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2 / 2)
结果后来,与妻子小吵一架,那些玩意儿没有派上用场,他便将之抛诸脑后了。
卫玠揉了揉太阳xue,面沉着,也不好意思再发气,遂挥手让丹湖赶紧走,自己不想再见到他。
丹湖憋了一眶泪,扶着腿一瘸一拐走了,临了还不忘叫碧山替自己搬着箱子,省得又碍眼。
“等等。”在最后关头,卫玠涨青了脸,叫住他们,“把......把这箱子送进我与娘子的卧房里。”
说完,他重重咳嗽一声,像害了病似的,背手快步往书房走。
—
卧房内。
虽然是跟着夫君一道来办案,但窦绿琼对官府运行结构,还是卷宗甚么的不大了解,可她早已被武侠话本上唤起了好奇心,又有一片侠义热肠,对两个丫头做了明确分工。
“抱香,你能说会道,明日咱们一道出去打听遂州近些年来人牙子拐卖妇孺的事情;拢雪,你心思细腻记性好,就拿着本子记录他们说的话,听到了吗?”
两人齐声配合她:“听见了。”
只是,拢雪还有些犹疑,“娘子,公子真的会让咱们掺和这些事情吗?”
“怎么不会?”窦绿琼对她的质疑不以为意,“来遂州之前,夫君就问我想不想当女侠来着,也把遂州的案子说与我听了,他自然是愿意的。”
虽然卫玠原话并非如此,但听在窦绿琼耳朵里,大意无差。
“好吧。”拢雪收回了嘴,她也是有些激动的。
“此事就从明日起做,今日赶路太累了,又冷,我要睡一睡。”窦绿琼喃喃自语,随后将两人赶了回去,一个飞扑上床,用被褥紧紧裹着自己,发出一声喟叹,“暖和!”
火盆子垫在床下,正室又暖烘烘烧着银炭,墙壁上涂抹花椒,既温暖又芳香。
就在窦绿琼似乌龟般缩着脑袋将要睡去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钻入些寒风,很快又被挡了回去。
“大白天的,你躺在床上做什么?”卫玠来到她跟前,掀开大雁羽毛织成的幔帐,皱眉问道。
“冷啊。”
窦绿琼坐起来说,“外面天冷不好玩,你又不陪我,书都叫我翻烂了,就只好窝着冬眠了。”
“欸,不对,夫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只着了一件贴身小袄,乌发松散,赤了双小脚,塞进被里。虽然方才差点睡着,但此刻并无一点困意,捧着张嫩脸等他说话。
卫玠在床沿坐了下来,屋里屋外是两个天,墙上四处挂着壁毯,想来脱了衣服也不会太冷。
他想做的事,实在不好吐露出来,索性闭了闭眼,按住她的肩膀吻下去。窦绿琼先是懵了一瞬,但是突然想起分房与奔波的十几日,两人的确好些时候不曾做“快乐的事”了,于是顺从地倒了下去。
待二人解了衣裳,皮肉相贴时,窦绿琼伏在卫玠肩头,一只手揪着他的头发,一只手捏住他的大臂,突然咬唇道:“夫君,你能不能重一些呢?总这样慢而轻,我疑心你不行。”
话音未落,卫玠逼塞而深内,咬牙道:“你说什么?”窦绿琼哭了,泪眼婆娑,颤声柔气,“这就有点太重了。”
等卫玠顺从她的心意调整好力道,很快撞得人婉转呜咽,情迷意乱,他心里头却思度着,要好好查一查她又看了什么浑书,还会提要求了。
一回过后,窦绿琼在床上歇菜了,双手环抱着枕头,脑袋支在上面呼气,边说着:“夫君,我不想沐浴了,这个天出去,会被冷死吧?呜呜,虽然快活,但是太快活了也不好啊,我以后不来了。”
卫玠收拾好床榻后,闻言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马后炮还是她最在行,方才享受的又不只有他一人。
将她擦干净后,他下床取来一物,颇有些腼腆紧张地给她看,窦绿琼疑惑,“这是什么,如蚕豆一般?”
“膘国进贡的物什,名唤缅铃,可佐房中术。”卫玠言简意赅,柔声诱哄她,“稍得暖气,则铃自动,跳跃不休,泠泠有声。”
“你要不要试一试?”
......
半刻钟之后,她湿淋浸满身,香汗涟涟,胳膊捂住脸,夸张叫道:“夫君,这什么东西,摇得我豆皮儿都要塌了,拿出去......”
“你喜不喜欢?”卫玠俯身噙住她的耳朵,一截一截内入,见她摆得更厉害,心头火热,比之身体的愉悦,更爱她的反应。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窦绿琼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喜欢”,却绞他更紧,气促连连,扭头躲开他,粉泪浸透面颊,“讨厌你,呜呜,我书里画里都没见过呀,我吓死了。”
卫玠耸起身子,又沉了下去,擦擦她的泪安慰道:“你若不要,待会取出来就是......呃,你、你放松些。”
他爽得要死,全然忘了这还是青天白日里,礼义廉耻也进到了狗肚子里,抚摸着她,见她眼神涣散,吟吟酥酥叫唤,更是兴致勃发。
直到夜色渐深,缅铃被拔出后早已不知丢在何处,卫玠起身欲叫人备水,却被睫羽湿湿的妻子擡手捏住胳膊,他俯身问:“怎么啦?”
“卫玠,我打死你。”窦绿琼气丕丕。
他笑了,“打死我,将有人报官把你抓起来。”
“抓就抓吧,反正我都要被你弄死了。”她哼声,感觉腰截骨要断了似的,都怪他。
卫玠只将它当闺房话来听,虽然方才用了些不三不四的手段,但他还是有分寸的。
“好了,不要生气了。”卫玠哄她,“你拿着画册找我要姿势的时候,何时如此害羞了?”
“那不一样!”窦绿琼大声辩解,脸都涨红了,怒道:“白日里,大家都叫你大人,那么多官人参见你,你多威风呀,回了家里,还要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就是小豆子,你就是卫大人,一点儿都不公平,呜呜呜。”
原来是为了主动权一事大感伤面。
卫玠哭笑不得,为自己辩白,“窦文珝你把话说清楚,我如何作威作福了?不过是......比以往强硬了些。”
“反正我不管,你得补偿我。”窦绿琼撑起身子,说:“我也要做窦大人,你明天去官府衙门,得带上我。”
“就算我带上你,人家也不会认你做窦大人。”卫玠穿上鞋袜,无奈妥协:“但是带上你,可以,不许乱跑。”
窦绿琼面上一喜,立刻抱住他的腰,竖指保证道:“我一定听话,绝不乱跑。”
方才颠弄的时候都没见她如此笑过,卫玠有些郁闷。但第二日一早,他还是信守诺言,收拾妥当后来到大门外等她,掀帘而望,却久候她不至。
望着天上的大雪,还有此刻侵人骨头的寒冷,卫玠想,或许是她赖床不肯动了。也罢,窦绿琼本就是爱一时兴起之人,于是吩咐车外的崔护卫,“驾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