句:“什么?”

“地理志。”魏绛雪沉着的嗓音终是唤回了司马征一丝飘忽的思绪,他想起自己之前的确因为好奇,随手将刚刚翻阅完毕,注满小解的地理志送了出去。

“我……”他想说不必如此多礼。

“殿下的注解使我受益良多,绛雪感激不已。”魏绛雪又略微屈膝。

这倒让司马征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先是笑着重复几句如此甚好,然后眼神一亮,又道自己那里还有许多孤本,魏姑娘若是喜欢,他明日尽数带来。

若是平常,魏绛雪是不会应下这样失礼且越界的话,但不知是今晚的酒意醉人,还是满堂的乱花迷人,她像是被蛊惑一般,鬼使神差的随心而动,轻轻点头。

再之后的事,魏绛雪也记不太清了,或许是哪位诸侯王公世家公子发觉司马征偷溜下席,四处张望后看见他,于是对他大喊,轮到他行酒令了,司马征慌乱应了一声,然后不敢再直视魏绛雪的眼睛,告罪一声后匆匆离去。

看着司马征离去时略显慌乱的背影,魏绛雪心里觉得好笑,便垂首低声轻笑起来。闻名不如见面,她想,卫湘侯果然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等她找到荷包,返回敏行宫时,永寿公主已经睡死过去。云鬟见了魏绛雪,想起这一路她是又哄又强拉着永寿公主,不让公主有机会撒酒疯,实在有些心累,便苦着脸向自家小姐大倒苦水,说是以后千万不要让永寿公主沾酒。

魏绛雪笑着应下,她坐在永寿公主床沿,见如月熟睡后如此安静乖巧的模样,轻轻摸了摸如月的头,然后将自己寻到的荷包放到她的枕边,细细叮嘱如月身旁的女官一番后,才携云鬟离去。

第二日再见面,也不知永寿公主是不记得昨晚自己撒酒疯的情态,还是记得却不愿意提起,总之此事在她这里就翻篇了。

陛下诞辰之后,魏绛雪又在宫中小住了半月,五月下旬,她离宫归家。

而这段时日,整个洛阳城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自去岁入冬陛下身体抱恙起那股风雨欲来的硝烟味瞬息间烟消云散。

这一切的变化都源自于一个人的出现——太虚山殷天师,殷术。

他似乎真有几分本事,为陛下献上的仙丹竟颇为奇效,让陛下的身体,肉眼可见的一天一天变好。

殷术因此风头无两,名扬天下。陛下对他无有不信,倚重非常,不仅封官拜爵,还赏赐千亩良田、各种奇珍异宝流水一般擡进天师府。

魏绛雪自幼跟在祖父身侧接受教导,自然与她祖父一样,对这些方士之流不感兴趣。不过如今,她心中不免因太虚山殷术此人的出现而升出几分庆幸之意。

魏颂之仍当朝侍中,总揽朝政,除此之外,他还兼任太子太傅一职。

太子太傅历来是虚职,并无权势可言,但若是面临陛下病重,太子未立的局面,太子太傅一职便变得十分微妙起来,何况兼领此职的还是魏颂之,他统领百官,实权在握。

而如今,陛下身体大好,重回朝堂,魏颂之便不再时刻居于风口浪尖。

日子似乎又平淡且安定下来,魏绛雪很喜欢这种不必时时为祖父、父兄心惊胆战的日子。

读书、练字、下棋……魏绛雪不喜应酬,她终日待在府中,在自己的居所临风斋与祖父所在致远堂间往来,祖父闲暇时,还有兴致同她手谈一局。

在此期间,她与永寿公主也并未断了联系,永寿公主时时托人从宫中来信,还会送来一些首饰衣物,其中最珍贵的,要数那件由跃金珠串成的珍珠手钏。

魏绛雪知道跃金珠极其珍稀,她并未为难将东西送来的小内侍,将回信给他后,自己将珍珠手钏放进匣子里收好,打算下次当面交还给永寿公主。

司马征或许是担心自己私下给魏绛雪送东西会遭人非议,于是将自己搜罗来的孤本珍籍都带给永寿公主,再由永寿公主一起转交给她,魏绛雪也曾写信答谢司马征。

在永寿公主看来,他们两人就是突然之间热络起来,这让她分外不解,在写给魏绛雪的信中连连抱怨自己被他们抛弃了。

永寿公主不舍得埋怨魏绛雪,也和她见不了面,便时时跑去盘问司马征,不惜自爆幼时黑历史和司马征同归于尽,也要威胁他给自己好好解释解释。

司马征本是个能言善辩不让人的性子,同永寿公主这个年纪相仿的小姑从来都是没大没小不肯吃亏,换做以往他总是要好好同永寿公主说理一番,可今日永寿公主一提及魏绛雪,司马征却呐呐了半晌,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下永寿公主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她气急败坏地追打起司马征,说再也不替他转交东西了,誓要捍卫自己在魏绛雪心中的地位。

司马征苦着脸道:“什么地位啊,我连魏姑娘的面统共都没见过几次,哪里比得上我英明神武的小姑。”

这话说的委屈极了,却让永寿公主偃旗息鼓了,她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转念一想,若是小榴花同她家小九真成了,那他们不就是一家人了!

思及此处,永寿公主看向司马征的眼神渐渐热切,弄得司马征背脊一凉,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永寿公主倒也没打算干什么,就是想找机会让魏绛雪与司马征好好相处一番,她盘算着日子,暗中计划。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六月下旬的一天,陛下在朝会时突然提出要前往西山祭天封禅,朝中众臣对此反应不一,却也没有激烈反对的。

于是第二日,陛下与崔太妃带着备受宠信的殷术殷天师,以及众多诸侯王公勋爵世家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马仆从,从洛阳城出发,前往西山。

魏绛雪本不必同行,是永寿公主求了崔太妃恩典,将她一并带上。

如今正直盛夏,日头毒辣,热浪滚滚,从洛阳到西山有一天一夜的路程,永寿公主一直呆在车架之上,除了必要一刻也不愿意下车,魏绛雪自然也陪着她一起。

永寿公主的车架极尽奢华,十分宽敞,她还贴心的为魏绛雪准备了打发时间的杂书。魏绛雪看书需沉下心,但永寿公主总是时不时掀开车帘,往后探看,嘴里也似是憋笑一般,发出意味不明的声响。

这让魏绛雪很难沉下心,她对如月这番动作感到奇怪,干脆放下书,坐到如月身侧,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我的乖侄子啊。”永寿公主看的认真,随口答了一句,但她随即意识到是魏绛雪在问她,连忙放下车帘,还欲盖弥彰的侧身挡住车窗,一脸无辜地眨眨眼:“外面什么都没有!和榴花你绝对没有关系!”

魏绛雪无奈一笑,心想如月又在捉弄谁了,不过看起来,似乎和她有些关联。

“外面是谁啊?”魏绛雪笑着问她。

永寿公主见她问了,再也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笑的急了,胸口都隐隐作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解释,只对魏绛雪摆摆手,弯腰侧身让了让,示意魏绛雪自己掀开车帘看看。

魏绛雪被如月的反应搞得心生疑惑,她坐到如月方才的位置,擡手欲掀开车帘,手指却在触碰到车帘那一刻微微一顿。

她心中念头转了几圈,有了些许猜测,不再迟疑,掀开了锦罗织就的车帘。

一张大汗淋漓,看起来傻气十足的脸就这样跃入她的眼中。

卫湘侯司马征正骑在红鬃马上,毒辣的日头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晒的通红,汗水濡湿了发丝衣襟,看起来十分狼狈,而他却好似无知无觉一般,一手托着一盘半融的冰块,另一只手拿着团扇扇风,将冷气扇进与他并行的车架之中。

红鬃马并不理解自己主人的所作所为,更谈不上配合,常常走着走着就偏离车架,想要去阴凉之地,司马征不得不扇几下冰块,便去拉扯缰绳,将骏马拉回。

他刚刚换了一盘新冰,胯下骏马有些不听使唤,他手忙脚乱地拉住缰绳,悉心安抚一番好马儿,一擡头,就看见了魏绛雪略显呆怔的面容。

“我、我,不是,那个,小姑说她热得慌。”司马征磕磕绊绊地解释。

他说完,不等魏绛雪回应,便慌忙丢下手中的物件,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红鬃马精壮俊美,登时鬃毛飞扬,马蹄踏踏,带着司马征瞬时消失在众多车架仆从之中。

“哈哈哈哈。”永寿公主实在受不了了,一头扎进魏绛雪怀里,简直要笑的肚子疼一般:“榴花,你看我们小九是不是很听话啊!”

见如月笑的这么开心,魏绛雪有些哭笑不得,她想起方才司马征的模样,心中微动,也随如月一起笑出声来。

去西山的路上,司马征便一直骑马远远坠在她们的车架后,永寿公主也不同他客气,总是探出头大声唤他的前来,然后支使他为她们跑腿做事。

云鬟在一旁见永寿公主对卫湘侯时时颐指气使,都不免内心打鼓,害怕卫湘侯翻脸撂挑子不干,不料司马征倒是一路笑意盈盈,半点不耐烦都没有。

永寿公主对司马征的表现十分满意,她趁魏绛雪不注意,悄悄向司马征打了个手势,司马征见了眼神一亮,笑意更甚。

云鬟将他们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底,虽不懂他们想干什么,但见自家小姐还无知无觉的模样,就想暗自告知她。

可惜永寿公主一直寸步不离的粘着魏绛雪,云鬟一直没有机会同她单独相处,等过了夜,清晨一行车架继续出发,大约一个多时辰后,便到了西山脚下。

西山是周朝开国之君龙兴之地,历代帝王都在此祭天封禅,每年夏至,帝王后妃也会至西山脚下的行宫避暑。

接到陛下即将驾临行宫的召令后,行宫宫令严大人便命宫人内侍将行宫上下都仔细洒扫打整一番,然后一早带人驾马行出十里地迎接陛下。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车架队伍停靠在行宫前,陛下与崔太妃先行入宫后,其余众人才行动起来。在行宫内侍带领下,一众宫人奴仆浩浩荡荡涌入行宫,将各位贵人的行李擡进房内仔细放置好。

永寿公主的车架本在崔太妃之后,但她初时想戏弄司马征一番,便特意避开母妃,让人驾车到队伍正中的位置。

如今到达目的地,车架所在便显得十分拥挤,纷纷攘攘的人群中传来不间断的喧闹之声,永寿公主不耐烦等人来扶她下车,干脆掀开车帘,直接从车架上跳下来,她拍拍司马征的肩,示意他上去扶人。

司马征踌躇了片刻,还是深吸一口气,来到车架前,擡手伸向刚刚掀开车帘探身而出的魏绛雪面前。

他神色有些紧张,不敢直视魏绛雪的眼神,轻声道:“车架高,魏姑娘当心。”

魏绛雪只愣了愣,然后便扬起嘴角,扶着司马征的手臂下车。

事到如今,魏绛雪对司马征和永寿公主的小心思已经心知肚明了,但她并未感到厌烦,目前为止,司马征看起来很有趣。

祭天封禅选在三日之后,永寿公主只当自己来西山避暑,拜会完皇兄与母妃后,便拉着魏绛雪去后山马场跑马。

她道魏绛雪不会骑马,要为她寻一位师父来,便理所应当地叫上了司马征,魏绛雪对如月这番理所应当不置可否。

到了马场,永寿公主挑了一匹性格温顺的小马,和魏绛雪打了声招呼,便翻身上马,马鞭一扬,顷刻间便跑出很远,只留下一个英姿飒爽的背影给众人。

永寿公主的一众侍卫连忙驱马跟上,一阵踏踏马蹄声响起,带起飞烟尘土。

司马征是独自一人来道,并未带上侍卫,因此此刻偌大的马场便只剩下他、魏绛雪与云鬟三人。

“魏姑娘,想学骑马吗?”沉默片刻后,司马征主动开启话题:“我先前教过小侄女骑马,还算有经验吧,魏姑娘若不介意,我……”

他说着,倏忽对上魏绛雪清澈的眸子,从中读出了认真倾听之意,口中的话便卡了壳,呆呆地望着她。

直到云鬟都看不下去了,刻意地咳嗽几声,将司马征飘远的思绪拉回。

“抱、抱歉。”司马征连忙偏过头。

“无妨,那就麻烦九殿下了。”魏绛雪目光依旧沉静,看上去比司马征坦荡的多。

司马征闻言心中一喜,他献宝似的将自己先前骑的宝贝红鬃马儿牵来,语气激昂道:“它叫射天狼,是几年前父皇送我的北郡骏马。”

射天狼似乎感受到主人在向眼前之人夸赞自己,仰头嘶鸣后,便垂下头颅,凑到魏绛雪面前,马尾一甩,吐出的鼻息带着热气,喷了魏绛雪一脸。

“射天狼!”司马征连忙轻声呵斥。

马儿被主人训斥后,黝黑清澈的眼睛无辜一眨,看上去极通人性,到让司马征舍不得训斥它了。

魏绛雪接过云鬟递来的手帕,将脸擦拭一番,轻声笑道:“没事。”

司马征有些犹疑,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事了,但魏绛雪神色如常,她伸出手,轻柔抚摸射天狼油光水滑的皮毛,感受到射天狼浑身劲瘦的肌肉骨骼,发自内心的夸赞道:“真漂亮。”

“要试试吗?”司马征轻声问。

魏绛雪有些迟疑,她担心射天狼并不喜欢她,但司马征却鼓励她不要怕,射天狼性情并不烈。

一手扶着司马征的手臂,一手拉住马鞍,魏绛雪踩着马镫,试图翻身上马,她初时还有些忐忑,但射天狼却很温顺地站在原地。

这是魏绛雪第一次骑马,她坐上高大的马头,感觉视角变得很高,一时有些眩晕。

云鬟仰头望着她,满脸都写着担忧。

司马征却出声安慰她:“别怕,我牵着马,你放松。”

听了司马征的话,魏绛雪定定心神,试着放松身体。射天狼很听话,司马征牵着缰绳,带着它往前走,它便迈出马蹄,缓缓前行。

魏绛雪起初还无法放松身体,尤其是感受到身下马儿的动作,但渐渐的,她适应了射天狼行走的节奏,开始放松下来,还有心思环顾四周,欣赏周遭的景致。

西山幽静,微风轻拂,鸟雀鸣声清脆,两人听着耳畔哒哒的马蹄声,都没有开口。

云鬟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我先前托小姑转送给魏姑娘孤本,魏姑娘可喜欢?”司马征终是没忍住,主动问道。

“都是很珍贵的书册,多谢殿下,我很喜欢。”魏绛雪答道。

“那便好。”

一问一答间,司马征又忽而失语,他原先那些能说会道、姿态从容,好像到了魏绛雪面前,都通通失效了,这让他颇为懊恼。

“那首诗是咏梅之作。”气氛陷入安静的僵局后,魏绛雪竟主动开口。

司马征精神一震,他起先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反应过来,魏绛雪所说,正是他头脑发晕,在陛下寿宴上对她所念。

拼醉倒,花间一霎,莫教绛雪离披。

“是。”司马征仰头看她,他初次见她,便觉得自己于数九寒冬中,觑见一株含蕊待放的红梅,清冷幽静,夺人心魄。

“榴花。”魏绛雪也望向他,启唇说出这样两个字,不待司马征追问,她又继续道:“我的名字取自榴花。因我母亲独爱榴花,而我也生于榴花盛放的时节,母亲便为我定下绛雪之名。”

“原来如此。”司马征恍然大悟,回想起榴花似火燃烧的模样,心中不免觉得与魏绛雪的性情不太般配。

“如月应当不曾告知殿下,我的小字也是榴花。”

女子小字只有亲密之人才能得知,永寿公主虽然有意撮合他与魏绛雪,却也注重魏绛雪的声誉,并没有将这些告知于他。

如今魏绛雪主动将小字告知,司马征先是愣了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异常欣喜的望着她。

“榴、榴花。”司马征大着胆子,轻声叫出这个名字,而魏绛雪只是看着他轻声笑道:“若虚。”

马场谈话后,司马征与魏绛雪之间的氛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永寿公主跑马回来,很快就敏锐的感受到这种变化。

她避开魏绛雪的目光,朝司马征眨眨眼,眼神询问他怎么样了?司马征只挑挑眉,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对她轻轻颔首。

永寿公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兴奋极了,她揽过魏绛雪的胳膊,又朝司马征使了个眼色,便高高兴兴地带着魏绛雪走了。

准备祭天封禅诸事的三日转瞬即逝,祭天封禅当天,陛下一行诸侯王公、世家众臣,天光既明便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上山。

永寿公主托病未行,魏绛雪也顺势留下,前几日人声鼎沸的行宫骤然安静下来。

行宫并无太多玩乐之物,永寿公主在房中呆了半日,各种游戏玩了个遍,最终还是同魏绛雪一起,来到后山跑马。

这次司马征不在,魏绛雪这几日也并没有学会骑马,便微笑着拒绝了如月邀她共骑。目送如月兴致勃勃的同一众侍卫跑马远去,魏绛雪长舒一口气,坐在马场旁搭建的木棚下休息。

云鬟将自己带来的瓜果甜点摆盘,放到魏绛雪身旁的木桌上,魏绛雪轻声向她道了一声谢,然后靠在木椅靠背上,听着周遭清脆的鸟鸣之声,头点了点,渐渐睡了过去。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人,云鬟不知去了何处,马场内侍奉的奴仆也不见身影。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不知是否是错觉,原本耳畔一刻不停的鸟鸣之声,竟然渐渐消失了。

这种感觉令她莫名悚然一惊,她望向如月先前跑马而去的方向,想要寻到些许踪迹,但目及尽头,也无半点人影。

魏绛雪收回目光,垂眸沉思的同时,骤然瞥到自己脚下,出现了一个看不清轮廓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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