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服口服(1 / 2)
心服口服
虞丹青翻了个白眼。
这话听着谁信?谁信谁傻子。
刘悠甩下她一截路,虞丹青没有气馁,继续加大鞭绳力度,摸了摸马的脑袋,“比完给你吃好吃的。走,我们一起干掉前面那个秃驴。”
路过弯道那片地,身体会不受控制地倾斜,虞丹青稍微躬身保持平衡,慢慢加快速度往前赶。
不料马转弯时,附在马鞍的筒箭松落了一边,虞丹青迅速抓扶倾斜的那头,还是掉下了一支羽箭,筒箭里便只剩九支箭,连弥补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了。
虞丹青心情被这个意外弄得有点心烦意乱,但未到最后,她是不会放弃的。
有意思的是,前面的不远处,她也看到地上躺着一支孤零零的箭。
虞丹青继续策马,奔跑的马蹄一踩踩下去,把箭身踩成了两半。
原来不单是她掉箭。
不错,心情好多了。
跑完马道,两人要再进马场射箭,不得下马,也不得停马。
眼见刘悠带马快要跨完最后几步路,虞丹青轻笑,拉紧缰绳,放慢马奔跑的速度,拿起羽箭搭上长弓,对准自己这边最近的靶子,往靶心平行的前面一点瞄准,松弦放箭,箭头斜向射中靶心,箭身稍偏。
不止判者在原地茫然,观者也一样坐不住了。
“她怎么还能在外场射箭?不是这么比的!”
“就是,分明是在场内才能射靶。”
判者欲哭无泪,“那也没说在场外射箭犯规啊。”
众人全部傻眼。
他们……没说吗?
“那这算不算?”有人问。
判者尴尬点头,“算啊,她正中靶心呢。”
围观群众沉默无声。
刘悠正准备中就被虞丹青抢先了一步,赶紧把弓对准靶子发箭,也中了靶心。
判者:“刘悠长先到达马场,同样射中靶心,先领胜虞千金。”
虞丹青忽视第一声的宣判,遛马的同时边瞄准靶心,继续稳中第二靶。
刘悠还在射第三靶,身下的马前脚一跃,他持弓的手随之一抖,箭头偏歪了靶心,射到了八环上。
刘悠气得牙痒痒,踢了一下马腹,“死畜生,你再抽风,晚上就等着饿肚子吧!”
三箭都射中靶心的虞丹青美滋滋地路过,“没想到骑射双全的刘悠长竟然还会马语,这倒让我刮目相看了。你罚它不准吃东西,敢情你俩的感情这么好,还一起同食?”
听到的旁人差点被口水呛死。
不是,有这么阴阳人的吗?
刘悠脸色一黑,“虞小姐可是在说笑?我训个畜生罢了。”
“哦。”虞丹青拉长声音道,“我刚还以为刘悠长的马撞上来是故意的,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你了。您这马确实脾气有点暴躁,得好好治一治了。”
场边的一个人问:“她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你也听出来了?”
“你觉得刘悠长的脾气像马?我不觉得。”那人道,“我觉得他和驴一样倔。”
他二人默默相视,憋着红脸忍笑。
被指如驴脾气一样倔的刘悠还不知自己的潇洒英名将要碎掉一半,他射完第三靶后,心便开始不大沉静,或准不准射到第九靶,他才发现筒箭只剩下一支箭了。
刘悠自言自语:“我箭呢?不应该还有一支的吗?”
“跑马的时候我看见掉地上了,本来想比完去捡的,但是我的马不小心踩断了,你不会怪我吧?”虞丹青悠闲自在从后面走来。
刘悠被她噎得无话可说,他看见空手自由的虞丹青,“你弓和马……”
他刚要问又觉哪里不对,迅速反应过来,“你射完了?”
“不然呢?”虞丹青和蔼微笑,“我特地来等刘悠长的。”
刘悠实在说不过虞丹青,碍于她的身份和女子之身,又不能出口成脏,只愿败嘴皮子,不愿败武艺。
他目光直直瞪向判者。
判者干笑两声:“虞小姐……九靶中了八个靶心,其中一个九环。”
这已经超出了铁骑精锐的整体水平,大多只有上过战场的真将军才能做到,譬如扬名立万的战神少年白钰迟,又或是正一统铁骑的老将军虞城子。
围观台上的多数将士们难得露出同一个表情:刘悠长,不如咱就算了吧,真比不过她。
刘悠很想仰天长啸,大声的说出那个字:靠!
但他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