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拖鞋(2 / 2)
她几乎都可以想象自己睡了一晚像鬼一样的脸,还有乱糟糟的头发,都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唉……真的是,流年不利!头又开始晕了……
看她安静地缩在被子里似乎睡着了,陈叙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
描苗租住的是一房一厅的教师公寓,标配的简单装修。陈叙巡视了一周,她几乎没做任何软装,不过沙发、床等家居布艺,倒都质地良好。
简陋的厨房也基本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咖啡壶,和一个大概是煮泡面的小锅。
屋子里最多的行李是书,没有多余的家具,连书架也没有,大部分分类放在收纳箱里。还有不少堆在箱子上,也叠得整齐。
看上去她的生活很单纯,工作日学校饭堂宿舍三点一线,周末回去也喜欢待在家里。也是,能静下心来做课题研究的人,对生活的要求比较简单。
刚才看她房间书桌上散落一堆论文资料,杯子是空的,大概最近工作和课题太忙,累倒了。她确实不是因为要避开他才没回家。
她怎么能那么令人喜欢又令人心疼呢?明明是被家人捧在掌心上的大小姐啊,她并不需要这样努力的。
那束马蹄莲被她随意插在花瓶里,放在书箱的上面。陈叙走过去,果然在一叠书上找到昨晚给她的药袋。他再次进房,轻手轻脚地替她探了热,贴了一片退热贴。她瑟缩了一下,但没有醒。
陈叙在线上超市买了食材,汤锅,以及一双,男士拖鞋。
半个小时后,外卖也到了,陈叙进房间温柔叫醒描苗:“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吃药。”
“嗯……”
描苗醒来便去扯额上那令人不适的退热贴,被陈叙捉住了手。“还在高烧,要物理降温。”见她听话地停止动作,又把脸埋到被子里,他便说:“我先去准备,你起来要穿件外套,别着凉。”退出去关上门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晕就叫我。”
描苗起来又觉得晕,她坐着适应了一下,又觉得好冷,套了件连帽厚卫衣,盖上帽子才去洗漱。见她出来,陈叙要来扶她,她低着头擡手急急地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不要过来。”
“你自己可以吗?”知道她在不好意思什么,陈叙便没过去。房子很小,他长得高大,离她也不过几步之遥,如果有意外,他也赶得及。
“可以的。”她转身进了洗手间。
等她洗漱完出来,在餐桌坐下,陈叙看着她很乖很慢地吃完了一碗粥,然后给她吃退烧药。
“我觉得好很多了。”她微微低头盯着杯子,脸有点红。“陈局长,谢谢你。”
“你以前叫我师兄的。”那时他们为晚会主持一起对稿排练,她师兄师兄的叫得欢快。
“……”
“或者和麦冬冬一样,叫叙哥?”
“……”
“回去睡一会儿。”他收拾餐桌。
“好。”她站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对他说:“你先回去吧。”
“你一个人,还在生病,我怎么放心回去?”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不吵你。”他过来直接拉起她的手腕,将她送回房间。
描苗还是觉得很难受,卫衣帽子都没脱就躺下了。房间门关上了,隐约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又累又冷,蜷缩着蒙上了被子。
下午陈叙进来看描苗,他用手背轻轻触碰她的脸颊,看她已经退烧了,便将她额上的退热贴撕下来,结果发现她的额发全都湿了,他伸手探了一下,帽子下她的脖子也全是汗。“描苗,”他轻拍她肩上的被子,“起来换件衣服。”
描苗起来换了衣服又睡过去了,一直到傍晚他来叫她吃饭。
除了瘦肉粥,他还给她炖了一碗雪梨银耳汤。两人安静地吃完了晚餐。
“明天有课吗?”他问。
“没有。”
“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家。”
“后天有早课。”
“明天晚上你身体好些,我再送你回来。”
“我已经好很多了。”
“描苗,听话。”陈叙无奈地:“明天周一,我有很多会议不能请假。但我没办法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
“或者你同意我今晚留在这里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