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等许怀彦回到内室,戚云晞正在铺床。
戚云晞也知道他出来了,用余光看了眼,这人赤着上身出来的。
正是因为知道他这样意味着接下来会做什么,戚云晞还是有点慌。
但这人今夜罕见温柔。
没有着急脱她的衣裳,更没有急着欺负人,他趁她转身之际,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很用力,却又带着点难以形容的小心翼翼,戚云晞的侧脸贴在他胸膛上,忍不住偷偷湿了眼。
许怀彦只知道她喜欢人抱他,没想到还会惹出一串眼泪,下意识开口:“怎么了?”
戚云晞只知道,她的夫君未必一直是她一个人,兴许不久之后就不是了,有些话不说就未必有机会说出口。
她忍着羞涩:“世子之前从未这样过。”
婚前那两次,事后她也会偷偷去想,是不是因为他们不是按照正常的婚假步骤,而是因为先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他才会毫无顾忌夜闯闺房,不顾她身为女子的羞涩与矜持,一上来就剥开她的衣襟,捧着她又吻又啃。
成婚后更别说,他总是容易着急,说得好听是因为他满意她,时常喜欢硬闯,根本不给她时间准备与适应。
许怀彦等她平静下来了,才将人抱到镜台上,用指腹摩挲她饱满的唇:“可以么?”
戚云晞点点头,喜欢这样的循序渐进。
等她被吻得不由自主启唇,那人才会更进一步。
戚云晞不知该如何形容今夜这温柔绵长的吻,偷偷看一眼,这人很投入认真,有种难得的缠绵缱绻,仿佛有种重新认识的感觉。
等到戚云晞没力气了,呼吸也乱了,他才将人放到床榻上。
她喜欢被他这样耐心地,温柔地对待,仿佛他不再是为了着急倾泻那些火,而是喜欢她这个人。
戚云晞松开紧咬的唇瓣,在这人打算覆下来时轻声开口:“帐子。”
但他这回没有之前那样放下帐幔,只是灼灼看着她,声嗓哑得厉害:“让我看看你。”
等存了在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后,突然就有点怕人走,却连她样子都忘了,趁如今还能名正言顺,他想记住每一个模样的她。
戚云晞咬唇,鼓起勇气对上他的视线。
可能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吧,还是个对她很好,她不想离开的男人,在将来他同别人做这些事之前,她也想记住他只为她沉迷的模样。
许怀彦就发现,其实不用想太多,他们还是夫妻,他的妻子还是会因为他变得润软,并不会阻止他摘掉她身前那薄薄一片,也会在他握住她脚踝往上推的时候顺着他的力道敞得更开,好方便他下一步的动作。
她喜欢他这样,一如他喜欢这样。
就算他们不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夫妻,至少在这小小的天地之间,他们是最契合的。
“夫君……”
难耐之际,戚云晞低泣着出声。
这娇小的人又在咬他了,许怀彦被咬得血脉偾.张,但更令他震惊得是她说出的话,他猛地看向枕上乌发凌乱的人:“你叫我什么?”
“夫君。”
戚云晞睁开雾蒙蒙的眼,看着这个令她心甘情愿沉溺放纵的人。
她很早就想这样叫他。
但这两个字在她心里的份量有如千钧,她以为只有父母那样,陆姐姐和诚王世子那样两情相悦的夫妻叫出来才会自然动听。
也盼望有一天能毫无顾忌,不用顾忌场合,只凭心意一遍遍这样呼唤他。
可有些东西变了,她恐怕等不到那日,做不了独一无二,就争个第一吧。
“再叫一声。”
“夫君。”
那挂在眼角的泪珠落下来,不知道是因为难耐,还是因为无可奈何。
事实证明,她的确应该是第一个这样呼唤他的人,这两个字似乎有某种魔力,对他也有效用。
第一次从头至尾都没有难受的感觉,一直在云端徜徉着,一趟又一趟,只有痛快与舒畅,没有忍耐与痛苦。
一夜过去,一切波折都仿佛随着挥舞的汗水与孱弱的呜咽消失殆尽。
*
第二日,下值的更鼓一想,许怀彦第一个起身。
佟寒从早上就看出许怀彦今日心情不错,将缰绳递过来:“世子是直接回府么?”
许怀彦已翻身上马:“回府。”
昨夜的经历给他指了条明路,虽说人心难测,其实也有可争取的方法。
她唤他夫君,至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今日特殊,匆匆进入后院,那晨间仍躺在她怀里的人此刻一脸苍白躺在床榻上。
许怀彦握住那只纤细的手:“感觉如何?”
戚云晞另一只手死死按着小腹,恨不得昏死过去算了。
不知是不是昨夜太过纵情,这一回比上次更疼了。
她其实有些失落,经历过老夫人让人给她请平安脉,虽然波折似乎已经过去,但她想要一个孩子的意愿却更加强烈。
她没有血亲,一直想要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
哪怕往最坏的结果想,早些拥有自己的孩子,也能更踏实,不会这样时常魔怔,因为他一人患得患失。
只可惜又差不多忙活了一整个月,还是没有怀上。
戚云晞对上那双关切的眼轻轻摇头:“没什么大碍,歇一阵就好了。”
这人搬了张锦凳在床榻旁坐下来,将手深入被中,给她的小腹源源送去温暖。
戚云晞看着他坚毅的面庞想,他总是这样,虽从不承认喜爱她,也绝口不跟她提从前,却总在不经意间做出令人心动的小动作,叫她如何毫无眷念舍下。
人不能太贪心,目前这样,就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