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2 / 2)
“是谁?”萧景飏故意挠了挠她的痒痒肉,引得江婉莹不受控制的娇笑出声。
齐尚宫万分谨慎,并不敢推门露缝偷看。隐隐约约听见笑声,乍一听确实像在调情。
笑意让潋滟的眸子蒙上水光,既清亮迷离又楚楚动人。江婉莹咬着红唇,怯懦启齿道:“齐尚宫。”
萧景飏何等聪慧,将方才之事串联起来,轻而易举猜测到太后的用意。
石榴红色的织纱在昏黄的烛光笼罩下,泛着柔媚的丝滑垂落在雪肩之下。一副罗裳半解,撩人心魄的媚态。
江婉莹迎上萧景飏炙热的欲光,有些恼火。他当真是酒醉迷糊了,听不懂她的话吗?这榻衣柜里藏着齐尚宫,她说的够清楚了。
“阿莹,陪朕做好这场戏。”萧景飏含住耳垂,哑着声告知决定。
做戏?
江婉莹虽然茫然不解,仍旧颔首回应。若是连萧景飏都信不过,她在宫中何以立足。
绵绵不断的摩挲起起伏伏,恍惚间罗裳被丢弃出帐。绯色绣花鞋压在明黄靴身上,荷花白的心衣飘落将其盖住。
横竖是做戏,江婉莹卖力嘴里做作哼着,眼里不闲着,死盯着榻衣柜那边的动静。
萧景飏不慌不忙宽了衣衫,嫌弃染上的酒味尽数丢了出去。
萧景飏侧躺到她身边,情不自禁嘲笑起她滑稽拙劣的演技。
“齐尚宫可是宫里的老人,这点动静,可骗不过她。”萧景飏压着声调,贴身扑了上去。
江婉莹一思,糊里糊涂小心翼翼道:“那怎么办?”肌肤之亲烫如火,霎时二人各自红了脸。
萧景飏抽掉她的绯色发带,蒙上秋瞳在她脑后系上活结。
眼前陡地灰暗,萧景飏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一切交给朕来做,你只需随心而为。”
“好。”温柔低语迷惑着江婉莹的心智,鬼神神差应好。
她看不见萧景飏的模样,模模糊糊有个人影。
如同像荡漾漂流在黑夜中的小船,随着船夫的划桨不受控制地驱使前行。
暗夜不逢灯,重重撞击上拦行树干。几番躲避无果,嵌入船身的粗壮枝干,蛮力拉扯着与其一起坠入湍急的涡流之中。
夜莺高歌,时而缠绵悱恻,时而激情澎湃。
“啊!”江婉莹摸瞎,胡乱一口咬在萧景飏的手背上。
这个骗子,竟然假戏真做。
可为时已晚,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阿莹,你快活吗?”
江婉莹口干舌燥,差点被这话吓得岔气。往日他也从未说话这些荤话,如今当着齐尚宫的面说这些作何。
江婉莹赌气,死咬着唇不吭声。终究抵不过密密匝匝地侵袭,喉间溢出呜嘤。
榻衣柜里的齐尚宫听得老脸通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夜若不亲眼瞧见,岂非瞎子点灯白费蜡。
齐尚宫手掌微抖,万分小心将柜门打开一条缝隙。定睛看去,满地凌乱的衣衫。隔着纱幔距离稍远,她老眼昏花床榻上模糊可见重叠的身影。
“看不清啊!”齐尚宫暗暗心道。
为了太后,为了盛梁的千秋基业。齐尚宫豁出去,轻手轻脚从榻衣柜里出来。
这柜门半开无声,若是关上必然发出动静。
顾不上细枝末节,齐尚宫伏在地面慢慢向前爬行。
好在离得够近,没爬多远便到了床尾处。
齐尚宫稳住心神,仰起头在床尾处窥视。床尾的纱幔不似榻前的厚重,只有一层薄纱。
这下,齐尚宫将榻上的一切尽收眼底。庆幸自己运气好,那个江婉莹蒙着双眼定然看不到自己。至于陛下背对于她,更不可能有所察觉。
须臾之间一声隐忍的低吼,咯吱不止的床榻恢复平静。
齐尚宫缩着头,暗自祈祷陛下不要发现敞开的柜门。
时光一刻一刻流逝,对于齐尚宫而言每一夕都是煎熬。冷汗不断从额上渗出,淌落濡湿了袖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齐尚宫壮着胆子,在此擡头察看。
得见二人相拥而眠,方才敢松了口气。拖着僵硬的双腿,匍匐向殿门爬去。
殿门外,正摇头晃脑昏昏欲睡的郝守信。听见开门声,一个激灵醒了过啦。
“你,你,齐,齐……”
“嘘。”齐尚宫嘘了一声,蹑手蹑脚跨出门槛,将房门重新关上。
郝守信抓耳挠腮,伸手指向夏尚仪心慌求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尚仪闭口不言,齐尚宫拽着郝守信去向不远处。
“今夜之事,乃是太后之意。郝总管若敢告知陛下,那就是不要自个的脑袋了。”
齐尚宫急赤白脸一顿恐吓,趾高气扬径直离去。
郝守信摸着自己的脖子,抱怨道:“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就要我的小命呢?”
殿内,萧景飏突然睁眼,得逞笑道:“阿莹,人走了,不必装睡了。”
江婉莹捂住脸,含羞带怨道:“羞死人了。”
萧景飏忍俊不禁道:“所以朕,才将你的眼睛遮上。”
“陛下欺负人。”
“夜还长,不如……”
江婉莹扯下眼上的发带,退避三舍远离萧景飏身边。伸手挡在二人之间,义正言辞拒绝道:“不行,陛下忘了言御医的话了,要禁~欲。”
“哦,那就谨遵医嘱。”萧景飏将人拽过来了,不情不愿低头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