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贵族（1 / 1）
卫灵喜欢吃，吃各种东西。他知道天下大，能吃的东西多，就算自己穷尽一生去吃，也无法把所有种类都吃一遍。卫灵尽力去吃，努力去吃，用力去吃，已然成为一名吃家。很多吃方面的行家都知道，人吃多了东西会胖，可是卫灵不管怎样吃，总是不胖。他是一个吃不胖的人。
无论卫灵吃什么，都不会弄脏身上的干净衣服。他是讲究的人，懂得整洁，更懂得衣着得体给人的感受。天寒，他从屋里出来，总觉街上人少。这天气把人都冻进屋里去了。稍显宽松的街道，透着悠闲的气息，最近没有打仗，人们生活如常平静。这若烟城的人总是这样，昨日有人攻城的话，他们就紧张起来，今日安全的话，他们就安居乐业。他们能高兴一时是一时，不为生活过多担忧。
卫灵经常要谈生意，谈生意就要说话，他经常谈生意谈得口干舌燥，喝茶才能缓解。卫灵面对这些事情，并不厌烦，他乐于忙碌。有人忙碌起来就慌张，做事出错，卫灵可不是这样的人，他总能以平和的心态处理各种事情。平和是难得的状态，他这样的一个状态，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当有消息传来，说有外族人要攻城，卫灵会卖给官军一些新式武器。一些弩，杀伤力惊人。卫灵卖给官军武器，为的是提高军队战斗力。当军方战斗力增强，就能够很好地抵御外侮。
卫灵是关心百姓的，那些农业方面的农民，林业方面的伐木工人，牧业方面的牧民，渔业方面的渔民，都是卫灵关怀的对象。卫灵就是觉得，不能让百姓受到伤害。卫灵在烟山有认识的朋友，在海龙帮有认识的朋友，在朝廷有认识的朋友，这些朋友都是很重感情的，他们能帮助卫灵实现保护百姓的愿望。
尽管蒙古人、契丹人、党项人总是袭扰中原，可朝廷、烟山、海龙帮也都不弱，在中原三大力量的抵抗下，外族没能灭掉中原，许多地方的百姓还是能够维持正常的生活。这一还算祥和的局面，是卫灵希望看到的。
卖给朝廷、烟山、海龙帮武器是复杂的事情，卫灵需要应对各种人。他不光要面对买家，还要面对厂子里的很多人。这些厂子都是卫灵的，是卫灵自家的厂子。厂子里有些人偷工减料，谋取私利，不按标准做事，糊弄卫灵，也糊弄顾客。这些人偷工减料做出来的武器，不够锋利，杀伤力逊色。这是很难看出来的情况，卫灵还是看出来了。卫灵觉得厂子里有人糊弄自己，他不想被人糊弄。他认为别人糊弄他就是在骗他。那些人偷工减料，瞒报信息，致使造出来的武器品相不好。卫灵有时会对厂子里的人说：“当我发现你在一些地方扯淡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试图骗我。”卫灵总在给厂子里的人做思想工作，目的就是让他们好好干，造出优良的武器。
已经可以看出，卫灵虽不是将军，可比将军还有影响力。他通过出售各种商品，对朝廷、军队、百姓施加多方面影响。这种影响是广泛的，是深刻的，是令人不知不觉的。当然，卫灵不是为影响人才做这些生意，他做生意纯粹是出于爱好，而在做生意的同时，他确实会对人们产生那些影响。
以前卫灵不爱定在一个地方，一直想云游天下，可当他生意做起来后，他不能任性地出走了，生意把他牵绊了起来。卫灵不讨厌这种状态，生意是他做起来的，也应该由他做下去。卫灵的朋友白厌沙实现了卫灵的愿望，白厌沙西去罗马，卫灵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够到达。有时他跟一些茶友闲谈，总会聊起白厌沙，然后他们猜测白厌沙此时的状况，猜测来猜测去，总是猜不明白。
很多武装力量都来找卫灵买武器，卫灵是一名商人，别人来买，他就卖。卫灵始终认为，作为一名商人，利益是第一位的。当然他嘴上会说，利益不是最重要的。
卫灵与契丹人、党项人、蒙古人谈生意，与他们分别达成一笔武器交易。卫灵谈生意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而对方总是很多人。谈生意的人都很尊敬卫灵，都夸卫灵是儒雅的商人。这次他谈成的这三笔交易，是分别在契丹酒楼、党项酒楼、蒙古酒楼进行的。一天谈三场生意，卫灵嘴感觉有点累。这三笔买卖都跟武器及军用物资有关，卫灵一日便赚取了巨额钱财。卫灵是有名的武器商，天下人都知道卫灵的武器种类繁多、杀伤力惊人。凡是与卫灵做大买卖的人，非富即贵，卫灵与这些人打交道，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富贵之气。契丹贵族、党项贵族、蒙古贵族都很喜欢卫灵，因为卫灵说一不二，且他的商品尽皆精良。
卫灵常去贵族豪宅串门，喝喝东西，聊聊天。从豪宅出来，卫灵总能看到一些穷人在路上走。这些穷人，干啥啥不会，说啥啥不懂，一副怂眉眼，痴眉瞪眼，怎一个蠢字了得？卫灵遇到穷人，需要绕道走，他顶不喜欢一些穷人身上的穷酸气。
正好官军要组建一支敢死队，卫灵可以介绍这些穷人当兵。穷人打仗，不顾死活，拼命往前冲。穷人有血性，有闯劲，敢闯敢干，最适合当兵了，尤其适合充当敢死队。越穷的人，对世界越有怨恨，他们会把积怨积恨发泄到战场上。卫灵介绍他们当兵，是顺手的事情，走过路过穷人，带他们去当兵。卫灵让穷人们当兵，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在军队中有关系。
卫灵认为自己是忧国忧民的一个人，他感觉自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每当看到穷人，一方面，他要远离，另一方面，他会同情。有时，卫灵看到穷人，会忍不住落泪。
在这条宽阔的街上，卫灵一个人走着。他看到街边有一个女乞丐，冷风吹乱她的头发。女乞丐旁边有两个男乞丐。女丐和男丐都是穷困潦倒的样子。
这些男女乞丐都是响当当的穷人。卫灵找到一个穷人，说：“你想当兵吗？”
穷人说：“我想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