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2)
植哥儿直接嘤嘤嘤的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伤心欲绝。更哭得唐姝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只能木着一张脸,仿佛失了灵魂一般询问。
“所以呢,你到底在发什么癫。”
元植哭哭啼啼,还想捞唐姝的裙摆擦眼泪鼻涕,唐姝直接厉眼,打消了元植作死的动作。
“阿母这几日都不拿着鸡毛掸子打我!”元植瘪这嘴,超委屈的说。
唐姝:“.......”
这样的理儿,是她万万没想过的。
好半晌儿,唐姝回过神。
“赶紧放开。”唐姝警告道:“我看你就是贱皮子,非要我拿鸡毛掸子抽你是吧!”
其实元杰也打元植。
元植不愿意背书,且背得磕磕绊绊的时候,元杰就会用戒尺打元植的手板心。
鸡毛掸子是没有的,那是属于唐姝的独家武器。
估计就是戒尺打手心,让元植有些不得劲吧。硬生生的‘煎熬’几日后,居然跑来哭诉,说怀念鸡毛掸子落在他身上的感受。
这.......
唐姝骂得没错,可不是贱皮子嘛!
“赶紧起来。”
唐姝开始拯救自己的大腿,试图将抱大腿哭诉的元植拉起来。
然鹅没用,扯不动他。
如此反复好几次,唐姝直接火了,操起鸡毛掸子就准备抽人。结果元植一看唐姝拿出招牌武器,顿时动作灵敏且快速的将唐姝放开,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元植他跑了!
唐姝目瞪口呆,还保持着挥舞鸡毛掸子的动作。
唐姝:“......我上辈子果然犯了很多错,这辈子才会造孽有了这么一个儿子。”
“亲生的,不能打死!”
唐姝哆嗦着开始做心理建设。结果心理建设做得越久,唐姝就越想打死元植。
“你给我滚回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回来自然是不能回来的,并且元植还绕着新房子跑了一圈,等唐姝是真的着急上火后,元植才一步挪一步的回来。
那走路的慢动作,活像唐姝会拿刀砍他似的。
唐姝其实已经气炸了肝儿,没想拿刀砍人,倒是想用鸡毛掸子,给元植画身体彩绘。
“这臭小子......”唐姝气得直哆嗦,“最好别回来,不然我抽死他。”
元楼本来在吃红豆糕,差点被噎着。
“阿母吃。”元楼将咬得坑坑洼洼的红豆糕递给唐姝。
“甜糕糕吃了心情好,呼气都是甜的。”
果然乖巧懂事的人类幼崽,最让人喜欢了。
唐姝收了狰狞,笑得十分慈祥。
“楼哥儿自己吃。”唐姝倒了一杯茶水,温热,除了茶香外,还有淡淡的茉莉花茶味儿。
“谢谢阿母给楼哥儿倒水。”
奶声奶气的话语,又让唐姝露出姨母笑。
“真乖。”
唐姝伸手拍了拍元楼的脑袋。
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让元楼脑袋上的伤口痊愈,除了头发还没有长出来外,脑袋毛茸茸的,全是新长出来,短的头发。很软,还带着自然卷。
唐姝很喜欢抚摸元楼的小脑袋,而元楼,很喜欢待在唐姝身边。只要待在唐姝身边,元楼就会变得很安静,且乖乖的,不打扰做事情的唐姝。
时间久了,唐姝也就习惯元楼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她。
唐姝偶尔会做一些糕点,什么红豆糕、绿豆糕,甚至山药糕、红糖糕,都会做一些,而每次做的时候,唐姝都会给元楼留一些。
剩下的要是多了,唐姝会选择拿去县城卖了,别说,还挺好卖。渐渐的,唐姝手中倒攒了一些私房银子。
而今天,唐姝本来打算用纺锤将种的白叠花纺成线的,结果还没来得及行动,在做绣活儿,就被元植打扰得根本提不起兴致来纺线。
“还是蚕茧好抽丝。”
唐姝开始陷入沉思。
“要不要养蚕子。我记得山上好像有不少的桑树。先将桑树移栽一些到家里花园。不止养蚕方便,好像桑叶还有桑泡子都可以吃。”
记得有一道汤,就是桑叶滚肉/滚蛋汤,顾名思义,就是用采摘的嫩桑叶加肉或者加蛋煮汤。
至于桑泡子,则是水果。
也叫桑葚。
有白的,黑红色良种颜色。
不过他们这儿,好像普遍的都是黑红颜色的桑葚。
唐姝叹了一口气,回过神发现元楼依然在一旁小口啃着红豆糕,好半天了,依然还剩下一半。
“楼哥儿,今天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刚说完这句话,元母和王氏就卖完东西回来了。
“今天县城不知道怎么回事,多了好多陌生人。”王氏心有余悸的道:“都是操着北方的口音,好像在找什么人。”
唐姝:“北方人?”
“应该是。”王氏又道:“听说在找什么江洋大盗,最后我看到领头的家伙,带着手下进了钱家。”
唐姝:“?”
“刘地主慢了一步,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在原地那儿懊悔不已呢!”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唐姝好奇的问。“什么江洋大盗跑到清池县来。”
这时候王氏压低声音,凑到耳朵跟前小声的说。“我怀疑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而是采花贼。”
唐姝:“.......”
“我琢磨着,大概是那采花贼碰到硬茬子,所以才被人追踪到了清池县。”
唐姝:“......你这猜测,还不如江洋大盗靠谱呢!”
唐姝本来还以为清池县多出来的生面孔,是为了找元楼,结果江洋大盗......唐姝直接就把来找元楼的可能性给否决了。
“别乱猜,不然搞得心慌慌的。”
“就是,老四家的,你看你一回来就说些有的没的,不觉得糟心啊!”元母说了一句嘴,就开始风风火火的数铜钱。
“今天的货,被老四家的口中的生面孔包圆了。所以今儿猜回来得早。”
“早点好,回来以后可以多休息。”唐姝凑到元母的跟前,询问元母大概卖了多少银子。
“5两多银子。”元母高兴的回答:“除了成本,能落4两银子。”
“那不错啊!”唐姝真心为元母高兴,“这样一来,娘你的棺材本,又丰厚了不少。”
元母根本不觉得这是冒犯,反而更加乐呵呵。“今儿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卖鱼郎那鱼十分的新鲜,就买了两条。一会儿老二家的,你好生做,我就好那一口酸菜鱼。”