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尸(1 / 2)
药尸
但白渊像是不要脸一样,顶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视线一直落在木茯苓脸上。
此刻的木茯苓一举一动都和木紫鸢一模一样,两个人像是在照镜子,看得人精神恍惚。
但是白渊根本没有一丝迟疑,木茯苓推开他多少次,白渊就凑上去多少次,十分拉得下脸。最后反倒是木茯苓先不好意思。
木茯苓狠狠剜了一眼白渊,压根不想理他。白渊却被这一眼瞪得通体舒畅,愈发想逗弄木茯苓。
白渊身量高,比木茯苓高出许多,但他此刻却硬生生往木茯苓怀中贴,像极了一只大型的犬儿。
“茯苓,我想你想的茶饭不思,都病了。”
清冽的嗓音虚弱低哑,再配上那幅冷感十足的眼眸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引诱,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白渊庄主怕不是狐貍精变来的吧。
白渊顶着那幅光风霁月的外表却能如此不要脸,尤道成认真地想,这怕是他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了。
感慨归感慨,尤道成还是顾及白渊的名声,立刻遣散了下人。转眼间,飞花轩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白渊死皮赖脸地贴着木茯苓,狗皮膏药一样,无论木茯苓怎么甩都甩不开,那架势,似乎木茯苓要是一直不理他,他就能一直这样旁若无人地耗着。
最后还是木茯苓先被磨得没了气性,她又气又无奈,不再拒绝白渊的触碰,任由他去了。
尤道成松了一口气,果然男人不要脸才能找到媳妇。他心里这般想着,不自觉地悄悄看向木紫鸢,正巧撞上了木紫鸢若有所思的目光。
木紫鸢在想木茯苓的事情。
这个世上最了解木茯苓的人,要是木紫鸢称第二,就没有敢称第一,就算是白渊那般爱木茯苓也不敢托大。
虽然茯苓掩饰得很好,但是木紫鸢本能感觉她今日的状态有些奇怪。
往日里茯苓虽然和白渊吵闹不断,但这一个跑一个追的,一看就是夫妻间的小情趣。今天不一样,这次茯苓来找她,不像是为了躲白渊,更像是心里彷徨,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原本木紫鸢不确定,但是刚才看了白渊和木茯苓的全过程,她才终于有了一个答案。
他俩之间一定出现问题了。
木紫鸢心里十分清楚,白渊和茯苓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就像是她和道成一样,既然不是情变,那又有什么大事能让他俩产生隔阂呢?
木茯苓还是冷着脸,对白渊的态度淡淡的,木紫鸢看着心里有些着急,她与茯苓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木紫鸢比任何人都希望木茯苓一生顺遂、喜乐安康。
于是,她再也忍不住,直接上前两步握住木茯苓微凉柔软的手指,“茯苓,白渊你们究竟怎么回事?”
木紫鸢这话一出,木茯苓瞬间僵住,白渊也神色不明地看向木紫鸢。
在场的人里,怕是只有尤道成才是真正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觉三人的气氛一下变得古怪。
木茯苓抿唇,微微垂头,她不想告诉姐姐实情,但也自知说谎瞒不过姐姐,所以选择了沉默。
相比起木茯苓的沉默,白渊的反应就很微妙了,他摸了摸下巴,一脸正色,“不愧是双生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吗。”有人比他还了解木茯苓,这个认知让白渊微妙的不爽。
木紫鸢眉心微蹙,这话听着像好话,但是从白渊嘴里说出来,总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看他两的反应,她猜得是对的,就是出事了。
木紫鸢愈发担心,但她也知道茯苓的脾气,她若是不想说没人能逼她,于是木紫鸢转而盯着白渊,“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紫鸢性子急,再加上事关木茯苓,尤道成怕她动了胎气,立刻上前搭住她的手,沉声道:“紫鸢,不要着急,你让妹夫慢慢说。”
说罢,尤道成手指微微用力,稳稳撑住了木紫鸢的半边身子,好让她轻松些。
木紫鸢顺着尤道成的力道,将负担极重的身子斜斜依靠在尤道成宽厚的臂膀上,顿时踏实了许多。
木紫鸢只觉一瞬间心气都顺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气,“你俩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不然就别想离开尤家!”
有矛盾分歧不怕,怕的就是隐而不发。茯苓性子倔,而白渊惯能拉下脸,两人在感情方面木紫鸢一点都不操心。
但是在大事上,两人各有主见,而且据木紫鸢观察,白渊应当是个独断果决的人,他会在一切风雨吹到茯苓身上之前解决掉它。如果不是事情极其严重,茯苓怕是连知道的机会也没有。
正因如此,木紫鸢心底才越来t越惶恐。
尤道成见状立刻对木茯苓使了个眼色,“茯苓,你陪你姐回去休息会儿吧,我和妹夫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