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2 / 2）

戚云晞：“……”

原来他的记忆真的出了问题。

胡元还没见过阿婵，问戚云晞：“阿婵的身体如何？”

按戚云晞那时的身体状态，生下的孩子恐怕不如普通的小孩子康健。

对面是一等一的名医，戚云晞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甚至因为他主动提起而心存感激。

当得知阿婵出身时先天不足，但经过几年的调养，已经有了极大改善，胡元意味深长：“这些年你很不容易。”

身处困境之中时的确容易令人感到绝望，但她坚持住了，再回头看只有庆幸：“都过去了。”

两人谈得差不多时，许怀彦也抱着阿婵过来了。

目光从戚云晞的面容上掠过，许怀彦垂眸看怀里的女儿，对着胡元介绍：“这是胡伯伯。”

阿婵甜甜作揖：“胡伯伯好。”

胡元震惊两人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他眼里的阿婵玉雪可爱，眉眼与戚云晞很像，只是因为先天不足的缘故，看起来比同龄的孩童偏小。

胡元笑眯眯夸了好奇看着她的小姑娘，掏出一串手串：“小阿婵我一看就喜欢，伯伯准备了个小礼物，拿着玩吧。”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好漂亮。”

很少有小孩子喜欢木制的手串，戚云晞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也看出来了，这是雷击枣木所制，有辟邪保平安之用，尤其是品相这样好的，可遇不可求。

戚云晞：“这太……”

太贵重了！

许怀彦用眼神制止她接下来的话，让阿婵接了，柔声问抓着手串的女儿：“阿婵要对胡伯伯说什么？”

小姑娘冲对面的看起来和蔼慈爱的伯伯绽出明媚的笑容：“谢谢胡伯伯，我太喜欢了！”

许怀彦摸摸阿婵的头。

胡元顺便替阿婵检查完身体，确定她没事，胡元给戚云晞写完药方。

因为是临时被许怀彦一封信叫过来的，胡元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还要回柳城一趟，与此同时，佟寒也接了许怀彦的指示离开。

戚云晞还有话要和许怀彦说，让丫鬟带阿婵去玩。

又只剩两人了，戚云晞感觉有点不自在。

才说过不去上京，还不到一天就食言，显得她很善变。

许怀彦已经从胡元那里知道了戚云晞的病情以及治疗方案：“你最快什么时候能启程？”

戚云晞不想与他同路：“我这里恐怕没那么快，你先走，免得耽误你的正事，等事情处理好后我带阿婵去上京找你。”

“耽误不了，那边都已安排妥当，”许怀彦直截了当，“有上次的经历在，你们俩上路我不放心。胡神医也同路，正好可以早些开始治疗。”

戚云晞尴尬。

他说的是她上次回来，无缘无故被传出了死讯，事实也是她的确遇到了危险，花重金请的镖师也没有那样靠得住。

有女儿同路，戚云晞同样得考虑她的安全，妥协了：“那就半个月后启程。”

许怀彦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雨还没停，戚云晞想起胡元说他的头疾其实一直没有恢复，心情复杂：“折腾这么久，你去歇息吧。”

不管怎样，他是阿婵的父亲，在她痊愈之前，他好阿婵才好。

许怀彦：“我并不打算只与你同这一段路，你应该看得出来，等回到上京，我会向皇上请旨意为你我赐婚。”

戚云晞：“你疯了！”

两次和同一个人成亲，他也不怕世人笑话。

许怀彦：“我没疯，你未婚我未娶，你我还有个女儿，成亲天经地义。为了阿婵将来好，这样是最好的选择。既然你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何不早些尘埃落定。”

他说得太过笃定，戚云晞半天才反应过来，被这人的霸道气到了：“你凭什么做我的主，谁说我不能嫁人了。”

许怀彦态度坚定：“我不许。”

戚云晞气得久久说不出话来，起身离开座位，离许怀彦远远地。只是手腕被人紧紧握住，他掌心的温度滚烫，戚云晞挣扎：“放开。”

许怀彦不放：“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更何况你并未忘记我。”

戚云晞一t般不发脾气，这回也忍不住瞪他：“你未免太过自作多情，谁会惦记你。”

许怀彦眸光微顿。

之前考虑到她要与程知远成亲，有些事他不打算说，免得令她不自在，也免得两人生出嫌隙。

既然亲事告吹，就不涉及到外人，那没什么可顾虑的。

“我听见了，”许怀彦沉沉的目光笼着戚云晞，贪婪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你那时呼唤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