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邢祁与邢逸两人只相差一岁, 所以当初与沈洲也算是同窗,只是不比邢逸那般走得近,只有切磋箭术武艺时两人才会见面。(2 / 2)
宋南枝垂眸,没解释什么司家之事。
她心里也知道,如今只能耗着,希望把他耗烦了,再不要来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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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冀见过沈洲之后,回去便让司夫人知道什么赶紧去北玄司认罪,哪知司夫人压根不去,反而不死心每日要进宫求见太后。但肖恒一出事,太后自然也不会见她。
司夫人情绪一点点失控。
她一早就知道两年前的事,知道崔三郎是被肖恒打成重伤的,因为当时肖恒受伤逃回来的时候,是她救的人,他也坦言告知了这一切。从那以后便也忧心不安了两年。
司夫人让大女儿嫁进谢家也是为了寻求庇护,只是事与愿违,这事没能成。
后来崔三郎死了,她深知崔相一定会给自己儿子报仇,也知道宣帝迟早会查出来,但那时她以为自己兄长是三皇子的人,或许有三皇子这个靠山,将来即便查到也能化险为夷。
可三皇子突然被幽禁,再后来崔相因为玉印一事遭刺杀,她便开始惊恐,觉得司家也会被拖累,要救司家,所以不管不顾一定要自己女儿嫁进王府。觉得只有沈洲才能救司家。
她以为有太后在定然能促成这桩婚事,哪知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竟是一副画便让她功亏一篑!
她自然不甘心!
遂要去宝斋发疯,要去质问宋南枝。
“那副画是郡主画的,郡主与你关系好,你得知此事,所以是你把画放出去的!”
宋崔三郎的案子并没有牵扯到沈柯,司夫人如此大声宣扬,宋南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她原先的猜测果然没错,司夫人是知情当初沈柯遭遇了什么,所以清楚只有沈柯才会画出肖恒的画像,也才会那般紧张的把画买走。
至于司夫人说中这画是自己放出去这一点,宋南枝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肖恒罪孽深重,因他导致了崔三郎以及崔相的死,被抓进诏狱也是咎由自取,恶有恶报。司夫人何至于来寻我?这事与我与郡主都没有任何关系!”
司夫人哪里听得进去,“你休要狡辩!我当初要寻你帮忙,你开口便是拒绝,不是你还有谁!”
“司夫人。”
宋南枝尽量劝她,“你也该明白两年前的事注定了肖恒有今日,你执意袒护他便是在至司家于死地,与你寻求瑞王府的庇护是极为矛盾之事!我与司锦亦是朋友,看在她的份上,我奉劝你趁早点回去。倘若被人知道你今日之言,恐怕还有一丝希望的司府会被牵连至无法脱身。还是说司夫人打定了主意要舍弃司家去救肖恒?”
这句句锥心之言令司夫人有些站不稳。
她救不了,无论如何都救不了了,可刺杀世子本就是死罪,司家又如何逃脱?
司夫人茫然无措的坐在那,面如死灰。
宋南枝知她情绪崩溃的缘由,遂与她道:“肖恒行刺那一晚是司锦告知我,你们所谋划之事,我也如实转告了世子。倘若司家上下都不知情刺杀一事,他会酌情处理,至少能保住司家。”
早已觉得没希望的司夫人眼眸含泪,看向宋南枝:“......当真吗?”
司夫人知道沈洲是什么样的人,行刺一事岂能轻易放过?即便司家上下都不知情,可她与肖恒是兄妹,有这层关系在,如何能逃脱得了?
“世子定然记恨司家......”
宋南枝沉默了一会儿,“他不会。”
沈洲若当真恼怒此,想追究刺杀一事,便会告上御前,宣帝当夜便会下令斩杀了他,而不是这么几天了都没有任何要处死肖恒的旨意。
而之所以没有将刺杀自己一事闹大,一来是因为以肖恒的罪终究逃不了一死,二则她猜测沈洲一开始就没打算寻仇司家。
至于肖恒落罪肯定会牵连司家的,但不至于会有连坐罪。她爹从前也在兵部任职,曾经说过司冀为官正直,所以一切都尚有余地。
司夫人本该是恼宋南枝的,可这会儿却又莫名被的话给劝动,信了几分。
宋南枝见状,便让她随身的嬷嬷把人带回去。
时候尚早,宋南枝回了阁楼,那悬挂在窗前的梅花雀还在笼子里,上会儿被那宫里的太监捏得手脚都骨裂了,好不容易寻了宫里雀鸟司的人帮忙救活,眼下已经能站起来了。
见宋南枝来了,轻轻啾了两声。
她擡指轻轻抚摸它,对楼下窗边的人说道,“今日之事,你不许告诉他。”
一早来偷听墙角的赵清还没来得及走,便被这般警告了一句。
他奉命前来的,一举一动自该禀报,倘若有一丝遗漏,便是他办事不利了。
赵清有些为难,他想装作没听见要走。
奈何宋南枝耳朵何其灵敏:“你若告诉他,便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